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呔,前头那个白胖子鬼,你敢不敢停下别跑! ”
前头的门口封着,这一路追着,白胖子鬼道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围着这屋子来回转圈。
自是一圈又一圈。
常笙拱手,空跺着脚步,停着身子打算小憩片刻。
“夫人,我俩这可是要怎么做啊?”如意亦是从追猛打,瞧着小姐停下,远远的问道。
常笙长出一口气:“别,别停下,好……好好撵着他。”
白胖子鬼是心里苦啊,这身子跑了几圈腿肚子就练练转筋。
常笙就躲在一侧,好生瞧着,似乎是瞅准了时机打算给他致命一击中。
“你若是停下来,我保证不把这事情说出去。”常笙远远的喊道。
“我信你就是傻子。”白胖子鬼说完前一句后一句便有些有气无力。
“夫人,那个鬼真的会说话啊,他能听懂人话啊 … …”如意有些欣喜。
“都这么明显了,那是个人,是个人啊 … …”
常笙听吉祥如意欣喜的语气,不由的叹了一声:“你们慢点瞧着些脚下。”
听着哒哒的脚步声音,便知道这人要来了,常笙缩在一侧,似是跟这暗夜融为一体似得。
果真是不假,白胖子鬼脚步声已经渐渐逼近,常笙从身后抽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束在了地面上。
人,越来越近。
常笙一下将竹竿抽起来,正好束在白胖子鬼的面前,刹那间的阻隔引得他调不过身子。
扑通一下就跌在地上。
脚下都跟着抖了一抖。吉祥如意紧跟在身后,闻声便紧跟着扑上去。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更别说三个斗志昂扬的女孩子如何会按不住一个走路脚下都软的死胖子。
如今溜了很多圈子,白胖子鬼脸上都是满满的都是汗,原本覆着的白面粉也已经被渐渐的洗下来。面上的长相也瞧的出个大概。
常笙瞥了瞥嘴巴, 瞧着那人戏谑道:“呦呵,这辛大厨都成了精了,这身子上摸下去还能有温度呢。”
屋子里虽没有什么灯火,外头的月亮明晃晃的亮,染得她的眸子深邃悠长,让人心中平静。
白胖子鬼挺了一下身子,半天都动弹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常主子当真是说笑了,属下是人埃”
“呦呵。现在又想当人了,方才你装鬼的样子不是挺真实的么?”常笙如今仍穿着一身罗色长沙裙,微微撒下的头发新手别在而后,轻轻一笑如白媚春生。
“方才给你了你机会,说了你停下脚步我就绕过你,是你自己不停,可别怪我。”常笙说完,那白胖子心中顿时凉了大半。
“我也是受人所托,常主子饶命埃”
“倒也不是不可,要瞧着的诚意如何,“常笙思索一二:“你说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事情?”
这才是常笙最重要的目的,套出这人的真话,便是唯一目的,毕竟也是听规矩办事的人,惩罚什么的再算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白胖子思索了半天,眉头凝成了一团,梗在喉咙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常笙点着眉目,其实这人反应便都在计划之中。
“夫人,他既也不说,明个便将他抓取报官不就行了,何必在这出费口舌呢?”如意并不清楚常笙的想法,心中正是记恨这男人,让自己跟着跑了这么多圈子,当真是累坏了。
“说倒是可以说,只是常主子,我也是个就是个街上打把式卖艺的人,求您,求你别告诉本主可好,人家银子我都收了! ”白胖子鬼马拉了一把脸蛋,整个脸上的模样都跃然而出。
常笙便是知道这人是有心说实话,不然不会露出长相。
“是一个叫珮主子的人给了银子,说是要吓唬您一下便可。”白胖子鬼撑起身子,眼中还有些懊恼的样子,半晌终于将脑袋重重的埋了下去。
常笙眯着眼睛,手上拍了拍白胖子鬼神的肩膀道:“你领了那人多少两银子?”
“要吓你三日的银子! ”白胖子鬼声音似是要低到尘埃一般,声音小的简直令人咂舌。
“ 那你便来晃荡两日便可,放心不会再追你了。”常笙说完便眯着眼睛,眼睛中眸子一转,好似藏了什么事情一般道:“你可还有旁的会演鬼的兄弟?”
那白胖子鬼似是刚才的事情还有些警觉,连连道:“姑娘这话可不敢说,再没有人敢在纪府接这档子生意了。”
常笙撑着手,眼神中满是狡黠道:“巧了,我还偏偏要你再寻个这样得人,如今这情况如何能在我院中就这么闹一闹就完事了,自然是要雨露均沾,托你办事之人自然也是少不得的。你帮我寻个跟你体型相近之人,我自然有用,如此你今个做的这事情,我便是不说出去。”
那白胖子鬼在一侧踟蹰了半晌,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明个晚上,小人将您要的人带来,夫人看如何?”
“常笙,大晚上的你又出什么幺蛾子。”眼前顿时一声惊雷,女人的身子吓得一个机灵,眼眶子顿时便润了。
“行了,你快走吧。”常笙再次拍了拍白胖子鬼的肩膀,便踏脚走向说话声音那处。
常笙长出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爷,您回来了?”
“听你这口气,倒是不大愿意一样。”纪凌忱不知道为何,有些等不得了。如此便片刻不停留的朝着这处归家。
“爷又多想了不是,妾身向您想的要命。”常笙笑着眼睛,这一次,便真的是轻松地笑意。
纪凌忱瞧见都有些愣神。
“行了,这样晚了。去睡下吧,再大的事情明个再说。”纪凌忱心中的大石头一下便落地,手上想要揉揉常笙的发,想了半天却又收了回来。
常笙愣了片刻,思索了半天还是弯腰作揖温声道:“妾身恭送爷就寝。”
纪凌忱只觉得这女人今个不大对劲,却还是打了个冷战之后便朝向屋里头走去。
只倒是,常笙还未走出去两步子,便听见屋里头一声嘶吼声道:“常笙,给本公子过来。”
常笙吓得一个机灵,还是寻去了屋子,她确实有些心虚,昨个毕竟有人睡过也的卧榻,但今个却也是好生的收拾过了。
应该是瞧不出来吧。
常笙边想着,便进了屋子,纪凌忱一句话便让常笙有些窘迫:“有人来过本公子的屋子睡过?”
“没,没有……”常笙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事情让自己如何说的清楚,若是知晓驼文州在这地睡过,自己不被活活吃了才怪。
“是不是有人睡过本公子的卧榻。”纪凌忱再次问了一句。声音愤怒,远胜方才。
“爷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妥吗?”常笙缩了缩脖子,心中已经凉了大半。话语声音未落。便被甩在了卧榻之上。
纪凌忱重重的压了下去,狠狠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对你太过宽厚,现在谎话都敢说。”
常笙被纪凌忱汹涌的火气吓到,拳头攥的咯嘣响,钳制着女人的脖颈压在了床边,声音悠悠道:“爷的表兄昨夜在您屋子落榻。”
纪凌忱肉的青筋跳了跳,手上丝毫没打算将常笙放开一般。
女人舔了舔嘴角,埋头轻声道:“不是爷想的那样,昨个您的兄长应该是被人暗算了,胸口被人插了一刀,翻墙才逃窜到栖霖院。”
纪凌忱眼珠子瞪得浑圆:“若是被我知道你再说慌,你就等好吧。”
常笙缩了缩脖子,声音小声道:“爷,我这不是怕您多想吗。”
“怕我多想,还是你自己个儿心虚?”纪凌忱瞪着眼睛,声音还是有些发怒,自己明明这样用心早些回来,却有种被人不重视,这感觉还真是头一遭。
常笙连连摇头,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息,方才被钳制着喘不上气息,整个脸上都涨的通红。
“爷,您是如何知晓的?”常笙眯着眼睛,小小的声音念叨道。
纪凌忱斜眼瞧了一眼,反手甩过去一张纸条,常笙瞧了一眼,整个脸上便顿时没什么好气色。
“多谢弟妹许我进房。不胜感激……”
常笙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该死,这哪是感激,明明是将自己往死里头逼迫。
瞧着就知道驼文州不是什么好人,现下看来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是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了?”纪凌忱瞧着这床有些嫌弃,他最是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哪怕是素日玩耍的小玩意。
常笙凝着眉头,想了半天只道一句:“昨日娘家有些事情,我便出去了一趟,剩下的便再没有其他事宜了,若是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
“可是有什么事情了?被欺负了没有?”纪凌忱说出这话之后便觉得有些讶然,他竟然会这么问。
常笙的心跳好似是漏了一拍一般,身子松弛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爷莫要挂纪。”
“如此便甚好,天色晚了,你也去睡吧,若是还有些旁的什么事情,我们改日再说。”纪凌忱挥了挥手。毕竟这奔波了一日,确也是困乏的很。
常笙点脚出门而去,门口默然回头道:“爷,那床单子我换过了,是干净的您就放心睡吧……”
纪凌忱皱了皱眉头,只挤一句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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