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据理力争,褚墨总算为自己争取到安心睡觉的权力:摇滚小伙们答应晚上十一点后不再排练。 解决完这个把事,他就有精力来导演一出整人的小剧场了。 首先他将表弟承川喊来,将自己苦思冥想的小计划宣布了一下。 承川嘴巴张成“o”型,说:“这招够损,亏你想得出来,我不去?” 褚墨翘着二郎腿说:“我跟那个元晓悠在一个公司上班,太熟!这事必须第三人才有效果!” “你让我牺牲色相?这会毁掉我一世英名的呀大哥!没门!” “我付你出场费,直接打你卡上这个数!”褚墨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 “两万?”承川眼睛一亮。 “想什么呢?你还够不上这级别。” “两千?” “no!” “那……才两百啊?哥你瞧不起人!” “我说的是美金。” “两百美金?”惊喜了一下下,承川觉得不对,表情一沉忙在心里打起小算盘:两百美金怎么行,美金都贬值了。按六块八算,人民币一千五都不到,怎么着也得挣两千才划算。 于是,他重新提议:“会用美元你得瑟啊?咱不用美元,要用就用人民币。” 褚墨立马点头:“成交!用人民币!”抬起胳膊,示意承川可以击掌。 承川迷迷糊糊击完掌,看褚黑一脸的狡黠,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嘚!只强调了货币单位,都没来得及讲清楚金额就击掌了。 他不满的嚷嚷,想要反悔:“你怎么能把厚黑学用我身上?都不给人留点反应时间!刚才不算数!” 褚墨的眉毛得意的一跳:“在谈判桌上,快速的正面突破比侧面攻击更实用。小子,你就当交学费了!” 承川自嘲着看向天花板,伸出两只手指感叹道:“两百元人民币我就把自个儿卖了?真二。” ~~~#~~~ 因为有一个广告赶进度,大多数员工都会加班。褚墨将分内的工作做完,一个电话就把承川招来,两人一起猫在企划室喝水,喝水干嘛?一个字——等。 通过多天观察,褚墨发现元晓悠喜欢上班乘电梯,下班走楼梯。摸清这个规律后,他从中发现了一个整人的好契机。 承川窝在企划室的沙发里不停地郁闷,这将是他这辈子最丢人的一件事。他本想耍赖不来的,但是褚墨却说年底会把年终奖拿出来帮他投资工作室,最终他还是受不了梦想的诱惑,跑到这里任由这位表哥调遣。 随着褚墨的一声“行动”,他解开两个扣子,悲慛地看了看办公室的玻璃幕墙,悲慛地说:“关灯行不?” 承川按要求整理完,手撑住门框上不肯出门,再次确认:“哥,这样真的行吗?你确定那个元谁谁会去走楼梯?” 褚墨不耐烦地说:“确定确定!就剩创意部的那几个了,刚收工马上就会走,快点到楼道候着去。”说着用脚将他蹬了出去。 承川将身上的大衣裹了又裹,趁四下无人忙朝着楼梯间快速移动,按照计划,他得隐藏在三楼或四楼之间,希望一切顺利,不然他今天就白脱了。 过了五分钟后,褚墨猫在黑暗的企划室,透过玻璃墙观察灯光下的走廊。瞅见元晓悠向楼梯间走,便立马拨通了承川的手机报信。三声响指即准备信号! 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一应俱全——整人小剧场正式启动。 晓悠进入楼梯间哼起小调调,享受着楼道里飘逸的回声,下到三楼时她站住了。 在这8月火热的天,竟然有人裹着一件长风衣,再加上遮住半个脸的墨镜,浑身透着一股诡异,哎哟!不嫌热啊? 晓悠往左让让,那人也向左边靠拢;她往右让让,那人就往右挡路。两个人上不上下不下僵在那儿,她打量着面前的人,心想:这人有病啊? 没想到,那人突然“哗”地一声两手撑开风衣! 晓悠吓得吸了口凉气,愣了两秒,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裸体狂”?电视上说过,这种不正常行为都是精神极度空虚的人,以吸引别人的眼球或在别人的尖叫声中寻求安慰? 她嘴唇一抿,将手伸进了随身的包包里…… ~~~#~~~ 褚墨留在办公室里想像了n多版本,有捂着眼睛尖叫的,有惊慌失措尖叫的,有边逃边尖叫的…… 等待的时间好辛苦,不过总算等回来了。承川裹着风衣进了门,褚墨热情洋溢发奉上一杯凉白开,饶有兴趣的问:“怎么样,吓得不轻吧?” 承川的表情相当不爽,把墨镜摔在沙发上,哭丧着说:“太伤自尊了!” 他抹了抹额上汗珠,愤愤然道:“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模特一样的身材!竟然这么不值钱!”说着,将一元纸币“啪”地拍在桌子。 褚墨呆掉,窗外,有一只乌鸦扑愣着翅膀飞过…… ~~~#~~~ 第一次整人失败激发了褚墨第二次行动的萌芽。 他为承川出场的失败做了客观性的分析,结论是:承川偷工减料给关键部位留了一件,怪不得达不到预期效果。 求人不如求已,褚墨决定下次亲自出马,即要做到不动声色,又要行动隐蔽,这还真得好好捉摸一下。他将自己以前过生日所遭遇过的所有整人方式过滤一遍,竟然没有一个适合的。好多年没整过人,也多年不被整,这方面果然退化了。 有位名人说过:只要耐心的等待,总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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