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围的书生纷纷抚掌大和,拍案叫绝。
王昕儿从书桌上拿起一杯茶水泼向刚刚同张贺一起调侃的仁兄,撒了对方一脸的水渍,只见对方大喊着:“你干什么啊?”
王昕儿不缓不急的问着:“请问兄台,等下前去募捐之时,如果有人朝兄台脸上泼了水,自当如何?”
“当然是不放过对方了?”书生气愤的吹胡子瞪眼的。
“然后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事情闹大了,整条街的百姓都知道,四大书院的学生在募捐之时和当地百姓打起来了,听说是不满穷酸百姓捐的破被子破碗,瞧不起小老百姓,然后,事情越闹越大,整个岳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于是他们心里不高兴了,我们辛辛苦苦的把家里的衣服被褥捐给受灾的百姓,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不捐了,谁爱捐谁捐去,于是,整个岳阳城的百姓都决定不再捐银钱了,渭邛的百姓没有物资,只有饿死的命,成千上百万的老百姓就因你而死,你……担得起吗?”讲到此处,王昕儿幽深璀璨的眸子,鄙夷的睨着对方,直看的对方浑身打着哆嗦。
“不,不会吧,哪儿有这么严重啊。”对方色任内茬的开口。
“那你可以试试啊。”王昕儿面带着凄冷的微笑,玩味的望着对方,这下子那人不说话了,退了一步。
王昕儿向前走了两步:“我今天来此只为告诉大家一件事,既然决定为渭邛的百姓出力,就请大家有始有终,到百姓家中时,记住一个字‘忍’,百忍成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文钱,都可以多救一条命,在一条命面前,自己的那点儿气节又算得上什么……”
“或者大家这样想也行,在自己当官之前做一件好事,以后为官也比别人多一项阅历不是。”
“好。”圣贤书院的校长豪迈的一声大吼,从上面走了下来,对着一旁脸黑黑的清逸学院校长开口:“小兄弟的领悟可比你高啊,呵呵~”
王昕儿自听着声音便退至了一边,而那位脸黑黑的老者突然站在了王昕儿的面前,直让王昕儿以为自己哪里惹到对方了,其实还真的惹到了,刚刚王昕儿找茬的那两位书生,便是清逸学院的。
只见老者深深一拜:“受教了。”
“哎呦喂,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王昕儿连忙跳至一旁,将对方扶了起来。
只见老者气宇轩昂的走到了书生中间大声吼着:“是孔夫子学生的都跟着老夫一起去,如果有人敢和老百姓争吵闹事、打架斗殴,就给我逐出学院,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下面的学生立刻犹如打了兴奋剂似的,嗷嗷大叫,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校长出了门。
“老夫也该走了。”圣贤书院的校长捋着白长的胡须,满脸和蔼:“那个老顽固可是不轻易服输的哦,呵呵~”老者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便大笑着带着学生走了。
王昕儿呆立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晚上准点儿王昕儿带着忠德、忠四和小黑、雪里红一同来到了第一酒楼,今儿个酒楼已经被包下来了,现在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城中富商官员,真是热闹非凡啊,王昕儿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包房,同样的人满为患,推开最靠里的一间——卿云亭。
只见里面满是当地的朝廷官员,扯着百里陌寒不停的灌着酒,虽说陌寒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庸王殿下,但是酒桌上是不分君臣的,更何况此募捐一事可是让知府等官员吃尽了苦头,简直是大出血,囊中都快羞涩了,还捞不着一分的好,现在还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王昕儿自然也以同罪论处,被拉进去就出不来了,连老好人的忠德和油头滑脑好酒的忠四也没落下,还好小黑聪明带着雪里红跑到外面找吃的去了。
王昕儿被里面的人灌得晕头晕脑的,虽然有陌寒护着,可以耐不住敌人太多,最后还是阵亡了。
王昕儿捂着胸口不停的起伏着,从卿云亭中几乎是爬出来的,赶紧关上了身后的房门,深怕再被拖进去,虽然上的都是好酒,可是也耐不住如水般的牛饮啊,想我王昕儿也是九瓶啤酒的料啊,居然被这小小的古代酒水给打到了,可悲啊,可叹啊~
捂着胸口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生怕被周围环绕的酒鬼给拖着又饮上几坛子,没办法,这几天岳阳城的百姓实在是太高兴、太激动了。
独自游走在酒楼后的走廊中,温热的清风一吹,驱散了身上浓重的酒气,不过……王昕儿捂着额头,晕乎乎的,怎么好像更晕了啊,伸着指头点着前面,口中呢喃有词:“咦,奇了怪了,怎么有三根柱子啊,一、二、四,咦,三呢。”
王昕儿歪着脑袋,扭着身子,想要摸一摸第三根柱子,一个探身,眼前哪有什么柱子啊,分明只有空气,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一抹深紫色的身影悠然闪过,搂着昕儿的纤腰,将人扶了起来。
王昕儿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睨着眼前的漂亮‘美人’,像个等徒浪子似的伸出圆润的指头点着美人的下巴,笑得像个傻子:“美人,给大爷笑个。”
眼前的美人听话的抿着嘴,勾着唇,简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王昕儿闪着亮亮的洁白牙齿,顶着脑袋,‘咻’的一下在美人的脸蛋儿啵了一下,好似没吃饱似的,砸了砸嘴:“挺软的,可是……好多粉啊,下次不要摸了,好难吃的。”
“好。”眼前的美人乖巧的应着,扶着王昕儿歪歪扭扭的朝着后院的客房走去,‘她’及究竟是谁呢,当然是第一酒楼的老板,青墨鸠。
王昕儿边走边吃美人的豆腐,这儿捏捏,那儿蹭蹭,好不悠闲啊,进了房躺在床上,满心的不悦,好热啊,原先躺的好好的昕儿像挺尸一样,突兀的挺着上半身坐了起来,闷热的挠着胸前的衣襟,直到觉地舒服多了,才重新躺了下去。
青墨鸠睨着床上行为豪放的某位女子,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见王昕儿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被子也只盖了一半,胸口的衣襟被扯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布巾。
原来王昕儿为了扮男装比较像,在胸口裹了厚厚的一层布巾,遮挡胸口的凸起,但是仍不难看出与女子不同的起伏。
青墨鸠勾着嘴角,笑意涟涟:“真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女子,胸口的弧度异于常人就算了,喉结也小的像个女子,尤其是耳朵上还有耳洞的痕迹,真不知道其他男人都是瞎的吗?”上前一步将被子盖好,自己出去了。
片刻青墨鸠带着一块儿熏香回来了,将香块儿塞进了鼎炉中,点燃之后,片刻便燃出袅袅青烟,不过味道甚是稀奇,透着一股子的辛辣味。
躺在床上昏睡的王昕儿动了动鼻翼,耸了耸眉头,轻微的晃动过后,眨了眨湿润的眸子,有些迷惘的盯着头上的帷幔,片刻扶着酸痛的额角坐了起来,四处瞄了一圈,就见着坐在桌边的青老板。
“青老板,您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啊?”王昕儿晕乎乎的扭着脖子,满是晕眩。
“小姐喝醉了,小生将你扶进来的。”青墨鸠捏着茶壶倒着茶水,眸中泛着笑意。
“小姐?”王昕儿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只见对面的青墨鸠捏着茶杯向着自己的方向挑了挑眉。
王昕儿疑惑的望了望四周,然后低下了头,睨着胸口大敞的衣襟,爆发出一声高喊:“啊~”惊起了窗外的一片……乌鸦,‘嘎嘎嘎~’
青墨鸠拧着眉,侧着身子,满脸纠结,这女子的嗓子好响啊,对面的女子紧紧搂着被子满脸惊吓:“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咳,小姐,你应该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才是。”青墨鸠满脸委屈的撇了撇嘴,不知从哪儿翻了个帕子,娇羞的捏着。
王昕儿呆愣在原地,凝眸深思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渐渐的记忆回到了脑海的,原先通红的脸蛋儿,变得更红了,王昕儿偷偷的瞄了一眼对方,小声的低喃着:“对不起,你没事吧。”
对面的青墨鸠眨巴眨巴明亮的眸子,可爱的耸了耸鼻翼,配上一副深紫色的宽大衣袍,好不可爱。
王昕儿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悄悄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耸了耸鼻子,周围充斥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王昕儿难以忍受的捂着鼻子:“这是什么味儿啊,好呛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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