工作开始不用加班加点,忽然闲了起来,却比之前的快节奏让她感觉更加不习惯。
每日下班回家,独自一人时很是煎熬敦。
长时间睡不好,情绪压抑,又不能对着同事发泄誓。
有时候出去应酬,也不像以往时为了单子而放开了喝,这种改变不只她,身边的同事也渐渐发现了。
想换手机号码,但有太多需要维持联系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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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由于急火攻心,她看到好几年不长东西的脸上,忽然冒了颗痘痘起来。
她最近鲜少化妆,也懒得用遮瑕去盖住,一张脸素着时能看到黑眼圈,由于皮肤白,更是十分明显。
整个人也不如以往精神。
却也由于没有浓妆艳抹,也平白无故年轻了好几岁,俨然当年那个刚接触工作的毕业生。
家瑞回到办公室,刚放下公事包,就见刚进办公室的女同事,苦丧着一张脸,对他们哀嚎道:
“这下我真的死定了,小瑞,这回我真的完了,我这回肯定把经理给得罪了!”
家瑞抬起头还没有出声,一旁的男同事已经抢在面前发问:“好好的又怎么了?”
同事左右看了看,这才走到他们面前,说话时还有些心有余悸:“昨天晚上,经理把一些工作分给了我,有的我也不懂啊,平常都是小瑞和经理在跟,谈到一半,我跑到洗手间想打电话问小瑞,但是小瑞手机关机,我就想吧,给经理打个电话……”
家瑞昨晚看到通来电,确实把手机关了,她问,“经理接了吗?”
女同事叹气,“接了,可不就是接了,这才出大事了……”
男同事赶紧问,“到底怎么了?你一口气说完啊!”
女同事想起来又担心又有些……羞愧,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神情,嗔怪地瞪了男同事一眼,好一会才说,“我昨晚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了……等了好一会经理才接起来,不停地喘着,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完,经理肯定恨死我了……”
家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经理生病了?为什么一直喘?”
女同事不说话,一下心里的紧张担忧全给羞涩冲走了,见家瑞还追问,便咳嗽了一声,倒是男同事不忌惮,看着家瑞,意味深长地说,“小瑞同志,你还是太嫩了啊,你想想大半夜的,经理他为什么喘啊?肯定正在办正事呢!但是干我们销售这一行,有电话又不能不接,只能边干事边讲电话呗!”
见他说得如此露骨,女同事羞愤地踢了他一脚,赶紧走了。
家瑞没有半点腼腆的感觉,反而脸看上去还更加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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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家瑞慢慢收拾好桌子,走出了办公室,她刚刚走进电梯,便接到了白母打来的电话:
“小瑞,是妈妈,你下班了没有?不要忘记晚上要去和人家见一面。”
“嗯,”家瑞道:“我刚刚下班,正要回去换衣服,妈你放心,呵呵。”
“这就好,”白母欣慰道:“你虽然工作忙,没有时间去发展感情,但也不能忽略掉,现在你姐快要生了,妈也老了,以后你还是要有个人在身边陪着你照顾你,这个人是邻居介绍的,他的远房亲戚,听说很可靠,人也上进,和你一样是做销售的工作,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知道了,”家瑞感叹,“下了班您就是我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母笑着念了她一句,又说,“时间也快到了,那你快回家,换身好看的衣服。”
“是是是,白总。”家瑞挂上电话,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下来,前几天白母打电话过来叫她相亲,她忽然觉得没有什么抗触,居然感到有几分兴趣,也许是不想再这样下去,看似生活十分充实忙碌,实际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突然觉得疲惫。
她真的疲惫了。
tang她收起手机走出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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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工作留下来的习惯,她提前十五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
刚坐下来,无意间抬起来,见一个身材还算高大的男人被服务员引着走了过来。
看到她,目光流露出满意,似乎有些惊喜,眉眼瞬时都活了起来。
刚坐下十分钟,正要点单,男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起来。
那边说,“是我呀,怎么样?我时间掐得正正好吧?我们都在夜色等你呢,30分钟内赶过来啊!”
男人勉强笑了一下,真是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了:“加班?我现在在外面呢。”
“你那边信号是不是不好啊?说什么呢,我刚说我们在夜色,你听到没有?”
男人见家瑞正看着自己,脸一红道:“我这会儿有事,晚点给你打电话。”
“我老板打电话过来了。”男人见说完,忙道:“想吃什么?”
“都可以,”家瑞道:“中餐我都不挑的。”
“那就点份精补鸡汤,来条松鱼,再来个腊排骨,最后炒个时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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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单,接下来等待餐上的空闲时间,就是例行聊天了。
家瑞对于聊天的技巧把握得很好,几乎有说有应,他发现,她看上不去不像和自己同行的,性格有一点点可爱,有一点点腼腆,还有她的打扮,一件淡粉色的风衣,里面搭着纯白色的连衣裙,不像能说会道的销售,更像一个大家闺秀。
家瑞见对方心情很好,目光不时在她身上逗留,长久的经验告诉她,面前的男人对自己是有好感的,这让她松了口气,突如其来的相亲会,让她有些硬着头皮的局促感,如果可以一拍即合,不用花费更多的心思去面对下一场像这样不自在的聚餐,会是件不错的事情。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自己陌生,她似乎失去了很多的原则,只求着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生活轨道走。
“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
他问:“做销售这一行,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挺辛苦的。”家瑞笑着应道,这是实话,俩人职业相当,很快就着这部分的话题聊了起来。
家瑞说起自己第一天进入销售的事迹,那时候的菜鸟有很多不懂,闹下了很多笑话。
听得人发笑,他目光中的赞许和欣赏更胜一筹,这场相亲宴几乎是成功了。
他笑道:“看不出你这副模样,原来是个女超人!”
家瑞愣了愣,“我这幅模样怎么了吗?”
“不是,”他道:“你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娇小玲珑,不用为生活奔波的。”
“哦。”家瑞外形和谨言长得相似,但性格却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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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着聊着,不知不觉,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从这里面,家瑞提问的问题很少,大部分时间是他在挖掘她的兴趣爱好,几乎知道了她周六早晨喜欢去散步晨跑,周末喜欢一个人在家里看电影,不工作的时候,一天都不出门。
这个时候,四周的气氛似变了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进来,正被人带着前往厢房,走在前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朝着靠窗位置的方向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家瑞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拿出手机,和对面的男人各自交换着手机号码。
一会后,他们的桌上多了瓶酒,他叫住服务员,“不好意思,我们没点酒。”
谁知道服务员竟说,“这是有位先生送给白小姐的,说是白小姐的朋友。”然后便走了。
他看了眼酒,还有那年份,一时感叹:“第一次瞧到,还以为没机会喝到了。”
家瑞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她保持着面上的神情不变,销售这行面对的诱惑确实很大,他也见过不少的女同事为了单子爬上男客户的床……接下来,俩人之间的谈话俨然有些冷却下去,很快就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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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拢了拢风衣,刚坐到出租车上,白母便打了电话过来。
白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了,和人聊得还好吗?”
家瑞应道,“嗯……还挺好的,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兴趣,我……”
还没有说完,就听那边发生“砰”的一声,接着喊半天都听到白母的回应。
家瑞心惊动愧,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叫司机转道。
第二天,家瑞清晨到了公司,直接进经理的办公室,直言需要请长假,经理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怪异,问了几句,才连忙说:“家瑞,你怎么不早说?你妈没事吧?放心吧,公司的事情我会让小刘帮忙分担,你不要担心。”
家瑞勉强笑了笑:“谢谢经理。”
接着又赶到了医院,医生刚从病房里出来。
她深吸口气,声音有些低哑,“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沉声道:“初步诊断是肺癌。”
家瑞身子有些不稳,又听医生说,“病人有长期咳嗽的问题,这是肺癌中最常见的症状,她这个年纪了,随着咳嗽加重,次数加频,患上肺癌的可能性是极大的。而且她声音有些嘶哑,并且伴着胸痛,等等这些问题,早该来检查了。”
其实她早该注意到了,这些日子白母时常半夜发出咳嗽声,偶尔煮完饭也没有多少胃口,常常做完家务就要在床上躺一下午,这种情况只要细心,便能发现问题所在,怎么可能像她说的不过是小毛小病,她却是只顾工作而疏于这些事情。
医生走了后,白母还没有醒,接下来就要等检查报告出来,如果检查结果是晚期……她定了定心,简单到洗手间收拾了下自己,静静坐了不知多久,不知道要打电话给谁,谨言肚子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她这个消息,肯定比自己还要担惊受怕。
她不敢冒险,如果妈妈醒了,一定不会想要让姐姐知道。
想了良久,她才回过神,这才注意到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
缓缓拿出来看了,发现是陌生号码,不打算接,准备重新放回去,又想起这个手机号码前几天被她删了。
她忽然有些魔怔了,拿着手机从病房里出去。
走到走廊上,按了接听键,却是一声不出。
那边的人却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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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过了几天,每天晚上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饭,然后一起到外面散散步。
他们住的环境在当地算得上很好,走出门十几分钟的路就是一片开阔的绿地,旁边是碧绿的小河。
回来的时候,大多时候他抱着小熊,谨言挽着他的手,感觉也很温馨。
顾又廷在这一周的时间,几乎每晚睡眠有限,今晚好不容易是周末,事情少了些。
十一点不到就搂着自家老婆关上房门,在床.上稍微放纵地解决了一回。
俩人都浑身舒坦地睡着了,感觉没睡多久,手机就响起来了。
顾又廷紧皱眉头,一只胳膊被搂着,他把人的手指一只只解开,撑起半个身子,去拿手机。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动,露出半截光洁的肩身,肌肤上还留着些红痕。
他一手拿过手机放到耳边,一边扯了扯被子,将俩人都盖住。
那边说,“先别骂我,我保证听到我的事情,你肯定也跟我一样睡不着了。”
他沉着气,问道:“什么事?”
“之前你不是让我查周云哲的事情?我查到了,你绝对怎么都想不到,他确实是有把柄在人身上,就是他现在那个未婚妻,听说俩人一直死死吊着就是因为这事,听说他之前因为资金欠缺,居然去动作政..府拨过来建桥的公款,他未婚妻用这事打电话去威胁他的时候,正好给人听见了。”
顾又廷想了想,问:“他挪用了多少公款?”
“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时间久远,是三月前了,谁知道他填
进去没有。”
挂了电话,房间瞬时安静下来。
他躺在床上,眼睛望向窗户外面,远处的月光发着微亮的光,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谨言有些醒了,往他怀里偎了偎,下巴放在他的胸膛上,轻着声音,“谁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顾又廷随手搂住她,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一下:“没什么大事……睡吧。”
“嗯。”谨言轻轻应了一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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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篇(35)——周总晚上要宴请大家,小瑞你也要一起来!
随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港城的新闻报道有一半几乎都被顾林占据,称老股东老董们观望近两月的时间,终究是忍不住日渐亏损的营业额,纷纷要求顾又廷重新回来执掌大权,同时,随着顾又廷的重新上任,为集团带来了一笔巨大利润的项目。
有媒体报道,这些日子里,顾又廷其实是抛光隐晦,背后进行的不动声色。
公司里同事听到新闻,不免啧啧称奇,“太牛了,还以为要倒闭了……”
办公室的同事没人知道家瑞和顾又廷的关系,说起话来也不掩藏。
距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家瑞被叫到了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看到她,很是寒暄地问候了一番,说:“家瑞,你妈妈身体还好吗?听说早期治好的案例有很多,机率也大,要不是最近工作太忙,我一定要去看望下阿姨,”又问,“你妈身体不好,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家瑞休了近一个月的假,刚恢复上班,只能说没什么大关系遨。
“我请了看护在那里照顾,我妈现在精神也不错。”
经理笑道:“那就好,希望你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公司目前可是很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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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她先去到附近的餐馆炒了两个菜,点了个汤。
走进医院时,忽然听到身后人有喊她,她回过身,觉得那人有些熟悉。
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上个月的相亲对象,他打量着她:“你怎么在这?谁生病了啊?”
家瑞神情有些疲倦:“我妈。”又转移话题,“你呢?不舒服吗?”
他点点头,“最近换季,喉咙痛,有点小发热。”
家瑞叫他注意保暖,又说有空联系,现在要先回去了。
他欲言又止,家瑞也不追究,道声别就径直走开了。
进去病房时,医生正在例行问话,待医生走后,家瑞将一盘盘菜摆好,简单吃完,她让看护留下来照顾白母,提着塑料袋去外面扔进垃圾桶里,回去路上手机响了起来,仍然是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来电。
她半晌接了起来。
“你晚上有空吗?出来。”
她没有出声,不说话。
“说话。”那边声音带着命令的味道。
“不。”家瑞说完,又补充了句令自己觉得没有尊严的话。
“晚上不行,我妈要做检查,我得在医院陪着。”
刚挂掉电话,迎面又碰到了相亲对象。
他问:“你妈好点没?”
家瑞看了看他一眼,不答,问道:“你不是感冒,怎么在这?”
他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我……我刚跟着你上来的,想看看你妈,关心一下。”
“你又不认识我妈。”
他沉默一会,忽然说:“其实,我是说,有件事情你是不是误会了。”
家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指什么?”
他想了想,终于道:“上回,一起吃饭时,我们聊得很愉快,我也觉得你很不错,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我挺喜欢你的……”他颇有些用力地组织着语言,“但是是那种对朋友的喜欢,而且后来我也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我想你应该会明白的……”
家瑞直直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道:“你妈打电话跟我婶说,我们俩在谈了。”
家瑞顿了一会,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直接道:“我对你印象很不错,但就算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们俩的工作性质,你也明白的,几乎是三五不定时就不着家,我是个男人,晚归倒是没什么,但你要是经常应酬得太晚回来,恐怕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我们俩要是在一起,除非你能换份工作。”
家瑞没做声。
他又道:“之前你朋友送的那瓶酒,我没好意思直接说,那些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喝的,像我们这样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算有那么大一笔钱
tang能买得起,也不会欣赏,因为不适合我们这年纪。”他停了停,“希望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
家瑞看着他,“这些话你跟别人说过没有?”
他也听得懂话外之音,摇摇头,“我从不跟我妈他们谈我的私事。”
家瑞寻思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我妈说明白的,你放心。”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释然地走了。
家瑞有些喘不过气,自从那晚后,她似乎陷入了个迷宫,在里面走失了自己。
自从那晚一时冲动接了电话,被人拥在怀里安慰一番,不知后来发生什么,俩人居然热吻了一会,接下来的日子里时不时会有电话过来,她也曾有几次从病房出去接电话,有次聊完电话回到病房,白母问起相亲对象,她正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应了什么,那以后白母只当她是和相亲对象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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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白母看起来精神了一些,她也开始调整好心情,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这天下午,从外面回来,这瑞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这阵子,她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有心不接人电话,那边刚开始一打一两天没人接,很快就断了联系。
这几天又开始频繁的打来。
等那十分冗长的震动过去,她刚松口气,一会就被叫进经理办公室。
经理正苦着脸,见她进来,立刻摆上一个笑容,忙招呼她坐下,然后说,“小瑞,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没什么心情,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也不怎么敢把事情给你去做,但有的事情除了你,其他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帮公司分扰。”
家瑞静静看着他,忽然猜到了什么,一时没有出声,生怕自己误会。
经理果然如意料中的说,“周总的那个项目,最近由我和小钱负责,已经到了尾声的部分,签也约了,但到现在首款还没有打过来,你也知道,这首款不打过来,这工作就没有办法顺利进行了嘛……”他笑了一笑,“周总的特助说最近忙得忘了,明天就叫人把首款打过来,还跟我们道歉。”
家瑞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紧张过度,爱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联系。
经理见她神色放松,略带拘谨地说,“为了表达歉意,周总下周一的晚上要宴请大家,小瑞你也要一起来啊,这项目能谈成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晚上叫上小钱小刘,我们大家一起去。”
家瑞仍是看着他,不搭话。
经理却是急了,“小瑞,你怎么不出声啊?周总特意请大家吃饭,还提到了你,多大的面子呢,平常可都是我们上赶着求他出来,这下好不容易他要请我们,你可得给这个面子呀,往后公司还需要他照顾呢!”
家瑞摇了摇头,“经理你们去就可以了,而且我早就没有负责这个项目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周总说要请你,怎么可以只有我去呢!”
家瑞沉不住气,不想要再继续装下去,直截了当地说:“经理,当初我来到公司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其它私企不好的作风不会出现在我们这里,我当初也是应聘的‘销售’,而不是‘公关’或是‘小姐’!”
经理瞬时拉下脸,十分尴尬,“你说什么呢,什么‘公关’‘小姐’的?!”
“那晚的饭局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叫我去,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没有想到,事隔三月,家瑞还会提起这事情,之前还以为翻篇了,但听她这样说,又不一定知道‘下药’的事情,想了想,他先退一步,“小瑞,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现在累了,先下班回去休息,关于饭局的事情晚点再说也不迟。”
家瑞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开始认真的想,这份工作还有没有继续的意义?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里,经理对她愈加的和颜悦色,就连周一的饭局也没有叫她去,她每日朝九晚五,手头只有几笔小单子,分红和利润少了许多,却是赚到了往常没有的悠闲,下班就直赴医院,渐渐的也就将这点过节抛之脑后,除了那久违几天又打过来的电话,忽的打乱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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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哲近日被顾又廷的事情气得胸口不顺,这边又被人冷落了大半个月,饭局上也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只有一两个被硬拉扯过来凑数的女人,对方经理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屑一顾,人喊他也懒得应,一会后就先离席,这边想见的人不搭理他,那边不想理的人却没完没了的***扰。
最后迫于无奈,他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回去。
回到家里,未婚妻知道他要过来,早早就起床化妆,只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无论如何的遮掩,仍是盖不住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他上前搂住未婚妻的腰身,去何:“大半夜的,为了什么事急着叫我回来啊?”
未婚妻冷哼一声,扭着身子甩开了他。
他脸一沉,问:“怎么了你?不是你叫我回来的?”
未婚妻见他这样,立刻低下脸去擦眼泪。
三十几岁的女人,动不动就来小姑娘那招数,只会招人心烦。
他忍耐着,抚着她肩头,“谁给你气受了?给我说说。”
未婚妻听完,反而更加气愤,“你明知故问!你在港城为什么一直不回来?之前你每隔一些日子都会回来的,这三个月你不回来,连通电话也没有了,我只当你真的忙,但这些相片是怎么回事?”
她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胶片,扔在桌上。
周云哲随便拿过一张,上面是在医院外面,他搂着白家瑞的情景。
拍得挺好的,至少把白家瑞那张白得发光的脸拍得很清楚。
不像面前的女人,用一堆脂粉堆出来般的面具,看着让人一点胃口没有。
“哦,一个朋友家里碰到了点事情,跟我哭诉来着。”
“你还想要骗我!跟你搂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港城到处都是眼线,哪里都会有记者跟着我,我要是做亏心事,还当着人的眼皮子做呢?”那个时候事发突然,他一时也没想,就搂着人亲了起来,情到深处,哪里还管有没有人在看着。
未婚妻俨然像个泼妇,“别想忽悠我,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这个男人,从几年前他落魄,是自己和娘家一直扶持着他,如今他飞黄腾达,今时不同往日,便开始在外面找女人,她愤,她怒,她气。
他语气变了,“干什么?”
她咬牙切齿,“她和我老公抱在一起,做着这些事情,我有知情权她是谁吧?”
“我想你让人调查我的时候,对方也应该把她的资料一清一楚告诉了你。”
未婚妻咬着唇,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和你什么关系?”
他冷声,“你管她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自己是谁就行!”
未婚妻听到他这种语气,还有态度,忽然就哭了起来,已经不见在外的气质和风范,脸上的妆被哭花,就像个十足的弃妇,自己照到了镜子也会害怕这模样,但她却不知,只妄想用这样的招数来挽回丈夫的心。
周云哲平静了一会儿,将她揽入怀里,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外面的女人哪里能跟你比。”
未婚妻这才收住哭泣,“是……是吗?”
“我在这个圈子里,除了和人谈工作有利益往来,也有一些你没看到的事情,有的时候不是我不想要那些女人,而是别人会想办法把女人送到我床上,这种情况你不了解,所以看到后就难免误会。”周云哲从桌上抽过一张纸巾,替她细细擦过脸颊。
“我才不相信,那些相片拍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你不愿意,你为什么还亲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未婚妻情绪明显好些,又想到另件事,“你们上.床了吗?你有没有和她做.爱?”
“我说了你又不信,让我说什么?这样吧,你来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周云哲说完,将人按入怀里,她还想要发作,被他抓住手,不过只是一点力道,想要挣脱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但人却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很快瘫软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放到身上。
只要他轻易一个动作,仿佛先前的事情就已经不存在。
女人和男人有
时候也是一样的感官动物,周云哲拥着人,忽然想起家瑞。
先前的怨恨,竟渐渐生成了怀念,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动一作都散发着青春气息,没有半点捏造。
又暗叹,只是那张脸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
大体长相忘记了,但也是这样长得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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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篇(36)——周云哲听说找了个小姑娘,叫白家瑞……
不大不小的会室室里此时正坐进十几号人,有些人已经坐稳,有的人还在陆续地走进来。
一旁的女人正一一为他们端上热茶热咖啡。
顾又廷望了眼对面还空着的一个座位,觉得十分燥热,也就有些不耐烦地去扯了扯衣领稞。
正好被进来的周云哲看见,他说遨:
“不好意思,来迟了,您到得还真快,我这边正到时间吃饭呢,以为你们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到。”
顾又廷还没有出声,身旁的老董事已经先开口:“不迟不迟,一点不迟,我们也就刚刚到一会。”
周云哲满意的一笑。
顾又廷脸上已经显出一丝不快,却仍是笑呵呵地嘲讽一声,
“难怪刚才进贵司时闻到一股异味,贵司用餐的时间真早呢。”
“…………”周云哲看了他一眼,忍着气坐到对面的位子上。
桌上上摆着个干净透明的烟灰缸,他伸手拿了只烟含到嘴里,点燃前还是问了句:“可以抽烟吧?”
周云哲却是故意,“按理说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不允许抽烟的,不过顾总是客人,主随客便,我们破例一次让顾总抽烟。”他又喊了下身边的秘书,差使她上前,“去帮顾总把烟点上。”
“这个摆设看着还不错。”
顾又廷伸手将烟拿掉,随手扔进烟灰缸里,看着周云哲似笑非笑的道。
周云哲因这小子最近势头不错也顾及几分,也笑了笑,“是不错。”见这小子几月不见,不动神色的,一回来就重握大权,心里不是不气,看着他点道:“你最近是在哪敲着小算盘了?”
有一阵子直没声息,媒体都挖不出他的去向,他以为真的是沉寂了。
顾又廷随意道:“地球上呢。”
“……………………”
不只周云哲,其他人也品出了不对劲,面面相觑。
与顾又廷走得很近的老董事知道他和姓周的一向不和,见俩人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闹得不快,这时赶紧接了句,“周总,你们别光顾着叙旧,我们大家望眼欲穿就盼着能和你说几句话呢,不如先谈目前的合作项目,回头谈完了再包个场,您和我们顾总好好聊?”
周云哲低哼,却是不再接过话茬,只觉得和这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想着接下来的合作项目,今日也不必同坐一桌,好一会沉了沉气,便将注意力放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翻开来,专心听人一一细讲。
..................................................
开完会,顾又廷回到办公室,直接扯下领带扔在桌上,沉着脸。
老董事见他这样,不免上前劝一句,“如今他情势正好,我们双方合作,自然是有些事情是受阻于他,你先前句句让人下不了台,后面人家自然是会借题发挥,故意拿事情来难为我们……”又说:“要不,还是让几个人再去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顾又廷冷哼,没好气地说:“不用,今天这趟也不过是走下过场,有没有份都是其次,上面分布下来的东西不是谁都啃下来的,知道我们参与了就好。反而是市场,三个多月过去了,还一点回温都没有。”
老股东明白他在说股票,笑道:“哪里是没有半点回温,可比之前好太多了,你不能想着一下要回到最好的时期,”调侃道:“你看,最近忙也是你最忙你最辛苦嘛,两边来回跑,这个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
顾又廷不搭腔,老股东又说,“你啊,不是阿伯要说你,你这个脾气可真得改改了,换作平常就算了,今天对着要合作的人还这个脾气怎么行!我看着你长大,自然知道的品性,但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在底下要怎么腹排你了。”
顾又廷拍了拍老股东的肩膀,笑道:“您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行了。”
老股东也笑了,交接了些事情,很快便从办公室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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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事情处理完,秘书打电话进来说订好了明早的机票,顾又廷看了一眼那文件,半晌合上,扔到一旁去,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应酬和饭局安排都推的推,延的延,预
tang产期近在眉睫,他想到家里的一大一小,这才心情好些。
有人正好在这时间打了电话过来,摸着他心情不错便约了地方。
他挂断电话后,抽出只烟卷点燃,叼嘴里,喷出一口雾气,坐了好一会,这才从沙发上拿过西装套上。
进到会所,几月不见的女接应认出他,目光往他身上瞄了瞄,又瞄了瞄。
待进到会所,刚才一路引他进来的女接应,他已经想不出大致的长象,又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清心寡欲得出了些问题,过去看女人自有自己一番审美,如今看女人,胸还是胸,臀还是臀,却是品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
顾又廷坐下,见到刘桓,仍和几月前在按摩时见到的模样一样。
俩人以前在军队时时常聚在一起,又因是上下铺,时不时分享些影片。
等到他坐下,刘桓立刻朝人吩咐几句:“去跟你们周经理说,刘小爷过来了,让他把会所里新来长得水嫩的都叫过来,别弄些老招牌来应付,否则可不过了我这朋友的火眼金睛。”
顾又廷说:“叫什么女的?来点正常的就行。”
刘桓愣了愣,“这里叫女人陪酒聊天寻欢就是正常的,你来这里不叫女人不把酒言欢才是不正常呢,所以说要正常的肯定应有尽有,不正常的没门!”
周桓挑了两,人一坐下,他就上下其手,扭头瞧见沈烈并无动作,又是嘲弄:
“你小子,以前也是放浪形骸惯了的,现在倒是拘谨起来,装什么装哪。”
“………………………”
顾又廷也随他,几个女的进来后,该聊天喝酒,一样不耽搁。
眼见姑娘被冷落,刘桓看着也心疼,便叫人下去了。
待人走了后,刘桓可疑地打量着他,有些不敢置信,“我记得,在军队那回,你的品性可是和我一模一样呢……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儿子快生了?不对啊,老王他老婆都怀第三胎了,他丫也没闲着,你胆子也太小了点!”
顾又廷一笑,也不否认,喝了几口酒。
接下来,俩人忽然聊到周云哲的事情,刘桓说:“这点你可不得不佩服我,还不是我有本事,我最近刚泡到的女人,是周云哲那未婚妻的侄女,有一回做完事,我问了句,她跟我说的。”
顾又廷说:“侄女?那年纪你也下得了手。”
刘桓不屑,“什么年纪,比起来也就差我十几岁,还好还好……”
顾又廷喝着酒,没搭话。
他想起了家里那一个,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刘桓又想起一件事情,感叹道:“要说起这件事,周云哲那混小子,可比我牛多了,他那岁数,听说最近找了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前阵子给人拍了相片,虽然没发出来,但那小记者,正好和我有点关系,知道我对周云哲的事情挺感兴趣的,有一个晚上就跟我抱怨,杂志不让发表相片,我随便看了一眼,丫居然是个小姑娘……”
顾又廷抽出一根烟点着,百无聊赖地听着。
刘桓有些醉了,忽然嘟囔道:“我问了下,丫叫白家瑞,这名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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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的云城,四周的花已然盛开,慕名而来的游人渐渐增多,走到哪里几乎都能见到在拍照的游人,谨言和小熊刚开始也觉得感兴趣,出去赏了几回花,但久而久之,也不再新奇,连小熊也宁愿埋在家里画画,谨言则是陪着她,不时和她到隔壁找邻居蹿门。
下午小熊和邻居小孩在玩耍,邻居见她在折叠衣服,便上前帮忙。
邻居叠着小熊的小T恤小毛衣,又见一堆衣服里没有男装。
忍了一个多月,这时不免好奇道:“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老公啊?”
谨言叠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只说:“他工作比较忙。”
邻居想了想,不是这么一回事,便问:“周末也不见人呢,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谨言摇摇头,“没有,他工作真的很忙。”
邻居不死心,又问:
“你……你老公是不是在外面也有个家啊?”不然怎么可能连续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人,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过来蹿门,按理说也会碰到一两次,但每次却是只见到她和小孩,还有保姆,这哪是个正常的家庭。
他本来说是订了昨天早上的机票过来,忽然又改了主意,说有事情处理。
谨言说不上心情,懒得回答,直接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想想,你肚子这么大,孩子他爸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在身边,很容易会出事的,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你如果不抓紧点,分分钟会出差错……”邻居一副为她好的神情,语重深长地教育着她。
谨言这些日子,鲜少接到白母打来的电话,家瑞也不怎么联系了,那人的归期也是一拖再拖,加上预产期越来越接近,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紧张,这会听人在耳边念,脸色看上去不算是好:“你不要乱猜,不会的。”
邻居觉得她真是让人感到着急,怎么就不会呢?就算丈夫天天在家,都不一定保证百分百安全,何况是像这样的长期夜不归宿,她又道:“我觉得,就算人不在家,你也不能像这样淡淡的,每天几通电话过去查勤是一定需要的!姐是过来了,听姐的准没有错!”
“我们的事情你不了解。”
谨言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衣柜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外面有点起风了,我拿件衣服去给小熊穿。”
邻居见她神情不对,便闭了嘴,悻悻然地跑出去。
等邻居走后,谨言给顾又廷打了通电话,那边又说要改期,后天一定回来。
一天拖过一天。
那边很快收了线,谨言想到半月没通话的白母,打了电话过去。
好半天没人接,担心是不是在午睡,等晚上吃完饭,她再打了一通。
那头接了,是家瑞,说白母有点着凉,早早就休息了,又说看过医生了,吃过药才上的床,谨言松口气,想到自己快要生,问她,“你和妈下星期有没有空过来?医生说就是那几天了。”
家瑞却是迟疑了下,说:“不知道呢,医生说妈老咳嗽,这个时候要注意身体,不适合到外面,因为空气污染太差,很容易加剧咳嗽,我可能要留下来照顾妈。”又撒娇了声,“姐,反正你现在有姐夫陪着了,也不需我们去当电灯泡啦!”
谨言笑笑:“这样也好,妈身体不好,就不要来回奔波了,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家瑞乖巧的应:“我知道。姐,你就放心吧,我最近都学会煮汤了。”
聊了好一会,从言语里能听出家瑞似乎更加成熟长大了不少。
谨言虽然是心里失落她们不能过来,但也感到欣慰,先前还担心最近鲜少联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谨言满意地挂了电话,心情好了一些,也不去气那人的言而无信,胃口极好地去喝了两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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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她身子不便,随意擦洗了下身子便上.床睡觉了。
睡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有些异样,从开始微微的疼意一直到明显加重。
她醒过来直觉不对劲,也不去想离预产日期还有多久,便直接喊了保姆。
待保姆听到声音穿好衣赶过来时,已是十分钟后。
这期间她打了个电话给顾又廷,他那边也许有急事,直接挂断了。
她听到手机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就想哭,忍住了,被保姆扶着起床。
家里有俩个保姆,一个带着她去医院,另一个则在家里守着在睡觉的小熊。
他们到医院已是十二点,医生护士被折腾得动静不小,但羊水没破,还没要生。
医生让他们回去,说下周再过来,她折腾出一身汗,先前的紧张忐忑渐渐散去,又演变成委屈难过。
待回到卧室,保姆煮了粥让她喝下,她喝完,感觉浑身舒坦些,便让保姆回去睡了。
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手机在响,她不理会。
过了良久,手机又不停持续地响着,她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人的电话。
她不想接,但听着震耳欲聋的铃声,还是接了,淡淡地“喂”了一声。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打了多少通你知道吗?”
“…………”他倒是先发制于人,恶人先告状,她咬着唇,不出声。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略有一丝恼意:“你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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