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施愚把人给放了下来,右手沿着王昕儿的手臂滑向了手腕,一翻,搭上了脉搏,细细感受着其中的跳动,并将一丝暖洋洋的气流探了进去,王昕儿只觉得从手腕热乎乎的,顺着手臂,延向了身体四周,挺好玩的,王昕儿挠了挠肚子,动了动身体。
谭施愚睁开眼,收回了手,道:“师兄可有交与你什么特殊的书籍或物件?”
王昕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没有啊,我只是在仙翁那里喝过一种酒,味道异常鲜美,喝过之后,身体充满了力气,满是精神,只是事后后劲儿太足,一下子就晕了。”王昕儿托着下巴想着,突然从怀里边儿拿出来一样东西:“还有这个,倒不是仙翁给我的,我在仙翁的住处见过这支簪子,后来不知怎的就跟着我一道出来了。”
说到这支簪子,她也是一阵疑惑,临走前,她明明在桌上见到了,怎么一出门就揣在怀里了,她曾经将簪子还给仙翁,可是过了两日它又跑到身上来了。
谭施愚捏着簪子捻了捻,转了转,便交还与王昕儿:“师兄可还有交代过你什么?”
“嗯……有,仙翁有一次告知昕儿,让昕儿每晚睡觉之时将窗户打开,让月光倾洒进来,中间不要放置屏风以作阻隔。”
“原来如此。”谭施愚心中有了计较,一伸手道:“可否将你手中的戒指借我一用。”
王昕儿疑惑的抬了抬手,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她想起陌轩说过此戒指是先皇的一位朋友送与他的,莫非就是谭施愚,小心的将手中老旧简陋的戒指递了过去,只见谭施愚冲着戒指一挥手,便还给了王昕儿,道:“日后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尽量靠近窗边能射到月亮之处,还有就是那枚簪子,它与你有缘便带着吧,不要离身了,或许会有什么机缘也未可知。”
王昕儿头上戴着那支木簪子,碰了碰,其实她对这支簪子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牵连一样,话说,自打遇到了仙翁之后,自己的身上好像就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或许,以后咱也能像仙翁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自己并没见过仙翁这样做的说,但,即为仙翁,总该是能做到的吧,都是那么讲的,尤其是让自己晚上承月光浴,只怕除了修道一途,再无其他了吧。
翠儿在一旁小心的看着笑得一脸怪异的主子,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回了宫,王昕儿直接就去了三王爷的寝宫,不巧的是,她又碰到了那个二货影卫,不过念在他是三王爷的故友之子,不与他计较,但是,事与愿违啊。
“你这是何意?”王昕儿睨着挡在眼前的手臂,往上看去,那个男人一脸严肃的拦在了门口,不让自己进去。
“主子正在休息,不见客。”男人淡漠道。
“你都未通禀,何知三王爷不肯见我。”王昕儿抽了抽嘴角,昨日是皇后的册封大典,恐怕这后宫是人人尽知吧,身为王爷的影卫自是知晓,他居然还敢拦我。
“无需痛禀,王爷正在休息。”男人一板一眼道。
王昕儿怒极反笑,围着男子忍不住转了两圈,问道:“你不会是不知道我是谁吧。”
“自是知晓。”
“那我是谁?”
“……当朝皇后。”男人不情愿道。
“你既然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何处是我不能去、不能进的,你为何要拦阻我,还是说你有什么……阴谋?”王昕儿挑了挑眉,男人佯装冷硬的面容出现了裂痕。
“你胡说,休得冤枉人,属下是三王爷的人,自是尽忠尽力。”
王昕儿微微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世面,道:“你去把王炎凤给我叫过来。”王昕儿看了一眼仍未有动作的男人,忍不住大声道:“怎么,难道说他,我也不能见吗?”
“……不是。”
“那你为何不去请他过来。”
男人脸色有些怪异:“……那只老虎守在那里,我……”
“你怕小黑,哈哈哈……”王昕儿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会怕小黑,不过也难怪啦,这么大的一只老虎,有没有拴好,是个人都会怕,但是,他可是影卫啊……
“你笑什么笑啊?”男人暴怒,羞红了一张脸,王昕儿嗤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把人往里推去。
“走吧,走吧,我跟你一道进去。”
男人虽然不愿意,但是他又不敢一个人过去,反正又他在一旁看着,那个女子也做不出什么来。
王昕儿跟着男人来到王炎凤居住的小院子,就看见小黑趴在王炎凤身上,两个人在地上一同打滚,让王昕儿和男人看了一场生动的***恋啊,王昕儿‘嗖’的一声扑了上去,把最下面的王炎凤压得肚子一重,哈哈直笑啊……
待几人疯闹完毕,王炎凤才注意到门口的男子,拽了拽王昕儿的袖子问道:“他是谁啊?”
“你没见过吗,是三王府的影卫,不过很喜欢找我麻烦就是了。”王昕儿撇了撇嘴,瞄了一眼,在王炎凤耳边低语片刻,王炎凤闻言点了点头,便出去,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王凤炎并未阻拦,而是朝里走去,在小黑面前五米开外去,又悄悄退了一步:“你让他去做什么?”
“既然你不愿替我去通禀,我便让他去了。”王昕儿悠闲地倚着小黑毛茸茸的发丝,躺在了地上,手感甚好的挠了挠小黑脖子上的毛发。
“你……”男人气急,他可以阻拦女子,却不能阻止对方,对方可是三王爷的贵客。
“不过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让你如此针对我,还是说,我杀你全家了。”王昕儿好奇的趴在小黑的背上问着对面别扭的男子。
“你放肆。”男子气的满脸通红,想上前,但是看见小黑那张满是虎牙的利齿,又退了回去。
“这么生气作甚,开个玩笑罢了。”王昕儿小声嘀咕着,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是少费唇舌,等三王爷来了再讲吧。
少顷,三王爷带着随从来到了这个小小的院子,就看见当今皇后一身便装倚靠着黑玉老虎的身上,虽说缺了一份皇后的威严,但是那份惬意与淡然,却是以往皇后所比不上的。
“皇后娘娘吉祥。”三王爷朝王昕儿行了个礼。
“三王爷不必多礼,本宫今日并未袭凤装,请起。”王昕儿虚虚一抬手。
“朔沙……皇后娘娘驾到,为何不与本王回报。”三王爷一敛神色,厉声问道,下人们在院子中拜放了一张座椅,三王爷却并未入坐。
“属下……属下……”男子迟疑道,小心看了一眼三王爷的神色,轻声道:“王爷在休息,所以属下……”
“即便本王在歇息,你也该速速回禀,若是皇兄来了,你也不回报,让本王的皇兄的在外头候着吗?”三王爷板着一张脸,狠狠一甩手,道:“去受罚吧。”
“……是。”朔沙委屈的撅了撅嘴,就要离去,看的王昕儿甚是好笑。
“且慢。”王昕儿拍了拍小黑的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朔沙走了过去,就见男子身体僵硬,满色煞白:“我想问一下,王爷可知他……朔沙是吧,可知他为何对本宫心有敌意?”
三王爷闻言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满是窘色的朔沙,爽朗的笑了起来:“请皇后娘娘见谅,朔沙他只是不会与女子相处,他从小就生活在女人堆里,但是也因此患上了害怕女子的毛病,一遇到女子便僵着一张脸,做出的事也有违平常。”
原来是这样啊,王昕儿朝小黑摆了摆手,小黑听话的鼻子喷了喷气,摆着步子,走到了一旁,趴在地上,王昕儿走近明显轻松不少的朔沙,转了一圈。
朔沙睨着在眼前乱转悠的女子就一场烦躁,真讨厌,突然脖子上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朔沙目瞪口呆的望着女子,不知所措……
王昕儿吹完气仔细打量着朔沙,见他除了双眼瞠目,却无别样,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只见朔沙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还真挺好玩的。”王昕儿拍了拍手,朝三王爷道:“行了,罚我也罚过了,就不必罚他了,此次本宫前来是有事同三王爷讲。”
“皇后请讲。”三王爷一摆手,让出了摆放完毕的座椅,王昕儿牵着三王爷的手腕走了过去,把人按在了椅子上。
“身体有碍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坐……此次前来,是想请三王爷同我一道出宫,本宫有个医术颇高的朋友,想三王爷久病缠身,或许能治上一治,即便不能根治,也能缓解一二。”
“本王的病已是多年顽疾,恐怕也是白费力气吧。”三王爷百里陌溪叹了口气,他这个身子一向是如此,也不知看了多少的名医皆是毫无办法,只得续命,即便是去了恐怕也是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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