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说这便不停的抹泪,好似真是情真意切一般。
纪凌忱若非是亲眼瞧见了常笙母亲所居住之地,当真是差点便相信了常老太所言什么感情之类的鬼话。
“那老夫人是不放人了?”常笙凝着眉头,母亲的状况当真是越发的严重了,一个小小的风吹草动便都会警觉。
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哎,笙儿啊,你是家中的长姐,早早的出嫁了,如今歌儿岁数不小,这眼看着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过不了多久便也要出嫁了。”常家老太君顾左右儿言其他,越说越是悲怆:“如今这家里头就剩下常佑,现下也犯了些事情,若是被抓进局子去了,我这老婆子当真还有什么活着的奔头。”
纪凌忱半眯着,其实常家老太想说的事情自己早就预见到了,前几日盛惜昭便同自己讲过一二分这事情,毕竟是涉及到常家事情,作为老友也应该早知会一声。
“那常老太君以为这事情应当如何?”纪凌忱伸手将常笙刚要迸发的情绪压了下去。
“哎,老婆子我也很是为难,想来也没有几年的光景,常笙思念母亲,这心情我自是能够理解的,常佑犯了些事情,我心中自然也明白,国家有国家的法度,是逃不过的。”
常老太越说自己心头便越是没底,如今自己铺垫了这样多,纪家的孩子竟然都没有问过半句是因为什么。她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头说道:“老婆子也没什么别的诉求,贤婿啊,纪家的能不能捞咱们亲家一把,常佑的罪过该如何判刑便如何判刑,只求晚那么两年,等着我老婆子蹬腿了,都由得你们。”
常笙冷笑了一声,便是想要脱罪说的这样委婉,常家老婆子的身子比自己母亲都健硕不少,别说活几年,这活的日子大把大把的有呢,再者便是等她归了西,几年过去了,谁还会在查这事情。
“哎,这事情倒不是不可以。”纪凌忱笑的越发深邃,让人瞧不出想法:“只是还得求常佑兄一件事情。”
“贤婿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求不求的。”常老太君看着这事情有些,顿时笑得无比欣慰。
“听闻常佑兄跟白家关系不错,想求他帮纪家带去点话。”纪凌忱成竹在胸,嘴角一咧,接着随口道:“白家小子白斐前些阵子同我发生了些摩擦,一不小心就将他手筋脚筋挑断了。近来开始对我们纪家有些什么针对,饶是请常兄去当个说客。”
常老太一听这个吓得脸色差点都么白了,先不说纪凌忱是形式粗鲁,便是凭借白家这当朝一品大员的官位,纪家定是讨不得好处。
常佑便是做错了些事情,若是真的依照纪凌忱所说,白家的人都不会放过他,所以还是跟纪家有些距离的安全些。
“还有这么一番事情……”常歌在后头听着,急忙伏在老太君耳边道:“若是这样,那常笙的母亲便也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咱们还是早些放手的好。”
常老太点了点头,冗长叹息了一句道:“常笙啊,你母亲进来身子确实不大好,你若是实在担心,那便接走吧。”
若是有福气,她紧紧贴的比谁都紧实,好像你我是生来的好兄弟一般,若是你遇难,倒是闪的比谁都快,常笙止不住的在心中冷笑。
“看来常佑兄是不愿意帮这个忙,算了,我也不强求,毕竟我们纪家派过做说客的人横着进去,站着出来的倒是没有。”纪凌忱故意将这事情说的甚为严重。
“贤婿,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遣去的人伤的伤残的残,现下又叫我们常佑去,岂不是存心陷害?”常家老太顿时便要倒打一耙,这般急切的跟纪凌忱撇清关系当真是不要太过明显。
常笙按不住心情,站起身子凝眉道:“老太君,您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当真是嫁出去的媳妇泼出去的水啊,太奶奶才不过说了一句,你就这样着急辩驳了。”常歌找准了机会,不知为何每次欺辱常笙都会有一种令自己愉悦感。
“行了,歌儿,你也少说一句。”常家老太并未多言,只是摆了摆手,一副不屑之态。
“连累你了。”出了宴会厅的们,常笙低头有些歉意的道。
纪凌忱满不在乎,一手背在脑后,一手轻轻的掸了一下身上未擦拭干净的灰尘:“又不关你的事情。”
“爷,你要不要先回去,待我娘我娘安置好了,马上回府。”常笙眼中有些亮光,今个能将自己娘亲顺利接走,当真是意外之举。
“我随你一并去。”纪凌忱咽了口唾沫,想着待会子要如何反击。
“我娘有时候会脑子不大清楚,我怕你又……”常笙低着头,透过两侧的梧桐树,斑驳的阳光洒满了常笙全身,似是带着无限的生机。
纪凌忱还就不信了,半是赌气道:“本公子什么市面没见过,我还就不信了,我征服不了你的娘亲。”
常笙只是轻声笑了笑,这样的的感觉让自己舒服,他并未因为自己娘亲的特殊情便格外嘲笑,亦不曾高高在上的同情,这感觉便好似自己的家人,两人因为些许原因赌气,看着谁先认输。
又到了纪凌忱才被打出来的院子,小小的拱形门紧紧掩着。常笙方才要推门而今,被纪凌忱的大手一把握祝
“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夫,你若是需要,我寻来个给你娘亲瞧一瞧。”纪凌忱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好似在闪着光芒一般:“当然啦,银子你出,若是再借我银子利息便是要给你算的贵一些了。”
常笙的粲然一笑,心好似一下被打湿了一般:“纪凌忱谢谢你……”
……
纪府,凝晖堂。
众人都聚齐了,唯独便少了纪凌忱一人。
“去,把小少爷给我带来, 便是打折了腿脚也要带过来。”常家老太君敲动着手上的芙蓉万寿杖险些将上头芙蓉寿饶击碎。
“回老夫人话,此时应该是回不来了,晨起少爷便随着夫人会常家省亲了。”清风被安排留下来,自是为了这事情。
纪老太君当着盛平南将军,只觉得两人都下不了台面。
其实不知晓的是,盛平南将军一早便瞧见两人甚是恩爱的出门而去,心中便已经有所震动。
盛平南咳嗽了一声,拳头握的咯嘣作响,冷冷道:“老太君,若是听我一句话,这事情算了吧。”
“盛将军,你要相信凌忱,他定是要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纪老太君有些慌张了,这一步棋是自己废了多大的心思,若非如此,自己当时为何会同意常笙进门,又为何暗自吩咐驼文州将两新娘喜轿错放。
如今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既是分内人,可也容得我说几句话。”盛惜昭面目也没有半分的惊讶,好似早就知晓一般。
“惜昭,凌忱的心你是懂得,对不对。”老太君只能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的希望。
“我与纪凌忱多年好友老太君瞧见眼中,只是我的性格使然,我们多年从未动过任何那男女情分,便是遂了你们的愿成了夫妻,没准还要成为宿敌,因为我耽误了他的一生,凌忱亦耽误了我一辈子。”盛惜昭说的和缓,不像以往风风火火,眼神凝望着自己的长兄。
“只是……”纪老太君其实已经了然,自己便是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我与凌忱的父母多年的好友,他也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便是成不了亲家,我也绝对不会看着他受半分委屈。”盛平南似是在说什么重重的承诺,叹了一声,心中确也有些空落落的。
“如此,也没有别的法子,此事都是凌忱的错,今个晚膳府上做筵,算是给盛将军赔礼道歉。”老太君听着盛将军话心中也微微平稳了不少,盛平南是当今的英雄,说一不二众人皆知,说了会护凌忱周全,那便一定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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