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琰敲响郭氏房门。
“母亲。”
听到儿子的声音,郭氏示意丫鬟碧儿打开房门,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迎接儿子。
“这还病着呢,怎么也不好好休息?有事让泰武过来就好了,何必亲自跑这一遭。”
郭氏上前搀住萧锦琰的胳膊,将他迎进屋里,心疼的埋怨道。
都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每每想起儿子身上的箭伤,她就痛心不已。
虽然经过几日的调息伤口不再流血了,可是因为之前没有好生处理伤口,导致化脓恶化,若等结痂还得好些时日。
郭氏不止一次的后悔不该让儿子上战场。
想起这连月来自己夜不能寐,胆战心惊的度日,终于盼到儿子归来,虽然受了重伤,好在性命无忧。
如果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也甭提什么指望了。
听说那人受伤,她倒并无感伤,反而觉得解气。十几年的怨恨沉积在一块,她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至于那个贱人的女儿,她也完全都不放在眼里。
只要人在她手底下,还不全凭自己一句话。
“呵呵,儿子并无大碍,母亲不必搀我。”萧锦琰见郭氏太过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笑得有些无奈。
“你伤得那么重,怎么还说没事?”
都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每每想起儿子身上的箭伤,她就痛心不已。
虽然经过几日的调息伤口不再流血了,可是因为之前没有好生处理伤口,导致化脓恶化,若等结痂还得好些时日。
郭氏不止一次的后悔不该让儿子上战场。
“自从你走后,娘这连月来夜不能寐,天天胆战心惊的度日。这终于盼到你回来了,却带了这么严重的伤。”
不过她心中还是庆幸的。虽然儿子受了重伤,好在性命无忧。
如果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也甭提什么指望了。
“呵,这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萧锦琰坐在椅子上不甚在意道。不想却换来郭氏一眼埋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何时你都得好生爱护,才能不让为娘的挂念。”
听说那人受伤,她倒并无感伤,反而觉得解气。十几年的怨恨沉积在一块,她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至于那个贱人的女儿,她也完全都不放在眼里。
只要人在她手底下,还不全凭自己一句话。
“说吧,你不顾及身体到娘这里是为何事?”
“我来向娘讨盒宝石。”萧锦琰直接说明来意。
“宝石?”郭氏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啼笑皆非道:
“我当是多大的事。”
“别说一盒宝石,这整个誉王府的珍宝、珠玉都任你取,直接叫人去库房拿几盒便是,哪用得着你亲自来说。”
“儿子想要的是母亲这里的宝石。”
“你说的是番邦进贡的宝石?”
郭氏面上露出一丝诧异。
高华国成立初期,番邦进贡朝廷十盒宝石。色泽鲜丽、成色极佳,乃是稀世难得的珍宝,即便花重金,市面上也难以见到。
就连当时作为开国元勋的誉王府也只得两盒而已,其余都留在宫中,赏赐后宫贵妃。
知道其珍贵,郭氏当家之后便收了起来。打算一盒留给女儿当嫁妆,一盒留给儿子,不曾想今日儿子去亲自来讨。
可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郭氏不做他想,直觉儿子肯定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这才想送去讨人欢心的。
“是送给哪家姑娘的?”
见儿子总算开了窍,作为母亲,郭氏很是开心。
只是她之前中意的尚国公家的千金因为贼匪劫持的事件,清白未知,她也就淡了结亲的想法。虽然表妹那边不好看,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多顾忌一些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这京城之中的女子,年纪相当,家世又好的女子大都定了亲事,再不然就是名声不好,或是其貌不扬。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且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她万万不想委屈了儿子,因此这定亲之事着实让她费劲了心思。
眼下儿子有钟意的人,只要门户相当,她自是乐见其成。
萧锦琰沉吟片刻,虽想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但是考虑到母亲的心结,萧锦琰道:
“不是,母亲多虑了。儿子只是想做条称心腰带而已。”
“真没有?”
“没有。”
期望落空,郭氏心底顿时闪过一些失望。
站起身,走到床边的柜子,从一处暗格里取出钥匙将柜子打开,取出一盒宝石,放在萧锦琰的手上。
“拿着,快些回去躺着吧,别再乱动了,小心再扯到伤口。”
“谢谢娘。”
说完萧锦琰离开郭氏的住所,回到自己的院子内。
来到书房,坐在桌前,泰武为他掌上灯便退下了。
萧锦琰取出怀里的发簪,平放在桌子上,拿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敲打着。因为是金子做的发簪,因此不多久,已经弯曲的弧度再次被弄直。
接着,萧锦琰又将嵌在发簪上的玉石小心凿了下来,打开宝石的盒子,一颗颗的比量着。
终于选定一颗鲜丽透亮,大小相当的红宝石嵌在了发簪之上。
整个过程中,泰武换了一回蜡烛,耗费了尽两个多时辰,等萧锦琰做完已经感觉背部紧绷,脖颈僵硬。
拿起手中的发簪对着火光比划几下,萧锦琰满意的露出笑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她带上时的模样。
“世子,已经三更了,您也该休息了。”泰武在门口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听到泰武的话,萧锦琰这才意识到,泰武还没走,心下有些动容。
早就让他休息,他却执意陪着自己到这时。
若是说起尽忠职守,没人能越过泰武。
刚将发簪收进衣袖,萧锦琰又取了出来,接着再次揣进怀里。
萧锦琰起身将蜡烛熄灭,走出门外。
几日后,萧锦琰伤势见轻,进宫受封。
朝堂之上,皇帝戚徵对萧锦琰赞不绝口。
夸其‘虎父无犬子,有大将之风。日后定是国之栋梁。’
但大臣王硕却状告誉王府‘私自在山内练兵三千之多,用心险恶’。
众臣面面相觑、皇帝面色凝重,而萧锦琰却面色沉静,没有一丝慌乱之色。
这次战役用萧家军也是父亲授意,当时也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并且他们也早就想到会有今日结果。眼下的情形对誉王府十分不利,叫萧家骑虎难下。
但是之所以练私兵,萧家的确未曾想过拥兵自重,更无不臣之心。
只是重点在于,皇帝会不会信。
可以肯定的是,皇帝不会轻易动萧家,而他也绝不能自乱阵脚。
“萧家的就是皇上的,是整个高华国的。”
“自祖父以来,萧家就有独自练兵的习惯,并积累了一套特殊的练兵策略。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向国军输入勇猛的将才。况且早在战役开始之前,全数的萧家军已充军在高华国的队伍之中,不分彼此。”
“萧家世代忠良,日月可鉴。萧锦琰在此立誓,愿为陛下马首是瞻,做高华国的剑,卫高华国的百姓。”
言辞诚恳,铿锵有力。说完,萧锦琰撩袍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模样,叫众人激赏。
尚国公简华出列,上前一步对皇帝戚徵道:
“陛下,萧家乃开国栋梁,却从不以此居功,处事低调,对陛下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誉王父子乃我高华国的忠臣良将,‘不臣之心’更是谬论。”
“臣斗胆,恳请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尚国公的一番话,立马引得六皇子一派,纷纷出面力挺萧锦琰,一时间将王硕斗了个乌鸡眼。气得王硕当场发飙:
“简华,陛下面前你说谁是小人?你今日把话说清楚!”
“是啊,尚国公无故出口伤人,对英国公实在不敬。”
“臣也以为。”
以王硕为首的大皇子一派也纷纷指责尚国公简华。
不料,尚国公连理都不理会,直接对皇帝道:
“陛下乃一代明君,自能辨别忠奸。”
王硕刚想再战却听皇帝开口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成何体统!”
“是。”
“是。”众臣呼应,纷纷停了争执。
“萧家赤胆忠心,朕最清楚不过,众爱卿也不必多言。”
皇帝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这次处罚了萧家只会让众臣寒了心,百姓心中的怨恨也会让他担上‘昏君’的骂名。
“陛下,臣以为,萧家军虽归入我国军之中,但毕竟难保有异心之人,不如趁此打散,分开编入各支队伍之中,也省得日后平添祸事。”
王硕接着又上前献计道。作为皇帝的心腹,他自是能揣度皇帝的心思,这么做他也只是顺水推舟,却能解决皇帝心头之忧。
皇帝沉吟片刻,面露难色,正欲开口,一直未语的平北大将军姚琛此时已经提刀行之王硕身前,抬手就是一挥。
王硕尖叫一声,身子一歪险险夺过姚琛的攻击,发冠却被削了下来,滚落在地。
见状王硕差点晕厥过去,一个轱辘连滚带爬的躲到皇帝身边,在姚琛再次攻击之前哀嚎着:
“陛下救我!陛下救我!!”情急之下,已经忘记自己称谓,披头散发,形容十分狼狈。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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