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昕儿在街上见着什么都想买,什么老虎鞋、摇鼓、兔子帽子,甚至还看见一个连衣的小熊衣服,王昕儿当然是大掌一挥买下了,然后就是一些小东西,手链啊、戒指、耳环、发簪什么的,虽然有的东西不是很贵,但胜在够新颖,够独特,都是手工的,有的还带香味,还有什么布料之类的、当然,王昕儿也没忘给陌轩带礼物,一把黑珊瑚丝扇。
顺道还买了一堆吃的,什么糕点、糖人、饼干还有烤鸡烤鸭什么的,不过王昕儿光记着买了,她好像忘了,后天才走,所以东西买回去以后,没多久便被小黑和小蝶给吃了,因为小蝶一直在馆里做事,也没出过门,自然也没吃过外边的东西,自然是狠吃海塞的,最后,导致半夜闹肚子。
王昕儿无聊的趴在窗边儿,朝外门看着,不停的打着哈欠,虽然明天就走了,但是,因为昨儿个自己买了太多没用的东西,所以今天陌寒不许自己参加采购的行列,只能独自发呆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连哥儿的眼神,充满了野性、不羁、光芒、自信……总之就是很亮眼,话说,自己离开的那天,连哥儿好像生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尤其是临走时从屋里传来的声音,让人不是很放心。
于是,下午的时候,王昕儿趁还有时间,准备去盼绿居看看对方,正巧出门的时候,碰到晒太阳的璐哥儿。
“璐哥儿,我要去盼绿居看看,你去吗?”王昕儿朝璐哥儿招了招手。
璐哥儿乖巧的应着:“好。”
“真乖,走吧。”王昕儿狠狠的揉了揉小兔子的脑袋,搂着对方离开了,不知怎的,好像许久没见着忠德和忠四一块儿了,两人好像商量好了,每次自己出门都是一个人驾车。
“忠四,忠德哪儿去了?”王昕儿坐在门边,掀着帘子问着外头的忠四。
忠四驾车的手臂一僵,有些僵硬的回着:“回公子话,忠德在收拾东西,所以是属下驾车。”
“哦~你确定,如果你说谎,回去我就告诉那谁哦。”王昕儿威胁的说着。
“……实际上,我们之间有点儿误会。”
“什么误会?”忠德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呃~虽然有些木讷,但是人很好的,自己还没见过忠德生气呢。
“……”
“哎呀,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你不听我的话,他会怎么惩罚你呢?”王昕儿歪着脑袋思考着。
“……那次庸王殿下在第一酒楼请客,我和忠德都喝醉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我把忠德拉上了床,然后……”讲到这里,忠四白皙的面容变得通红一片:“属下把忠德当成青楼里的小姑娘,又摸又亲的,早上起来,忠德就发火了。”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王昕儿捂着肚子不停的在马车上打滚儿,差点儿滚下了马车,还好璐哥儿顺手拉了自己一把,揩了揩眼角的泪水,继续问道:“手感好吗?”
“好,不,不是,不好,我的意思是……”
“哈哈哈……”
王昕儿从马车上跳下来还有些肚子痛,笑过头了,王昕儿搂着忠四的肩膀将他拖了过来:“我带你进去观摩一下,里面有很多技术好的小倌儿的,你学习学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哈哈哈~”
“人家才不要观摩,人家喜欢软软的小姑娘。”忠四小声嘀咕着。
王昕儿熟练的带着两人来到了铁门的后面,三等小倌儿的住所,指了指对面的小猫三两只,没办法,现在有点儿早:“你去挑一个吧,爷我出钱,慢慢玩。”末了,拍了拍忠四的肩膀,大笑着离开了。
王昕儿敲了敲眼前破旧的门扉,不久,门被从里面打开了,里头的灿倌儿吃惊的张大了嘴:“……爷,您怎么来了?”
“爷马上就要离开岳阳城了,最后来看看绵倌儿。”王昕儿边说边走了进去,只见狭小破旧的房屋比灿倌儿那边儿还要差,此刻那只小豹子满脸通红的躺在冷硬的床上,那双幽亮的的眸子紧紧地闭着:“他怎么了?”
灿倌儿从一旁搅了一块冷帕子贴在绵倌儿的额上:“伤口发炎了,温度降不下去。”
闻言,王昕儿皱了皱眉:“我不是给你留银子了吗,不够?”那可是一百两啊,要是一百两也不够,那就……我再给点儿吧。
“……呜呜~”男人小声抽噎着:“银子够的,不过,我们这些四等小倌儿也就是让馆里的医者给开点儿药,严重的就得靠自己了,这次绵倌儿伤成这样,我花了大钱让馆里的医者来看看,可是,馆里的医者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就是拿了钱,也不尽心办事,这不,随便给绵倌儿看了看便走了,病也没见得好一点儿,钱倒是花了不老少,所以,奴家干脆买点儿好吃的,让连哥儿能舒服点儿。”
王昕儿走过去,帮连哥儿掖了掖被角,灿倌儿趁机开口:“麻烦爷帮奴家照看一下连哥儿,奴家去厨房要点儿鸡汤,给连哥儿补补身子。”
“你去吧,这儿我看着就行了。”王昕儿应承着,灿倌儿便提着篮子出门了,王昕儿拧了拧帕子,帮对方擦了擦脸,估计是有些不舒服吧,连哥儿的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扯开对方的领子想要擦擦,却突然看见连哥儿的胸口都是伤痕,青青紫紫的,有些都破口化脓了。
“连哥儿为了快点儿赚钱,一直都有接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璐哥儿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
闻言,王昕儿将对方的领子合上了,重新搅了一块儿帕子,放在额头上,恰巧连哥儿此时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的,有些不在状态,虚弱的开口:“爷~”
“醒了,感觉怎么样?”王昕儿温和的开口,替对方撩了撩额上的碎发。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这不是来看你吗?”果然小孩子一生病就显得可爱多了。
“连哥儿,你怎么样了?”璐哥儿走了过来关心的问着。
连哥儿好像突然清醒了似的,眸子瞬间变得凶戾起来,语气也带着刺:“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想念你的那些恩客,不舍得走了。”说完,便偏过了脑袋,不再开口。
“哎~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王昕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灿倌儿拎着食盒回来了,见连哥儿醒了过来,连忙喂药喂汤,动作异常熟练,王昕儿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离开了。
床上的连哥儿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瞬间转过了头,眼泪布满了脸庞,倔强的不肯出声。
灿倌儿见到这一幕无言的替连哥儿擦了擦脸:“既然舍不得,怎么不好好跟爷说说呢,如果你愿意服个软,说不定,爷会帮你赎身呢。”
“我才不要呢,呜~你们俩都是笨蛋,呜~被璐哥儿骗的团团转,活该倒霉。”
而外头的王昕儿刚走了两步,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虽然是白天,但是也不该这么静啊,就好像周围空无一人,只有王昕儿和璐哥儿似的。
王昕儿机敏的停了下来,就在这时,从隐蔽处,钻出几名黑衣人,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王昕儿冷静的开口:“你们是什么人?”其实心里边儿怕个要死,忠四快来啊,有人要杀你主子啊。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开口:“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岳阳城有岳阳城的规矩,以后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上。”瞬间其他黑衣人冲了上来。
王昕儿带着璐哥儿往回跑,可是两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过会武功的汉子呢,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前面就是连哥儿的屋子了,于是王昕儿准备向别的方向跑去,就这么一个愣神,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砍下来,王昕儿见状就要护着璐哥儿在地上打个滚儿,没想到,璐哥儿居然推了自己一把。
王昕儿不可置信的望着璐哥儿逃远的的背影,手臂上一痛,急忙一个驴打滚,只得朝着连哥儿的屋子跑去。
屋里的连哥儿听到外面有着奇怪的声响,好像还听见那位爷的叫声了,瞄了一眼正在里屋的灿倌儿,偷偷的走到门边儿,打开了间看见那位爷一个人,手臂上淌着血,周围是几个黑衣大汉,脑子不着调的跑了过去:“你们在干嘛?”
王昕儿回头就看见绵倌儿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连忙扶了过去,我的祖宗啊,你还生着病呢,凑什么热闹啊。
“来几个都照坎不误,上。”瞬间其他几个黑衣人拎着手里的砍刀冲了上来。
“我看你们谁敢?”回头就瞅见灿倌儿颤抖的举着手里的洗衣棒冲了过来,天呐,不要啊,搞毛啊,来送死吗,不过,我好高兴啊,臭忠四,你再不来,我回去就告状,或许是忠四听到了王昕儿的心声,在黑衣人踢开灿倌儿手中的棒子,就要坎下去时,出现了,三下两下将黑衣人打了个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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