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他所说,就算倒地,那些客人也保持各自姿势:提筷子的,半张嘴的,流口水的,拔毛撩裤腿的 ……
却始终没发生半点变化!
“鬼啊!”白花花直往我怀里钻。
我大力推开她:“是不是被人点了穴道?”
段不迭查验番沮丧回头:“绝对不是。”
那真见鬼了?我冷静转向牛掌柜,“你跟谁结梁子了?”
“客官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
“停!”我和段不迭同时打断。
牛掌柜表情成功冻结,于是我们再同时道:“那就长话短说!”
他于是#%&(&%¥#@……
“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途经网友镇的商队,前晚包下你的酒馆兼客栈后,有个浪荡子进来买酒被他们粗暴拒绝,当时你带两个伙计上楼拿账本没在意,下楼却发现那酒徒已经消失,而正吃饭的客商已经全部变成这样?”我总结。
“对!”牛掌柜激动不已,所有人期待看我。
“那你报官吧。”我道。
人倒了一地。
“衙门说是‘非自然现象’所以不予受理,就连乡民也有传言是牛某给客商下了药才导致他们如此,现在连出门买菜都没人愿意卖给我,像避瘟神。”牛掌柜郁闷道。
我们也郁闷。
“那你家还有伙食不?”段不迭问。
“厨房还有最后一麻袋面粉,还有就……昨天今天我带伙计就吃的这些。”牛掌柜手指桌上残羹。
我们都想吐。
“那袋面粉你卖不?”白花花睁大眼睛。
“不卖!”对方齐刷刷答。
“但如果面粉换清白计划呢?”白花花又问。
“此话怎讲?”牛掌柜和她面对面坐下。
其余人各自手叉背站在他们身后。
小丫鬟递红牛,A4纸,派克笔。
“我会帮你查清真相,恢复饭馆名誉。你负责提供查案期间我四人食宿及完事之后我们上路的干粮。”郡主语气笃定。
“成交。”对方一口答应。
两人起草协议按手印,牛掌柜欢天喜地带伙计去厨房和面。
“大姐你搞什么,咱们还得赶路,再说去哪找真相噢。”我忍不住抱怨。
她招招手示意我们凑近,笑容诡异。
“我知道去哪……老段!”
段不迭连甩了两次头,潇洒地从兜里掏出一团沾满口水皱巴巴的桌布。“这是我刚才检验这些人是否被点穴时从一家伙嘴里找到的。”
他得意摊开,只见上书“欲求解,乌鸡寨高乐高”九字。
乌鸡寨……我两眼一黑就要倒。
“怎么了?”他们光问不搀。
我直摇头,也从兜里掏,那是师傅临走时给我的地图。
在我们红色行镖路线上有个耀眼的黑三角符号,下面括弧里是标注“乌鸡寨,此关不易也,偷镖为上。爱徒今年未交医保,须万事小心。”
没想到这么快就得直面,嘛是人生?这就是!
“偷镖?”白花花翻白眼口吐泡沫。
“镖师业界行话,讲了你们也不懂。”
结果对方异口同声——“那就讲我们听得懂的!”
我无奈:“走镖简分三种:威武镖,仁义镖,偷镖。威武镖顾名思义最威武最拉风,仁义镖次之,行镖时下半旗,打十三太保长槌锣,五星锣或七星锣。而偷镖么,则是指行镖至极难通过之处时对策:马摘铃铛,车轱辘打油,旗子收起,偷偷摸摸过去。我师傅意思你们现在都懂了吧……”
于是大家都很尴尬。
本可不发动静,如今却只好为“好吃好饭”公然一探究竟。
但乌鸡寨在哪,是个问题。
虽说“好吃好饭”牛掌柜煮的片儿汤味道实在外滩十八号,但面对这问题他也束手无策。
“都只知道在山里。”段不迭严肃丢下三个空碗,用桌布抹抹嘴。
呸,等于没说。
好在两名目击证人伙计终于将那个传说中的“大风寨高乐高”画了出来。
大伙扑上去,半晌都是沉默。
白花花看完从丫鬟手里夺过手绢掩嘴,笑容又羞涩又奔放。
于是我也探脑袋看。
一个长的那么……天理不容的帅哥栩栩如生!
我道:我迟早会把这丫的打断腿脚关猪棚!
段不迭道:十天不给饭!当着他面吃烤翅!红烧肉!
白花花道:你们敢!!!
……
批判完还得想辄。
“既然山那么大,又不知具体位置咱们干脆就别找了,等它主动来找我们#%&(&%¥#@……”我灵机一动。
郡主眼巴巴靠近:大旗你有办法接近高乐高公子了?
喂喂……明明在说大风寨。
牛掌柜眉毛都没抬,一脚就把她踹开。
我和段不迭:牛掌柜阿拉崇拜侬。
白花花缩到墙角咬手绢,“铃铛……”
小丫鬟随即怜惜地将她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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