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糖稀给老师打来电话,问,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郝碧川说,在我这儿。
糖稀说,老师你确实应该给学生记上一功。
郝碧川说,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过两天我会给你和宋晓莉开庆功会。
一个警察和公安医院的一位副院长来到了郝碧川的家。
公安说,你父亲是十九号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在振兴大街中段,也就是振兴超市门前被一辆本田轿车撞倒的,司机逃逸。但超市门前卖冰激凌的何建平记住了这个轿车的车牌号。我们找到了这个车号的车主,车主开的自己那辆本田事发那天没有在平阳市,而是在省城家用电器展销会上。原来肇事者用的是假牌号,此案我们正在调查中。老人被撞倒以后,那个叫何建平的人迅速打了120,急救车将他送到了公安医院。老人家主要是脑外伤,他的神智一直不清。所以也无法和他的家人联系,他在公安医院一共住了一个月零十一天,共花掉医疗费五万一千多,这个事件的过程我们交警支队可以出证。
公安医院的副院长说,老人家在病重期间,我们全力抢救,为了确保他手术的成功,我们还请了市中心医院的脑外科专家,手术时间约四个半小时……我们公安医院经费很紧张,许多患者被拾到医院时不能及时交医疗费,就造成了我们医院患者欠款长时间得不到偿还的局面。我这次来就是……
郝碧川说,请你放心,明天早晨我们一定将欠款送去。因为我还有一个哥哥,我要和我哥哥平摊这笔医疗费。第二天郝碧恒也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两万六千元钱,又另外给郝碧川一万多元作为今后父亲在家养病的部分费用。
一次寻找父亲的行动宣告结束。
郝碧川如期给宋晓莉和糖稀开庆功会,不过,这个宴会不能叫庆功会了,只能叫答疑会了。
郝碧川将父亲的事情作了简单介绍。因为父亲从失踪到找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任何猜疑都显得很苍白。
宋晓莉说,这是一个巧合。经过我的调查,地处盛园小区四号楼的102房间的房主确实叫郝碧恒,而且这个屋子里也确实住着一位老人。我见到过郝碧恒,可我没有见过你的父亲。
郝碧川说,那么丁香园小区十一栋楼二单元二零四号房间又是怎么回事?
糖稀说,没有这个房子。你父亲和曹娟在素菜馆吃饭是真的,但和你父亲被车撞的时间不太一致。他们在素菜馆是在车祸之前两个小时。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老师。因为这种事情应该算是隐私,老师如果要是知道了的话,也会很难为情,所以……
郝碧川说,所以,你们在寻找中得到的成果,对我说来毫无价值。但你们在陪我下乡的过程中,我得到的收获是意外的。我和你们在下乡的时候,我已经疲惫不堪的灵魂被唤醒了,正如夏·奈尔说的那样,我们在难堪中鲜活。过去我对善恶无能力判断,但是下乡以后,我不仅知道了什么是善恶,也知道了我身上的恶,也知道了我内心世界的善也在慢慢苏醒。
宋晓莉说,那这次宴会还应该算是庆功会。
郝碧川举杯说道,两位弟子,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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