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昕儿忍不住捂着脸低笑出声,我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小包子,我开始厌世了吗,还是说,因为自己被人骗,亲手毁了自己的脸,所以……
“你的脸怎么了,咳咳~”突然从床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干咳,惊醒了思绪混乱的王昕儿,王昕儿起身走了过去。★首发★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见到我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因为和你太不相符了。”庞绒喘了口气小声道。
“你是怎么搞得,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王昕儿替对方掖了掖被角,顺手摸了摸额头,不是很烫。
庞绒哭笑不得:“该怎么说呢,我父亲让我回去接手他的事业,但是我不愿意,他就派人来抓我,我反抗,就变成这样了。”睨着对面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的女子,好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没有,我只是太吃惊了,不过是抓你回去,用得着下手这么恨吗,再来两刀,你就完了。”
“我们家一向比较……粗鲁。”庞绒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个词。
“我过两天要去滦州,你怎么办?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要去滦州?做什么?”庞绒疑惑了,宫里的妃子能随意出宫吗,恐怕是史无前例吧。
“之前,渭邛大水,滦州捐银不少,如此贫穷之地都能募集善心,不给他们一点儿奖励就太令人心寒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滦州年年颗粒无收,去看看说不定有办法让它富裕起来。”王昕儿每每想起滦州历年来的税收、灾情以及官员的誊录,真是惨不忍睹啊,每年光饿死的人就不在少数,加上过于贫穷,流寇更是肆无忌惮……
回过头就看见庞绒那悲天悯人的模样,好像快哭了。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呜呜~为什么你会这么好心,总是做一些让人吃惊,却让人真心认同的事,咱们大周王朝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女子,就是男子也不遑多让,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你是说我长得像男人吗?”王昕儿抽搐着眼角,有你这么夸人的吗,越夸我越没信心了。
“没有,没有,我是说你很善良,现在的有钱人个个都想着如何享受,如何寻求刺激,谁会想到贫苦的百姓,更可况你还是皇上的妃嫔,就更难得了。”
“谢谢。”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钱我可能没有多少,但是力气还是有一把的。”庞绒握了握拳,顿时,岔了气,痛呼出声。
“就你这个样子,力气还没我大呢。”王昕儿帮庞绒检查了一下伤口,掀开纱布,殷红的血渍缓缓漫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伤口这么大恐怕不是很容易愈合,如果现在让他长途跋涉出远门,简直是找死。
“喂,怎么样,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庞绒见王昕儿没答话,焦急的问着。
王昕儿睨着对方不平静的面容,直看的庞绒收回了视线,不自在的挠着脸颊,呵呵直笑,突兀的说着:“你怕痛吗?”
“……身为男子汉,怎么可能怕痛呢。”庞绒很有男子汉气概说着,不过配上那副冷汗涔涔的面容,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那就好,只要你能忍受得住,我就带你一起去。”王昕儿邪恶的笑着,让床上的庞绒汗毛直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庞绒急着离开京城,但是谁没有秘密呢,再说,有个帮手帮忙也挺好的。
王昕儿在面馆的后院找到帮忙打水的小四,让他帮忙找了些东西,便回到了楼上,视庞绒的忐忑于无物,安心的等候着,中途王炎朗送来了陆临酒楼的小吃,说是酒楼的东家听说王昕儿回来了,便命人送了过来。
王昕儿看着盘子里的大闸蟹,这能叫小吃吗,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除了螃蟹以外,还有一壶女儿红陈酿,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酒未饮,人已醉,悠闲惬意的一边饮着酒水,一边品尝着螃蟹,直勾得床上的病患哈喇子直流,因为受了伤,他到现在只喝过一碗没有味道的白粥,太过分了,欺负伤患,庞绒咬着被叫哀嚎。
一直到天色擦黑,小四才满头大汗的带着东西回来了,拎着茶水不停的牛饮,喘了口气:“主子,您看看东西能用吗?”
王昕儿仔细检查着包裹中的东西,模棱两可道:“应该可以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
“啊,主子您没开玩笑吧。”小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要是弄死人怎么办吧,怜悯的望着床上的男人,祝你好运。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又不是要死了,可怜个什么劲儿啊。
接着,王昕儿便带着小四去洗了手、顺便洗了个澡,并吩咐王炎朗不要让人进去了,然后清洗完毕的王昕儿带着小四在房间里用食用醋消毒,确定没有细菌了,将小四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人做好的羊肠线穿在了银针上,然后在油灯上过了一圈,交给了小四。
王昕儿阴森森的望着庞绒道:“这是在街边,千万忍住不要叫哦,被人听到会很麻烦的。”
“你想做什么?”庞绒害怕的缩着身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滦州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上路,为了保证你在路上不会病情加重病死了,必须把伤口缝上才行。”王昕儿指了指小四手中的针和线,满意的看着脸色发白苍白如纸的男人。
“缝……缝……缝上。”庞绒不可置信的提高了嗓门。
“放心好了,我见过人将伤口缝合,好的更快,而且也不容易死人。”不过是在现代罢了,而且设施齐全,不过,小四既然说庞绒伤得不重,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大概吧……
小四熟练的把早上包好的纱布解开,按着伤口,决定从右下腰开始缝合,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了一眼主子,这种事他可是第一次做,连杀人都不怕的小四,这次手可抖了,这种治病的方法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王昕儿举着竹灯站在另一边,将一块帕子递给庞绒,让他咬着,庞绒苦兮兮的接过了,狠狠心,咬住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小四捏着银针,小心的从伤口的一侧穿了进去,顿时感觉一股异常的触感从手下传来,以及男人颤抖的身躯,都让小四手心冒汗,手下的是人肉不是猪肉啊,心中发颤,定了定神,又穿了进去,一下一下的,次数久了,也找到了窍门,眼要准,下手要快,痛感也能少些,额上渐渐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王昕儿适时的帮小四擦着额上的汗水,回到另外一边,替庞绒擦了擦冷汗,小四真没用,下手的和被下手的人流的汗一样的多,不过,我看了怎么觉得好爽啊,我难道不是应该害怕的躲在一旁不敢看吗,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一炷香之后,小四终于将伤口缝制好了,脱力的躺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喘着气,感觉眼睛都花了。
王昕儿替庞绒擦拭着伤口上新流出来的血水,虽然小四是第一次做,手脚也比较生疏,但是下手够稳,缝合的距离也刚刚好,以一个新手来讲,算是不错了,只得夸赞,摸了摸庞绒的额头,有些烫,刚刚好,晚上让朗朗守着,以他的体质,估计明天就没事了。
伸了个懒腰,肩膀好酸啊,肚子也好饿,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去不知道还有没有饭吃,于是,劳烦王炎朗帮忙做了点儿饭菜,和小四凑合着吃了。
虽说是凑合,但其实可以媲美大厨手艺了,招牌牛肉面、精致炒面、酱肘子、蜜汁鸡腿、清煮虾子、叫花子等等,其他的就不一一多说了,反正小四吃到最后何不拢嘴啊。
临走前王昕儿注意到店里多了个伙计,长相也算清秀,身子壮实,有一把子力气,听王炎威偷偷说对方以前在庸王府里做侍卫,但是一次意外,腿脚不利索了,正巧,店里需要人手,庸王就把人介绍过来了,威威还爆料说朗朗自打对方来了以后,高兴不少,不过,他不太喜欢那个男人就是了。
王昕儿揉了揉明显怕朗朗有了情人忘了儿子的威威,小孩子心性,瞄了一眼捏着帕子替对方擦汗的朗朗,他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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