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看着自家夫人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
吉祥想着常笙的伤在这几日的精心照料下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像带着常笙出去散散步。省得想那么多。
瞧着这太阳正好,这大好的天色,许是景色的影响,常笙心里莫名也舒坦了不少。
吉祥也一直盯着自家夫人的一举一动“夫人,可是要出去转转吧。夫人在这里都快憋死了。”
常笙看了吉祥一眼,随即笑了起来“我看哪里是我快憋死了,是你快憋坏了吧。”
吉祥:“那可不,看着夫人受气,我难受的快要憋死了。”
“走吧,今天天气如此晴朗,怕也是为你这小丫头吧。”常笙说完便迈出脚出了门。
“夫人,你看那边。这花好生漂亮,跟夫人一样。”吉祥高兴的指着开的正艳的四季花,自己家夫人近来越发的不爱说话,自己不似如意,连找的话儿都是尴尬的。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诅咒我。我怎么会跟花一样呢。花一到花期结束后,可就谢了。人跟花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常笙打趣的看了吉祥一眼。
“行吧,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吉祥这个傻丫头傻呵呵的笑着。
似乎在她眼里,也就只有她家夫人了。
常笙挑了挑眉:“你的立场呢?”
“在夫人这里,吉祥没有立场,夫人就是立场?”吉祥十分坦诚的说道。
常笙被吉祥的话逗笑了,脸上的喜悦也是明显。
常笙突然看着吉祥,心里有些宽慰,自己身边还有个如此忠心的人。
吉祥不明所以的看着常笙,不时眨了眨眼。
常笙的注意力也跑到吉祥身上去了,看着眼前修长的睫毛,忍不住伸出手来,手指轻轻地在吉祥睫毛上点了点。吉祥不知道夫人要做什么,被吓得闭了眼。
常笙发现自己的手每次压上去后,睫毛没过一会就从她手里逃脱了出来,几番反复,可常笙却乐此不疲,那个精明会算的女人此时就像个孩子。
“夫人,别闹了。我们去别处走走吧。”吉祥闭着眼睛提醒着常笙。
“好好好,我们走吧。”常笙终于将手放下,拉着吉祥朝着外面走去。
“卖瓜耶,卖瓜耶,这里的瓜又香又甜,吃一个想两个。”又看见卖瓜的阿兄瞧见了常笙,远远的招呼着,不知道怎么的,这丫头又想起了那次带那位爷出来吃瓜的时刻。
看着那红彤彤的瓜,吉祥可按耐不住了“夫人,要不我去买个瓜来吃,你也渴了吧。”
不待常笙答应,吉祥便跑到了那卖瓜人的面前。
常笙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吉祥:“瓜还似当年那般红。人呢?早便是散了吧……”
吉祥在那里摩擦了半天,不知道在跟那卖瓜的说些什么,过了还半天才把瓜买了来。
“怎么了,怎么去了那么半天。”常笙关心的问道。
“那卖瓜的好不讲道理,明明我只买两块瓜,他硬说两块不卖,不能单卖,要买的话,就买一整个。我说不过他,怕夫人等急了,就只好买了一整个瓜来。”吉祥撇了撇嘴。
若是平时常笙会上去同那人讲理,可今日不知为何常笙不想惹起注意。
“罢了,反正今天也是出来玩的。买多了的带回去吃就好了,我看这瓜那么红,也不亏。”
吉祥点了点头,将切开的西瓜递给常笙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常笙接过了西瓜。
她还是不习惯别人这样伺候她,说到底还是自己做惯了,有些事情,别人替自己做就会觉得很不习惯。独立久了就有了这样的习惯,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瓜那么甜,夫人为何不吃?吃不下吗,胃口不好?”
常笙拿着西瓜,却是半天未动嘴。
“夫人,怎么了,瓜有什么问题吗?”吉祥不解。
“没有。”常笙摇了摇头。
“就是不想吃。”
“夫人怎么了,平时都食欲很好的埃”吉祥担心道。
夫人不会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所以连带这食欲也不好吧。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罪过。
“走吧,我想去其它地方转转”常笙指着一条吵闹的街,面上露出喜色。
吉祥将手中的瓜吃完了,跑到常笙身边“夫人,走吧,吉祥陪着你。”
两人走入人群中
“夫人,你看这个,好看吗?”吉祥跑到一个卖首饰的小贩摊前,很有兴致的一个个看着,时不时还拿着首饰在常笙身上比划着。
吉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兴奋。
吉祥似乎想把所有好看的东西都给常笙。
“你喜欢,为什么不卖给自己。”常笙也学着吉祥的样子拿起首饰比划。
“吉祥不需要这些,吉祥觉得它们跟着夫人会更好一些。”吉祥实诚的看着手上的首饰,面上都是喜色。
吉祥作为一个丫鬟,能出府逛街的悠闲时刻也不多,这样的开心也是难得。可是就连这样的开心也还是建立在常笙身上的。
两个人在街道上东看看,西看看,好不新鲜,却是没买多少东西。
只有常笙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吉祥委实觉得夫人这身子是定有问题的,左右便拗不过,便拖着着来了医官,只瞧着那小医官手手上盖好了布巾。微微一搭脉。便顿时喜色,忙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有何喜悦的?”常笙皱了皱眉。
“夫人自己未曾察觉么?您身子有喜了!”小医官忙的叹声,这可算是定好的消息了。
吉祥一闻声。便顿时跟着仔细了不少,这出门的光景也是要好生生的跟着。
只是更打紧的,便是如何能叫这两位主子开了心结。方才能好生生的过日子。
知道自己身怀有孕,常笙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在院子里,只是日常起居都小心了些,吉祥本以为纪凌忱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眼看自家小姐这是没有原谅少爷的意思,吉祥又着急了起来。
左思右想,她觉得纪凌忱作为孩子的父亲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自作主张偷偷去找了纪凌忱。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连大门都没进,就让人给拦了下来,还是清风从外头回来才将她捎了进去。
纪凌忱这会儿正在书房处理黎鸢留下来的那笔烂帐,听说吉祥来了,连忙让清风带进来,可一看就吉祥一个人,神情又回复了平常。
这些吉祥都看在眼里,她试探着开口问道:“爷最近怎么不过来了?”前些时候恨不得留在常家打地铺,这几日却总见不到人。
“府里有些事,”纪凌忱简单的解释一下,追问:“你突然过来找我,可是笙儿她出了什么事?”
吉祥点点头,故意卖关子:“小姐确实出了事,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见吉祥说得这般严重,纪凌忱心头一紧,当即要去寻她,好在吉祥一把拉住他,解释道:“虽是大事,却也是好事——小姐近来常觉得身子不爽利,请了大夫诊脉,大夫说是喜脉呢!”
纪凌忱一下愣在了原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回过头,再次确认:“喜脉?你确定是喜脉吗?”
吉祥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再次点点头:“错不了,给小姐诊脉的大夫也是妙手回春之称呢。”
纪凌忱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冲击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听错,笙儿的确是怀了他的孩子,她的腹中,孕育着属于他们二人的骨血。
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到了脑后,纪凌忱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见常笙,去求得她的原谅,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也好让自己护她安全。
大定了主意,纪凌忱抛下吉祥便去牵了马,翻身上马,马鞭一扬,结结实实的落在马屁股上,马儿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而后撒开马蹄跑了出去。
纪凌忱就这样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常家的门口,那马儿跑得呼呼的喘着气,纪凌忱丢下缰绳便上前去敲常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常母,见了纪凌忱的脸,想起常笙说的那些话,二话不说就要关门,好在纪凌忱眼疾手快,一下伸手撑住门,言辞恳切:“母亲,我已经知道我错了,请您告知笙儿一声,我有话想对她说…”
常母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白净修长的手,拉住了门,只听常笙道:“娘,您先进去,这里我来。”
常母见常笙坚持,摇摇头不说话,松了手转身进门去,常笙将门拉开,和纪凌忱面对面,面色沉静:“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其实就算他不说,常笙也能猜着个七七八八,今儿一早起来就不见吉祥身影,一想便知她是去找纪凌忱去了,果不其然晌午刚过,纪凌忱就来了。
他满头是汗,一身白衣也因为策马狂奔染上了灰尘,一身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匆匆赶来的,而她比之前更显清瘦,人是从前的模样却又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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