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次你不说喜欢这个村子。”勋抱着脑袋,“你爷爷说不定也不会掀起那什么‘新岛战争’。这样大家就都不用死了啊!”
“难道说?”纯惊呆了。
“就是因为你爷爷带着大家反抗,所以他们才会死啊!要知道,熊本那家伙,是野兽!”勋说,“是魔鬼!”
二十年之前,新岛再造计划最有力的推动者,正是车厢中无头的死者,熊本秀一。
随着中京城市化的发展,离见泽这个小渔村及其周围俨然成为了最具潜力的地块,绮丽的风物、便捷的交通,如果能够拿下这儿——不,应该说经济发展管委会从一开始就视其为囊中之物,早早就制定出了“新岛再造计划”。
虽然给出的补偿条件不算优厚,但项目处认为,这个额度对于山民来说,“靠种田什么一辈子都赚不到。”
但在计划执行之间,却遇到巨大的困难。
补偿款太低暂且不论,这里的村民从一开始就不愿离开这片世代生存的土地。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离见泽村。甚至在村长的带领下掀起了所谓的“新岛战争”。
“记得的吧?”勋沉沉地说,“那时候你家可是指挥中心。”
纯依稀想起了爷爷身披家传的武士甲胄,手持“御赐”长刀,和村民们一起站在村口,对峙强拆队推土机的场景。
这种行为甚至鼓舞到了周围的几个村子,大家也纷纷团结起来保护世代生存的土地。由于迟迟无法拿下离见泽村,上头连续替换了几任负责人,直到熊本登场——
熊本作风强硬,一下就搞定了几个小村子,但离见泽村却始终无法拿下。
接着就是“草田水库溃坝事件”。
“那根本不是天灾。”勋咬牙切齿,“熊本那家伙!一切都是那家伙!”他的面容由于愤怒扭曲起来。
由于拆迁队早已使用了非常手段,村子也顽强地按照战时状态守备了起来。团结的渔民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保卫家园,他们在入口处修筑了土藩篱,日夜派人把守,只有村民才能进出。
在那恐怖之夜的凌晨时分,樱树出现在村子东边的入口。
“喂,快开门,有个孩子受伤了。”
“是哪家的孩子呀。”哨兵辨别出了樱树的声音,一边询问一边打开入口。他立即被打倒在地,再也没有醒来。
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几人一组训练有素,他们佝偻身躯步伐飞快,背上银灰色的气体罐微微泛着月光。
“是麻醉药,然后是溃坝。”勋说,“参加了‘新岛战争’的人那一晚都在不甘的梦魇中沉入了水底。”
“这——”
“联想起来,不是的确有几个家伙提前搬走了吗?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杂货店的老板吉田,临走前还奇迹般慷慨地给大家发了好多糖果。”勋说,“我花了好几年打探消息,终于在十和田找到了那家伙。他已经改头换面,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大笔钱,开了家温泉旅馆。
“我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才让他开口。”勋狠狠地说,“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安排。熊本说:‘既然早见老头儿说是战争,那任何手段也都算是正当。’胆小的吉田在被威胁之后给熊本提供了岗哨以及地形的情报。我又问起樱树的事情。吉田说:‘似乎是因为熊本允诺放过村里的孩子,他才合作的。’”
但樱树依然怀疑,以天文活动的名义把一大半的孩子都偷偷带出了村。
而熊本果然食言,把留在村里的孩子也都杀掉了。
“妹妹她——”勋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躲进厕所的小彩也难逃厄运,临死之前在纸上写下了“哥哥救我”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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