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兽!
想起晨起梳妆照镜时颈间的一道道红痕,我心里恨恨地暗啐了他一口。
“陈临,”魏璧叫着陈公公的名字,语气淡淡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陈公公和两个内侍吓得齐齐跪倒在地,口中连道“皇上恕罪!”
“出去!”魏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喜玫:“你来服侍皇后喝药!”
喜玫一脸苦色地瞥了我一眼,磨磨蹭蹭地端起药碗,却迟疑着不敢递过来。
“你不喝,就让她喝,”魏璧凝视着我的眼睛,紧挨着我坐了下来,一把拽过我的手,“以后每天都有药,药是我让任祎和任心专门为你调制的,你喝了温宫补血,若是正常的人喝了,则是肝火旺盛、胸闷腹胀,长期。。。。。。”
“别说了,”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抢过喜玫手中的药碗,“我喝。”
一碗药下了肚,心里只觉得苦涩难言,莹润的玉碗捏在手中,越发觉得憋屈。
他拿了丝帕温柔地替我擦拭了嘴角,我没来由地怒从心起,扬起手就把碗摔了出去。
“去库房里把套装的玉碗都拿来,”魏璧若无其事地吩咐着门外的内侍,转脸望着我,神色平静:“想摔就摔个够。”
喜玫早已识趣地带着殿内的宫女退了出去,临走还特别贴心地给我带上了门。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把魏璧昨晚的滔天罪行给她控诉一遍,想了想还是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任心和任祎对你的病症极为了解,我亲自审了他们开出的方子,”魏璧缓缓地说着,依然握着我的手不松开,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照此调养下去,最多一年,肯定见效。”
“见效?”我冷笑一声,“见效又能如何?让我怀了孕每天在顺妃眼皮子底下憋憋屈屈地过日子吗?”
“今天为了稳定西北来个顺妃,明天为了稳定西南再来个贤妃,后天为了稳定东北再来个德妃,”我静静地望着他,“你的后宫会越来越壮大,你的女人会越来越多,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长大。”
“灵儿,绝对不会有人伤害我们的孩子。”他抬眼望着我,面色冷峻,“无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我咬牙:“如果我要你杀了顺妃呢?”
魏璧转过脸去:“别再逼我。”
“逼你?”我几乎笑出了声,“你说我逼你?你要留下顺妃可以,我走;可是你不让我走,还逼着我为你生孩子,你说,到底是谁在逼谁?”
“灵儿,”他的语气骤然一软,几乎是在哀求:“别再提顺妃,好不好?”
“不好!”我脱口而出。
昨夜他的粗暴本来就让我憋了一肚子的气,尚未释怀,现在又让我装瞎子对顺妃的存在视而不见,我不是他的傀儡,让我对他言听计从、曲意逢迎,我办不到。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脸上瞬间浮起一层怒意。
我仰头望着他,继续火上浇油:“下一句话,别忘了对我自称朕。”
他眼神一凛,最终却是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我倒在软塌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冷战归冷战,我可以不去找魏璧,可是我拒绝不了他来找我,尤其是拒绝不了夜间他对我的索求。
幸好他还不算太擒兽,让我记忆深刻的一夜过后,他隔了几天才来,算是让我稍微休养生息了一番。
说起来我挺鄙视自己的,自从当夜体会了撕裂一般的疼痛后,我忽然再也不想殊死抵抗了,明知道抵抗不过,最后还落的疼个好几天的下场,我何必呢?
我不是革命烈士,我也不是贞洁烈女,我不想每天一副死鱼样地躺在床上让他凌虐一番,完事了眼睁睁地望着他的背影流眼泪,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再多了真的是伤身又伤心。
这么一想,我还不如养好身体、积蓄力量,踏踏实实地等着李鲛人送来镜子呢!
生活就像是强女干,如果无力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想来想去,我只能不要脸地这么安慰自己,于是从第二次他来,我就摆出了合作的态度。
晚饭过后不就,内侍来传了话,我把喜玫和其他宫女打发了出去,然后主动地上了床,脱了衣裳,垂下了锦帐。
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跟清楼卖笑女似的,憋屈了几秒,还是拉过锦被盖住了自己。
魏璧见我这么合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竟是愣在了原地。
我心里一喜,懂了,男人都是一个样,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一不反抗他反而没了兴趣。
于是赶紧趁热打铁:“我记得你好久不去柔雪宫了,前一阵子崔孺人和韩孺人还跟我念叨着想你呢!”
“不如,今晚你去找她们吧!”我故作镇定地望着他。
他不语,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轻轻拉起了我的锦被。
我继续道:“崔孺人的肤更白了,韩孺人的腰更细了!”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轻如羽毛一般,渐渐滑落至颈窝、锁骨,停至胸前。
“不喜欢她们?”我赌气,故意挑衅:“还有顺妃。。。。。。”
话说了一半,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吻温柔而又缠、绵,他的舌尖勾搅着我、缠绕着我,直到我喘不过气,又吻向我的下巴,顺着我的脖颈一寸一寸地吻下去。
他埋在我的胸前,小心而又温柔地对待着我,恍惚中,我听到他低沉而又懊恼的声音:“对不起,是我不好,弄疼了你!”
我惊讶地半支起身子望着他,他重新覆过来吻上我,不知不自觉间,我开始回应他,他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一手轻抚着我的胸前,激烈而又深长地吻着我。
猛地想起前次他的暴行,心里一怒,索性翻身压上他,气愤不平地扯去他的衣裳,啃咬着他的脖颈和肩膀,仍是觉得不解恨,又咬向他的胸前。
他粗重的喘息着,双手把我紧紧地箍在胸前,恨不得将我揉碎一般。
终是舍不得真的伤了他,于是最后还是抬起身,气呼呼地掐住了他的下巴:“疼不疼?”
他的脸上晕染着一层红晕,似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上次更疼!”我赌气地俯下、身,又轻咬了他胸前的凸起。
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疼了!”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胸前被他噙入口中,细密而又轻柔的动作,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轻叫出声。恍惚间,忽然觉得腿被抬起,湿润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慌乱起来。
他的舌无比灵活地在我的月退心徜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涌上了腿间,一时间眼前几乎发黑。
身子仿若化成了一汪泉水被他鞠取着,耳畔响起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我想推开他,可是双手按上他的头发,却根本使不上力气,浑身的感觉似乎都迟钝了,只有一处敏感的吓人。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寸进入,不知何时,我已经不想再推开他,双手无意识地插进他的发间,手指不由自主地弯曲,以此来对抗逐渐攀升的快意。
充足的准备让他的进入再无任何的阻碍,他温柔而又缓慢地动作着,不时地俯下、身轻吻着我的唇。伴随着他的频率,我不由自主地主动贴近他,宛若一株藤蔓,攀附着他,纠缠依附着他。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地倒了下来,再无半分力气,他才轻笑着贴近我的耳畔:“原来你喜欢!”
我羞愤欲死地转过脸去装死,黑暗中,他的声音是如此的魅惑:“以后一直都给你,好不好?”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迟了,魏璧甚至误了早朝,听喜玫说,他满面春风地走出了清宁宫。
我坐在镜前唉声叹气,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骂自己没骨气、骂自己贪图享受、不守原则。
喜玫见我生闷气,犹豫了好半天,才惴惴道:“娘娘,您都和皇上和好了,还气什么?”
“喜玫,”我叹了口气,“一切只是假象,懂吗?假象?”
喜玫抿嘴一笑,道:“娘娘,奴婢不懂假象,奴婢只知道一个人的眼睛不会撒谎,皇上离开的时候,眼里可是满满的笑意。”
我幽怨地瞥了喜玫一眼,她不会懂。我和魏璧之间的矛盾并未解决,只是他不想面对,我又无能无力,于是两人只能暂且搁置,先按着互惠互利的原则相处着。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暗啐了自己一口,什么互惠互利,说来说去,惠利最大的还不是他?
门外,两个内侍早已等候多时,喜玫端了药进来,我默默地望着药碗,又是憋屈又是懊恼。
无奈地喝了药,遣退了两个内侍,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门外却又传来陈公公的声音。
“皇后娘娘,”陈公公一溜小跑着进了门,笑得一脸的褶子,“皇上让咱家来给娘娘传个话!”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