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望着我良久,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一言不发的进了卧室,说实话我心里都开始没底了,如果文轩不愿意让我离开,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诗沉默的坐在角落,望着墙壁上一家人开心的合影,终于开口了:“叶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你还有家庭,应该为你的妻子和儿女考虑。”
我看了看诗,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我清楚,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才冒险找到我,换句话说,我如今就是她唯一的退路,如果被拒绝,恐怕她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条路。
卧室的门再次打开,文轩费力的拖着一个银色的大箱子走到我身前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我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她继续说道:“因为你是那种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不管任何人受到委屈,你都会挺身而出,从来没想过后果,当初保护我不也是一样吗?”
文轩轻轻坐到我身边,时隔多年,再次见她的眼圈红了,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听她继续道:“你的心是善良的,而我不会自私到成为你的绊脚石,放手去做吧,我等你回来。”
文轩的真情流露,我握住她因操劳家务变得有些粗糙的手道:“有人曾告诉过我,世界也许是漆黑的,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哪怕看不到未来的一点光辉,也要在黑暗中前行,这才是生命的真谛。”
这句话看起来是说给文轩的,但更多的是让诗明白一些事,文轩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到诗的身边,缓缓推动她有些凌乱的秀发,面对她时,诗一动未动,似乎知道她在验伤以免我说谎,文轩还是这么谨慎,虽然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下一刻,文轩的脸都有些扭曲了,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花一般的年纪却被如此对待,不可饶恕,等一切结束之后,你就留下来吧,我认识一家整形机构,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诗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后猛的将头埋进文轩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这时的她显得如此脆弱,和普通女孩无异。
说要行动,但不能蛮干,我先联系了特工组织,虽如今的组织已经今非昔比,但手中的权利还是蛮大的,如今的指挥官正是我当年的好友机械师,虽然好久不联系了,但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电话接通后,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后,很快得到答复,由我带队进行全面调查,而他不日也将将从江南回归,与我并肩作战。
得到上级命令就好办了,不过我和诗两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而信得过的人当属花少神猫两位老队员,虽然我不想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但如今看来,也没其他办法。
以喝酒的名义让花少夫妇前来,得知事情原委,他们立马同意,队员算是齐了,下一步是调查苍古公司的情况,这个就有点棘手了,最后神猫出了个主意,诗是见过实验室高管的,可以从这入手。
诗虽然很不情愿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但大家毕竟都是为了她在努力,也释怀了,她回忆道:“确实有那个一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般很少出现在实验室,但每次大的实验那个男人都会到场,她判断,那个人应该地位不低。”
通过诗的回忆,文轩画了一幅绘像,文轩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忙活了整整一天才得到诗的点头认可。
看到绘像上的那个男人,我们又陷入下一个难关,这个人非常陌生,而且凭一幅绘像想确定他的身份,这个难度也未免太大了,机械师和他的团队还在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又去哪找这方面的技术员呢?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文轩的头脑历来灵活,见我们愁眉不展便道:“倒是有一个人可能帮到我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文轩的身上,文轩不慌不忙的走到我身边道:“也许可以找咱爹帮忙!”
我如梦初醒,对啊,特工组织中我爹的人脉可没几个人可以相比,想到这,立即发了一封邮件,老家伙找了个老伴正在海南度假,到了第二天我才得到回复,他竟然说马上回来。
我们又焦急的等了一天,老头子风尘仆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臭骂我一顿,而花少笑嘻嘻的打招呼也是和我一样的下场,不知怎么,老头子回来就发这么大火!
也许是曾经的威严,谁都不敢吭声了,以免惹火烧身,最后还是文轩做了几道菜,温了壶酒,而后给公爹揉着肩膀问道:“爹,那个绘像看过了吧?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个人的底细?”
老家伙喝了口酒道:“文轩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哪天我带张阿姨过来做客,让你们见见面。”
见他不愿意回答,几个人也不再说什么,诗几次想再问,都被我私下按住,直到酒足饭饱,老家伙才拍了拍肚子道:“这个人不用查,我认识。”
我们都是满脸震惊,我和花少互换了一下眼色,他会意,立马从包中出一瓶高档白酒给我老头子满上道:“恩师,我就说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快给晚辈讲讲!”
叶尘虽是酒场老手,但毕竟喝的不少了,面色红润是免不了的,他淡淡的道:“当我看到那幅绘像,我就知道出大事了,这个人不简单,他叫李问山,代号天堂,曾是特工组织执行者之一,我说执行者你们应该不清楚,因为那都是老一辈儿的称号了,说白了,就是顶级特工,据我说知,得到这个荣誉的特工只有三人,而天堂便是其一,实力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人不到三十岁就离开了组织,而后再没有他的消息了。”
老头子又品了一口酒,继续道:“当知道你们所查的这件事,我突然想起当年组织的一个传言,他的离开是因为他的儿子得了一种怪病。”
我脱口而出道:“什么怪病?”
老头子摇了摇头:“不清楚,当初的指挥官应该知道,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虽然得不到更多线索,但这么快就摸清这个人的来历也已经非常意外了,不知怎么老头子面色有些古怪,可最后也没再说些什么,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