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祐面上满是委屈,朝着常笙道:“他要你便真的给他了?”
常笙不知如何解释,只只能如实相告道:“倒不是给的,他出了好大的价钱,这钱当是我借你的,等我赚上了,便还给你,你看可好?”
向天祐哭笑不得:“好大的价钱,是多少两银子?”
常笙伸出五根手指,得意至极的晃了晃,道:“五百两银子。”
向天祐幽怨的朝着纪凌忱瞧了一眼道:“你可真是黑心啊,要不怎么说无奸不商,常笙啊常笙,便是翻上二十倍银子,想要这块玉的人也能排长队,你竟然就五百两银子卖了?”
常笙吓得一哆嗦,翻个二十倍,那就是万数两银子,说的可是当真?
纪凌忱从背后推了推常笙,一脸笑意道:“没事,我陪着向公子说说话便可,你若是有什么忙活的便去就可。”
常笙这处是痛彻心扉啊,只觉得自己是损了是万两的银子,这简直要哭的昏倒在茅房了。
“哎,瞧着这笙儿啊,看样子真的是只当我是‘姐妹’了。”向天祐满脸悲怆的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楚似得。
“你若是想要我便还你不就成了,咱们来个实在价格,两千两银子,算我这老朋友给你的恩惠,咱们可不用万两银子那么见外。”纪凌忱打哈哈,眼神中的笑意一点都是藏不祝
“纪凌忱,你还要不要点脸。”向天祐白了一眼,咬牙切齿道。
“行了,你今个身子还未痊愈便过来,想来不是只有我妹妹回来你欲探望这么简单吧。”纪凌忱语气都欢快了不少,只用了五百两银子便消解了一个潜在的情敌,当真是好划算的买卖。
“不同你说废话,盛将军这两日便会过来了,你提前准备着。”向天祐难得的不说废话,似是还在未方才的事情挂记着。
“这么快,原说不是一个月,如今怎么说来就要来。”纪凌忱皱了皱眉,这也提前的太多了。
“朝廷下了旨意,要彻查在荥阳的暗兵,正是借此盛将军便应该是一并要在你纪家瞧瞧。现下我知道了,那么你老太君定也是收到了书信了,怎么你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向天祐知道纪凌忱被家中管的严厉,但如今消息被封锁的这般严厉,其用心便要想着一二了。
“你说也是,你家的老太君都这样大的一个岁数,老这样操劳这不觉得烦心么?还是她觉得你凌忱这魅力不够。怕自己讨不上娘子?”向天祐自己吃亏现在嘴上能损一句是一句!
纪凌忱长叹了一句:“你说我们这些人活的累不累。”
向天祐说完甩手便要,方才不过上马。就朝着身后气势汹汹的道了句:“你家的酒窖完了,这宝玉的事情以后你且就拿着酒来还吧。”
“滚滚滚……”兄弟之间倒没设么客套话,你不会生气我也不会收敛,纪凌忱说完便将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大步离开。
栖霖院。
纪凌忱才走进便瞧见了常笙在收拾东厢房忙活着。他勾了勾手将女人叫了过来。
常笙撇嘴吧:“爷。你说好不说出来。”
纪凌忱直拍这脑门子。贱贱的道:“你瞧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呢! ”
常笙心中叫苦:“那爷骗了妾身这玉坠最多只卖五百两银子的事情呢?”
纪凌忱一手在脑袋头摩挲着,有些不好意思,迎着阳光下,常笙头一次仔仔细细的瞧了瞧纪凌忱,在这样光泽下,他才显示出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朝气与蓬勃。
常笙的脸上飞出了霞色,便急忙将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小声道:“那我赚够了五百两银子,爷日后能不能将这东西再卖给我,我想还给向公子,毕竟这东西太过贵重,我收不得的。”
纪凌忱恍惚了片刻,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这样爱财,却从不会有半分的逾越,规矩的让人有些讶然。他找不出半分可以拒绝的理由,只是温声的说了句:“依你。”
常笙绝没料想道纪凌忱会答应,心中自然是欣喜,便急忙点了点头。
“这是二百两银子你先拿着。”纪凌忱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
女人有些发愣了:“这钱?”
纪凌忱眸子一转目测,想了个由头故作轻松道:“姜寻给你的,若是不要,我便先收下了。”
“别别别,这一番好意,怎么能辜负呢。”常笙说话间就接过这两张银票,指尖摩挲过还能细细感受到其中的温度。
这么算下来,自己还赚了几十两银子,纪凌忱的妹妹,她当真是喜欢的紧埃
“还有个事情,跟你说下便早做准备,这两日家中会来个客人,到时候我有难,还有些需要你。”
常笙应下,现下提要求的时候便越来越少,如今好像帮着凌忱便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一样。
只是,这事情要比预料的事情更早些,今个本就乏累早早睡下,哪知道第二日晨起便听闻盛将军已经到了荥阳。
老太君亲自换上了隆重华服便候着,纪凌忱早些便得到消息,便也没有太过抓瞎。
纪凌忱作为纪家的少公子,自然是要早早的便去接见。
他一身银色的长袍,一方素白的羊脂玉高高的束在头顶,面如冠玉才,当真是人间好少年。
“盛将军,好久不见。”纪凌忱望着身前只有一身金色铠甲的将军,整个身上好似闪着光芒一样,这个男人便是撑起了整个人大明朝的男人,常笙作为纪家少夫人,也要陪伴着,只是从身后远远的瞧了一眼,便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如同刀斧砍出来的脸庞,并不俊美,却让人心生畏惧,脖颈间一道长长的疤痕掩藏不住,便是刀尖上舔生死的人该有气魄吧。
“纪小爷都长大不少了。”盛平南声音有些沙哑,身后只带了几个随从,却并未有什么女人。
“盛将军院中请,家母已备上了茶水,舟车劳顿的边去休息会子吧。”纪凌忱瞧着身后没有女人,忍不住窃喜了一下,心中的小算盘是打的乒乓响。
“天安,你便留在这出,待会在这里接应惜昭! ” 盛平南进了门口,一手朝着身后仆人挥了挥,一手重重的在拍在纪凌忱的肩头由衷的感叹道:“身子确是壮实了不少,你这长相确是越来越像是你的母亲了。”
盛惜昭,这个魔性的名字还是在纪凌忱耳边炸开,这边是盛平南的亲妹妹,巾帼不让须眉,整个大明朝她便是唯一一位女将,当朝第一前锋副将。
纪凌忱嘴角扯了扯:“喂喂喂,能不这么一副教唆的语气。”
盛平南青色的下巴,微微冒出些胡渣,眼神远远的看了眼天,一副云淡风轻道:“你当老子爱管你的那些闲事,小犊子! ”
“呦,不是方才还一副书生意气的样子,现在怎么不装下去了。”纪凌忱跟盛将军相熟不是一两天,这是什么人,他便一早就知晓,亦师亦友的存在,总让纪凌忱有些拿不定分寸。
“滚犊子,你也该到娶亲的时候了。跟你家老太君商量过了,正好跟惜昭成婚。”盛平南说话还当真是一点不客气,一副军中训斥属下的口吻顿时便拿捏了出来。
“这话你也得问问惜昭不是,我就不信她会乐意。”纪凌忱皱了皱没有,印象中的那个女人便是无比精神,早早的马尾辫束起穿着淡紫色的铠甲,马上的身姿也是一等一的矫剑
“问她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这些小辈儿不用做考虑。”盛平南哼了一句。
只是却如同纪凌忱所料定的。这事情盛惜昭便极其不乐意,也便是被找了个由头骗到了荥阳。
如今大明朝不安定,边陲的小国意图联合在一起,很多地方便是看着暗自征收士卒,军饷是朝廷的几倍,如今便就有大批的人被网罗走了。这事情若是在不彻查,日后定要酿成大祸。
说来也是,这事情还是当朝二品大员许湫礼一而再再而三的拼死状告,才被当朝的圣上听在了耳朵里、这才下令彻查此事。
如今盛惜昭便是在市井街道暗访,想要找寻出些蛛丝马迹。
这一上午下来却没有半分的发现,纪府甚大很容易便能找到,好在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盛惜昭进了门。走了不远处便瞧见木槿树一个翩然舞剑的女子,身形矫健时而翻腾时而凌厉,簌簌的花瓣落在肩头竟然都不自知。
她一时间竟然看呆了眼睛,自己活了十九载,头一次瞧见了这样同自己一样孤傲决绝的女子。
“小姐,快走吧,若是晚了定是要被将军责骂的。”天安小声念叨了一句。
盛惜朝像是魔性了一般,朝着树下的女子寻去,她灿然一笑两颗小小的虎牙有些俏皮道:“我叫盛惜朝,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舞剑的女子刚练完了一套剑法,耳边的珊瑚坠还在跳跃不止,手上的剑顺势朝着身后盛惜昭的脸上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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