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曹向杰听到这里一愣。
对方的喘息有点急。“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们是苏北人，是白天翔和林小绯？是瞎猜的吧？”
曹向杰顿时警觉起来。“请问你是谁？到底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们侦缉队最好搞清楚这两个人是谁。明天我还会打电话来的。”对方挂断了电话。
曹向杰忙向汤豪汇报了电话内容。汤豪一下子瞪大眼睛：“他说他是什么人？”曹向杰摇摇头：“他不肯说。”
他们马上判断出，此人可能是凶手，他从报纸上读到了案情介绍，特地打电话给侦缉队。
这个电话太惊人了，凶手竟然求证被杀掉的两个人是谁。这说明了什么？曹向杰说：“凶手没有洋洋得意，而是显得那么焦虑，明显不是为了炫耀，而是确实想弄清答案。”
“是不是凶手读了报纸，发现我们所介绍的死者，跟他要杀的人对不起头来吧？”汤豪分析道。曹向杰认为肯定如此。
“难道被杀的这两人，不是什么白天翔和林小绯？”
但死者名字和身份，是饭店经理提供的信息。两个人立即赶往上海饭店，找经理进一步核实。经理再一次强调，住在6楼4号房里的，确实是白天翔和林小绯。这是两个人登记时自我介绍的。
凶手已经露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来稳住他，诱他入网。汤豪和曹向杰回到侦缉队，开始制订这个计划。明天他既然会打来电话，那就想办法套出他的身份，或者他所处的位置。上海这么大，不搞清他在哪里打电话，是抓不到他的。
不过他们都明白，要诱出凶手的真话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第二天那人又打电话来了。汤豪亲自接电话，与那人周旋。
那人问：“到底有没有确认，死的人就是白天翔和林小绯？”
汤豪故意吞吞吐吐地说：“按照你的意思，这两个人不应该是白天翔和林小绯？”“没错，不应该是他们。”“那应该是谁？”“这个我先不说。我要说的是，如果这两个人不是白天翔和林小绯，事情也就结束了。如果真是他们，那么事情肯定不会完。”“什么意思？”“这个你们明白的。”
双方都沉默了一下。汤豪问道：“你一定是作案人吧？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呵呵，我知道现在办案的是汤队长和曹副队长。我们是对手。我也不想说得太多。我只是希望你们说实话，他们，到底是不是白天翔和林小绯？”“你希望他们是不是呢？”“当然希望不是。如果是，会死更多的人。”
汤豪只好实话实说，根据饭店提供的资料，这两人就是白天翔和林小绯，而这资料是他们住店时自己提供的。
“呵呵，我明白了。”对方挂断电话。
他明白什么了？汤豪糊涂了。曹向杰在一边听着，马上反应过来：“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他肯定还要杀人。他并不是关心白天翔和林小绯的生死，他关心的是他所杀的人有没有杀错。如果确实是白天翔和林小绯，他就知道是杀错了。接下来会继续寻杀他要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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