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隔几更年-第54章:我要的一直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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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珮娘的身子似乎是一下就倾撒了一样,好似是一跟铁丝一般,来回弯折的太过多次数之后,不会折断才怪。

    纪凌忱手上轻轻的拍着珮娘的头顶,压低了声音道:“没事,这鸟儿飞了便飞了,我再给你寻来一只便不就行了。”

    珮娘眼中从未出现过狠毒,愤然的瞧着纪凌忱咒怨道:“你是不知道这只赤羽金丝雀是有何意义么?”

    纪凌忱垂下了头,半天却不能在做声,喉咙中似乎是堵了什么东西,干涩咽不下,也吐不出。

    “你为何都不问一句,便就只说了要重新买一直金丝雀,那我是什么?那这些年的我算什么,也只是你豢养在家中的一直小小的玩意吗! ”珮娘似是到了极点,她用了千百种法子,为何当初的凌忱却回不来了。

    纪凌忱并不是没有问,只是瞧着两人样子只想着分别劝阻,不然岂不是又有一场纷乱,况且自己的妹妹他是知道的。人前才不会顾忌别人的颜面。

    他想保全的是珮娘作为一个主子该有的尊严。

    该死,

    这女人是瞧不出么?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纪凌忱眼中有些无奈,却还是掩住了嗓子,轻声的叹道。

    “不是么?”珮娘脸上的妆容全部哭花了,像是五色的油彩一般,黑的红的混在一起,好不狼狈:“从一开始纪姜寻便瞧不上我,这事情你便都瞧在眼中,而你呢,不仅全然不闻不问,如今还向着你妹妹,是,你们纪家了不起,你们纪家的人也了不起,我一个都惹不得行了吧。”

    珮娘涕泗滂沱,根本不顾及周围还有旁人,只想着将胸中的抑郁全部都发作出来才好。

    “小姐,慎言埃”炎惢在一旁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可是连这样子都半分都未曾阻挡住珮娘抱怨的嘴角。

    纪凌忱定在原处,半天从嘴角里挤出了一句:“若是这样子,你便静一会,若是心情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纪凌忱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般,珮娘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自己能斡旋好她跟整个纪家上下的关系。亦不相信自己对于她的感情。

    清风也有些不知所措,只瞧着纪凌忱甩了甩手,声音有些沧桑道:“回吧。”

    珮娘方才推门进了屋子,眼泪还是扑簌簌的往下落着,耳朵里还在听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哪知道迎来的并非是纪凌忱反倒是驼文州。

    驼文州一身墨色的衣服,不知道在身后站了多久,半天还是从袖口中那处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温声道:“早便说了,已经委身于我,跟我谋划不好么,非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珮娘自然知道驼文州是什么用意,自然也知道所谓的谋划一次便是什么打算。

    当时自己虽想着争宠,却半分都没想要害过纪凌忱,但是此时,她便突然改了主意,自己本就是花船出来的女人,只要日子过得好,跟着谁不是跟着。

    她愣了一刻,还是伸着手,艰难的扯过一丝笑意,接过手上的帕子。心中暗自骂道:“纪凌忱,便是我日子过的不好,你也休想顺顺当当的。”

    驼文州勾了勾嘴角,便知道自己的法子,应验了,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便是最有手段了。

    说是虚情假意也好,说是利用她人也罢,总之这成大事的路上,本就是有人牺牲的,况且他驼文州本身就是小人,才不在乎这所闻的名声,所谓的文人道义。

    他就是个臭流氓而已。

    珮娘擦过泪,整个眼睛哭的像是山核桃一般,红红的兔子眼睛还是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我若跟着你,会有什么好处。”珮娘揉了揉眼睛,转眼便一副谄媚之姿。

    驼文州本就是生意场上头的人,越是这样,他便确实适应,说什么感情说什么情爱,哪里有银子来的真实靠谱。

    “金银富贵。保你后半生平安无逾。”驼文州一早便拿准了珮娘这个女人,既然是爱财,那便更是好说了,纪家最不缺的便不就是钱了么。

    珮娘眼角转了转,叹了一声:“你正妻的身份我不去抢,但是你要保证,我要是你永远最重要的妾室,便是有了再多女人,我能接受便是只在一人之下。”珮娘自然不傻,钱自己要,但是还有什么能比人更真实的存在呢,更何况驼文州亦是个金龟婿,打着灯笼怕是也难找了。

    驼文州犹豫都不带犹豫道:“自然是应你了。”

    珮娘并未保持在面上,只是心中却如同刀割一般,她本就穿着薄纱的裙子,体量纤纤,让人忍不住遐想翩翩。

    她朝着炎惢挥了挥手,让是侍奉的人退了下去,一手扯过自己身上的盖头朝着驼文州一步步绕去,好似一条狡美的蛇一般,从身后轻轻的抱住了驼文州的腰身,哑着嗓音道:“驼公子见谅,原先是小女子好生不懂事情,日后定当百倍奉还。”

    驼文州身子半天微动一分,只是声音中带着些暧昧道:“你打算如何奉还,拿你自己么?”

    珮娘身子绕在身前,舌头轻轻的添着嘴角道,一手轻轻的扯上了驼文州腰间的玉带道:“驼公子,怎么你是瞧不上妾身看了不成。”

    驼文州眯着前景,一双大手紧紧的攥着了珮娘,眼中的精光藏不住道:“美人相邀却之不武。”

    说着便将珮娘从背后一拥,送入床榻,只是他便这么轻轻的抱着,便在没有什么别的行为。

    珮娘脸上一红,腰间被那东西顶着,上次还是大婚之夜。自己被驼文州强行掳走了初夜。

    当时在花船之上,自己本就是卖艺不买身,况且又认识了纪凌忱,所以便没有什么公子哥敢来骚扰自己,想来也是知晓,有哪个活的不耐烦的敢跟纪府作对。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驼文州一手摩挲这珮娘小小的耳珠,压着她的后背附在耳边道:“只是你今日的状态不佳,我若是强行做了岂不是煞风景,别急,日后有的是光景。”

    珮娘还未接话便见驼文州已经打理好自己的衣物,挥了挥手闪身出门。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珮娘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前这人便是自己用尽了方法便都摸不透一二来。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便是那样蓬勃的欲望都能那般容易的掩藏了下去。

    纪凌忱踢着脚下的石头,赶回栖霖院路上正好看着珮娘院中的金珠,便将她拉了过来,皱着眉头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

    金珠压低了眉头,不敢说话,自己若是真的按着实情说出来那岂不是以仆告主,那可是要挨板子。

    “若是不是日后便不用再纪府侍奉着了。不管你是那个院子里的丫头,本公子都是你们唯一的主子。”纪凌忱心中烦躁,原本对着谁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只是今个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金珠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瞧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爷,奴婢说,是小姐在芳泽园旁边练剑,好似是剑锋凌厉将门前的木槿树的花砍乱了不少、好些都落在了院子里。”

    “然后呢。”纪凌忱心中气馁,当真是觉得自己这主子当得也忒没有些威严了。

    “然后珮主子说出来想要瞧瞧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干的,出来便碰上了小姐, 可能是出门珮主子那句被婆家赶回家的女人,兴许刺激了小姐……”金珠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凌尘打断了,朝着一侧拱了拱手,示意金珠退下。

    “爷,我这家里头有老还有小人,您别赶我出府衙埃”金珠哭哭啼啼的,这一阵阵的哭声音让纪凌忱更是烦心,便直接禀手道:“走吧走吧,就当没我问你方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跟旁人去说。”

    金珠连忙叩头谢恩,马不停蹄便闪人了。

    纪姜寻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本身和离这事情便就已经让她烦心,珮娘的一番话怪不得让她这样生气,这芳泽园拆成那样子,便也是收敛了不少,给足了纪凌忱面子。

    只是却不曾想,回到栖霖院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竟然是出奇的安静,好似跟刚才根本不是一个地方似得。

    常笙拽着纪姜寻的衣角往已经挖好的池塘里头放着水,一侧的瓦罐里头还盛放这几条姣好的金鱼。

    “你瞧,这一条一定是你哥。”常笙瞧着水放了大概,便托起了一尾鱼就要向池塘里放。

    “为何?”姜寻看着那鱼,硕大的眼睛,倒是甚是可爱。

    “因为你哥老是生气啊,这鱼是墨龙睛,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多像她。”常笙正兴致勃勃的说着,一转眼就瞧见纪凌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吓得一个不留意将鱼儿扔进了湖里。

    常笙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堆笑道:“爷,你掉了。”

    纪凌忱黑着脸:“你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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