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不好,有人来了。”这个家伙惊叫道。
名叫小六的一看有人,马上松开姜源站起。“我们得走,要是被人发现坏了老板的计划可就麻烦了。”
“嗯。”揉着脑袋的家伙应了声,狠狠踢了姜源一脚,“便宜这小子了。”
两个家伙一刻未停仓促转身离去。他们前脚刚走,山包下的来人就跟进而至。他赶忙扶起趴在地上的姜源。
姜源支撑着坐了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喘了口气说:“谢谢你!”
“用不着。”来人客气了句,“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我也不知道。”姜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四下寻找着刚才拦劫他的人。
“他们是不是抢了你的东西?”来人看着他问。
“是的,对,他们抢了我的提包。”姜源说完不顾一切地朝山下跑去。
刚才停在那里的越野吉普车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姜源的提包被扔到不远处,从里面翻出的东西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在草滩上。姜源拿起提包看了看,然后开始细心地一件件捡拾着那些东西。
“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来人跟下来边帮着姜源边问,“是不是钱,还是什么贵重物品?”
“也没什么。”姜源看着已搜集起来的东西,“就是还差给朋友捎的一块表和一封信。”
“呃,”来人若有所思,“要是名贵表就难说了,那封信谁会要,准是让风刮跑了,我们再找找。”
“好吧。”他俩分头在草滩上寻觅起来。姜源顺着风吹的方向一步步向前寻找着。走了约三四百米,他发现不远的地方有样白色的东西被一丛芨芨草挡住,阳光下随风不住翻动着闪闪烁烁地若隐若现。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扑了过去。当他捡拾起后看清上面字迹是宗谨介的那封信时,一颗悬虚的心终于落下来。显然信是被刚才那几个家伙拆开的,看完见没什么用就随手扔掉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叠好装进胸前的衣兜里,正准备要去找信封,远处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喂,手表找到了,找到了——”
姜源见被劫的东西失而复得,拿着手表激动地朝对方道:“大哥,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不仅救了我,还……”
“没什么。”来人不在意地说了句,随后问姜源叫什么,到这里有何事情。
姜源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并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来意:“大哥,请你留下姓名和联系电话,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来人说他叫顾非,是搞肉联商贸的,今天所接的一批肉联货源不幸半路上跑了几头牛,他是与其他人分头找牛偶遇这件事的。他让姜源不要挂在心上,随后留给他一个手机号码,让他有事可以找他,他会尽力帮忙的。
姜源再次谢过顾非,便与他告辞分手,重新踏上通往盖拉村方向的那条小路。
户数不多的盖拉村原位于一处向阳的半山坡上,但近几年随着人们逐渐将新房盖在坡下平原地带,山坡上也就仅剩下破旧的用来存放杂物的废窑洞和为数不多难以向下搬迁的贫困人家。经过打听,姜源找到了宗谨介的家。一处独居的院落和五间砖瓦房,虽不是村里最好的,可在如此贫瘠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殷实富裕人家了。姜源上前敲敲院门并未有人答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他朝里看看探进身高声问道:“有人吗?”随着他的问话,从正屋里走出一个女人,说:“有人,你找谁?”
“我是宗谨介的朋友,到你们这地方办事,他让我顺便来家里看看。”姜源说明来意,“你是……”他不敢冒昧。
“呃,我……我叫慕容娟,是宗谨介的婆姨。”女人稍稍有点不好意思。她上身穿一件粗线毛衣,腿上套着条城市早已绝迹的健美裤。尽管这种穿着农村味道十足,但她那张光洁的脸庞却格外细腻,与之形成一种明显的反差。
“你就是慕容嫂子。”姜源高声地叫道,并告诉了慕容娟他的姓名,在她的礼让下同她一起走进屋里。
外表看贴着瓷砖装饰的砖房很是气派,而屋里的陈设却十分简陋,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姜源看了下室内的情况,端起慕容娟斟来的水。“嫂子,大哥这些年不在家,你一个人够辛苦的。”
“是啊。”慕容娟苍凉地叹了口气,“除了管孩子,还要种那几亩地,实在是……”
“大哥每年给家里寄的钱不多吧?”姜源喝着水问。
“已有两三年没见一分钱了,这个家伙说不准在外面又找了个老婆过去了。”慕容娟有些生气地说。
“不会的,这一点你要相信大哥。”姜源劝慰道,“他一个人单身在外也很艰难,我这次来……”
“是不是给俺捎钱来了?”慕容娟急切地打断姜源的话。
“不是,我主要是来看看,顺便报个平安。”姜源解释说。
“唔……”一听说没钱,慕容娟放平脸,“捎信顶个屁用,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钱。”
“也许是吧。”慕容娟的话让姜源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不过……”
“看来他是给俺们捎了东西。”见姜源话中有话,慕容娟揣测道,“是什么,你快拿出来给俺看看。”
“也没什么。”姜源正要从身后拿提包,倏忽发现正面转过脸直勾勾望着他的慕容娟两眼上方有过文眉的痕迹,他顿时停住了手。如此偏远的地方,又是这样贫穷的家庭,怎么会有这种描眉画眼的扮相,难道……
见姜源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慕容娟局促地避开他的视线偏过脸,“这位兄弟,老宗他到底给俺捎没捎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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