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隔几更年-第76章:输的身无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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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凌忱眉目之间十分的坦率,小声道:“他们都菜的厉害,若是我出手,乞不是欺负他们了。”

    常笙低眉浅笑,瞧了他们三人一眼。唏嘘道:“若真是输了银子,可不能恼埃”

    “若说是输给纪凌忱我们便是认,过目不忘记牌一眼便能记住牌的本领实并非一般人能够比拟,但是对于弟妹这般一个初学者,我们若是还是输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宋珧甚是自信。

    向天佑亦是如此。眼角挂笑意道:“凌忱,今个怕是要大出血了。”

    纪凌忱反倒一副邪魅,弯眉道:“那便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的女人更厉害一筹。”

    常笙脸上顿时一阵辣红,这算是情话么?

    纪凌忱倒不觉有异,说着便折身拿出一个素色的锦盒,盒子一打开便瞧见其中码的整整齐齐的雀牌,打手一摸冰凉舒爽,精雕的岫玉,四角摸着都光滑无比,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东西。

    “那也是你从我手里头赢过来的。”向天佑一双眼神甚是幽怨。

    “自己不行,那可是怪不得旁人埃”纪凌忱坐在常笙一侧,笑盈盈道:“她第一次玩,头两盘我指导一二。三位小爷,可是有异议埃”

    向天佑瞥了一眼:“常言道事不过三,只能教三盘,若是再不会,弟妹可是要认罚了。”

    “三局,应该是足够了。”常笙自打是听了银子之后,便顿时精神了不少,杏眼睁得圆鼓鼓的,好似生怕是错过了什么东西似的。

    所谓雀牌各地便又各地不同的打法,他们所玩的麻将牌并非不含花牌,所以便是由五类三十六种图案组成的,其中有序数牌(含万子牌、饼子牌和条子牌)一百零八张昭示时岁、剩余便是风牌(即东、南、西、北)一十六张,箭牌(中、发、白)一十二张。

    打筛子本事要看着点数,只是常笙身在其中,本着谦让女子的气度,便是常笙先上庄。

    四人依次张手拿牌,四张牌一轮,往复三次,上庄着续两张手牌,自然对应的便是先出牌。剩下三人,便是每人续一张手牌,美名曰其抓小财。

    如此到手的便是十三张手牌,或是成双,或是成顺,只要牌凑曾组无法再出时,便是所谓胡牌。他人点炮赢牌者,只赢当人的钱财,若是自摸胡牌,可是赢三个人的银子。

    常笙听完纪凌忱讲着着一堆的规矩,一字一句的记在心头。牌手摊开,当真是一手极差的牌品,风牌,序数牌应有尽有两不相靠,当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常笙秉着方才纪凌忱教学的,心中暗自道:“若是风牌在手碰牌的几率未免太过渺茫,不如换成叙述牌,能碰能吃好歹几率大些。”手上拿着一张风牌便要出。

    纪凌忱搭手就将女人的手握住,只听规矩便知道大概要如何玩。当真算是聪明的女人,如此便教她一种别的玩法,温柔道:“瞧着,像是这等牌教你个不一样的花样。”

    常笙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从未这样过,好似整个心脏要越出来一般。

    纪凌忱越是凑近,自己便越发有些局促,好似生怕自己一个地方出错了牌让男人笑话了不成。

    “玩牌归玩牌,能不能别秀,收敛着些,要不然多对不起桌上这些银子。”向天佑看着虽然心里酸楚楚的,却还是没皮没脸笑着打趣。

    “就你话多,饶是宋珧杨柳怎么都不觉得本公子是在秀,还是你最近太过缺……爱……了! ”纪凌忱的手当真是长得好看极了,莹白如玉,骨节分明,捏着成对的红中拆散,淡然递出。

    “爷……”常笙刚要张口,手上就被纪凌尘的手压了下去,声音仍旧平平淡淡道:“我只教你一次,好生看着。”

    常笙从未如此细腻的碰触这男人手心,微微的薄茧约莫是当年习武的结果,干燥而炙热的温度衬托的女人的手心更似冰凉。

    剩下再出牌的次序常笙根本已经看不懂。越是成双成对子的牌全被拆散的干净,手里头的全是完全不搭的杂牌。

    向天佑顿时一脸狡黠,嬉笑道:“我说凌忱啊,你这想要牌太过明显些,觉得我们还会出来么?”

    纪凌忱也不恼,一手若无其事撑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瞧着了他们向公子一眼:“看出来又如何,若不出便留在手中,拆牌跟跑,也莫要想着赢了。”

    向天佑脸上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当真是难看的紧啊,他虽是猜出了纪凌忱大概想要的手牌,只是纪凌尘却全然知晓了他向公子的牌局,自己算是被将死了。

    在抬头,只见杨柳宋珧脸色亦是一样难看,三人的牌口竟是被同时将死,手上捏的牌出不去,当真是难受的紧。

    “我说凌忱,这一个教学,有必要如此认真的么?还记上牌了。”向天佑撇了撇嘴,眉目之中淡然。

    “瞧着你们不愿让牌,那便三个都出钱吧。”纪凌忱手上新拿了一手牌,拇指指肚轻轻情摸索了片刻。若无其事的将牌推倒:“十三幺,庄上自摸,哥几个,拿钱吧。”

    瞧着常笙云里雾里,男人便悉心的解释了一番,所谓十三幺便是风牌过多两不相靠所能打出的牌种。只是这牌未免有些太过看运气些。

    第二局便是交在了常笙的手上,纪凌忱便不再多少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这头一盘常笙未免有些太过紧张,及尽尾声,便瞧见纪小爷拔腿想要出门而去。

    向天佑眼中有些喜不自胜,显然这一手的牌局自然是遂心,轻松道:“凌忱,如此关键时候出去,弟妹怕是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埃”

    纪凌忱亦是不答话,回来之时已瞧见常笙低着头,脸上有些自责道:“爷。我输了。”

    纪凌忱竟也不觉得意外,低眉道:“我知道,所以去给你取东西偿还了。这东西应该是向公子最想要的。”

    “你竟知道是我赢了。”向天佑笑成了花一般。

    “你的嘴角怕是都要列到耳根了,傻子怕是都知道。”纪凌忱从身后绕过,只是平胡,没什么太大的番数。

    说着便将起初赠予常笙的那块宝玉递了过去:“你这把胡牌倒是赚了。”

    常笙顿时明白了不少,自己这样简单的牌局,纪凌忱怕是早就看穿了,迟迟没有揭穿,应该便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将东西还回去,自己小小的一个期许,竟然被这个男人如此深邃的记在了心中。

    向天佑撇了撇嘴,怎么这赢了牌自己心里头还觉得很有些亏了本的感觉,合着自己个是白忙活了一常

    牌局便如此进行了一下午,常笙自打开始输了两局之后便已经摸清了该如何玩。直到剩下三人身上输了个底朝天之后才终于罢休。

    “合着我们今个白给他纪凌忱送银子来了。”向天佑冗长叹了一声。

    宋珧杨柳此时囊中羞涩、还是头一次做到这般兜比脸都干净。常笙同纪凌忱将三人送至门口,笑着眼道:“下次要让凌忱做东,好生的请请三位。”

    “得了,打今个起埃我们仨戒了,再不玩牌了。”向天佑会身摆了摆手,直到消失在长巷子之中。

    “爷。今个的事情多谢您了。”常笙记在心中,看着人走远之后。一字一句的轻声唤出。

    纪凌忱扶着额头,这么一折腾,心情却是好了不少:“谢我?谢什么,下午的银子是你凭本事赢得。”

    “妾身谢过爷成全,将欠的人情债还了回去。”常笙不知为何,现下每每同纪凌忱独处,便都觉得有些慌张,手上总是忍不住敛着自己垂下的头发,生怕是坏了自己的妆容一般。

    “不必,当初答应过你,便不会食言。今个不用在院里待着,早些去休息吧,折腾了这两日,应该早就累了。”纪凌忱看着清风远远的朝着自己拱手,便知道自己差遣下去的那些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手上拍了拍常笙的肩膀,自顾自远去了。

    纪凌忱书房之中。

    清风脸上似乎很还有些为难之色,不知自己这话说来,自己主子到底撑不撑的住,毕竟当年也是那般珍视那个女人。

    “放心说,让你查的可是查清了?”纪凌忱捏着眉心。眸子中又晃过珮娘那张有些诡谲的脸色,这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变成那样的。

    “查清了,当年那些贵公子,却是随时当年的旧人了,但是对于那些年的事情却是还记得一二, 您还得记得由此您深陷重伤被珮娘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好些时日吗,那事情也她计划所为的。”清风低着头,声音如同蚊蝇。

    事到如今,纪凌忱不怒反笑了出来,做的这般多的事情,当时自己竟一丝一毫也没瞧出来,当真是糊涂的很埃

    “明日晨早,将她送出荥阳,我与她死生不复相见了。”纪凌忱独自叹息了一句。

    “爷。只是珮娘传话。说想见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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