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活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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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吧!”烟锅叔说着弯腰钻了进去,朱笑东回头对肖薇和苏忆笑了笑,说,“用手电照路,跟我进去。”

    洞口十分窄小,没办法并排进去,肖薇和苏忆虽然害怕,但也只能跟在他后面。一进洞就闻到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让肖薇和苏忆越发心慌。

    虎子在最后面,故意吭哧吭哧地做出响声,他是给肖薇和苏忆两个女孩壮胆,让她们知道他就在身后,不用害怕。

    洞并不长,不到十米,入地不过五六米,墓室也不大,不过十二三个平方,宽约三米,长约四米,高约两米,棺木已经腐朽,棺盖被揭开了,但里面的尸体还没腐烂,身上的衣服都烂了,身体呈黑色,尸体虽然没腐烂,但却硬得像铁一般。

    肖薇和苏忆一直发抖,躲在朱笑东身后不敢看。

    烟锅叔用手电照着棺材说:“小朱,里面也没有什么陪葬品,有几个瓷器我们已经取回去了,尸体上有一串铜钱,都不值钱,卖了不到一万块。”

    朱笑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盯着那尸体看了看,见尸体的双臂有点儿奇怪,一般的死者双手大多侧放在身边,要么就是放在小腹上,这个尸体的双手却在身体下面。

    “烟锅叔,这个人不是正常死的,而是被活埋的,你看他眼眶凸出,双手在身体下面,喉间凸出,他是双手被捆在身后,我估计他被捆之前嘴里藏了一块玉,被活埋后,空气吸尽把玉吞到了喉咙里,所以喉咙处凸了出来。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喉间的玉是‘血玉’!”

    烟锅叔怔了怔,问道:“从尸体嘴里取珠、金银等器物,我倒是干过,不过吞下肚的,尸体又没坏,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要怎么取?”

    朱笑东沉吟了一下,问道:“烟锅叔,虎子,你们带匕首没?”

    “有!”

    虎子应了一声,从背包里取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看起来很锋利。

    朱笑东接过匕首,瞧准了位置,把匕首尖部慢慢伸过去,一直触到尸体喉咙凸出的部才停下,试了试感觉,把匕首尖部在凸出的硬物四周用力划动了几下,把咽喉的皮肤割开。

    把那片黑色的皮肤全部割下来,喉咙中果然露出了一个火柴盒般大的硬块,看起来是紫黑色的。

    朱笑东还没动它,烟锅叔就阻止道:“小朱,你别动,让我来。”

    朱笑东当即停了下来,烟锅叔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又拿出一个塑料胶袋,戴上绝缘手套,用匕首将那块硬物撬出来,用胶袋装了封好,装进小盒子里。

    把东西装好放到包里,烟锅叔说道:“小朱,应该没别的了吧?”

    虽然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了,但墓里也没什么可取的物件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越早离开越好。

    “没了,走吧!”朱笑东看了看墓,确定没什么了,尸体虽然很奇怪没有腐烂,但他又不是科学家,不关心是什么原因。

    出去时,虎子走在最前头,肖薇第二,苏忆第三,朱笑东第四,烟锅叔排在最后。

    虎子正要迈出洞口,后面的朱笑东忽然说道:“虎子,等一下……”

    几个人都是一怔,虎子在前头问道:“怎么了?”

    这句话才说出来,虎子忽然看到手电光照射着的洞口外面,有七八双绿幽幽的光点。

    虎子赶紧把背包里的折叠铲取出来,一边打开握在手中一边叫道:“两位大妹子,你们退进去,让我爹出来……外边……外边有好多野狗……”

    朱笑东摇头对身后的烟锅叔说道:“烟锅叔,不是野狗,是狼!”

    只有狼才有那种逼人的气息,他曾经遭遇过狼群,奇怪的是,这些狼的气息远比他以前遇到过的狼群的气息更逼人。

    烟锅叔赶紧把自己包里的折叠铲取了出来,因为觉得这趟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才没要虎子带防身工具,没想到遇到了意外。

    肖薇和苏忆赶紧退了回去,原本觉得墓里吓人,这会儿更害怕外面了,平时见了狗都要绕道而行,此时遇到更凶残的狼,她们自然更没胆儿面对了。

    虎子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用手电仔细照了一阵,这才看清,外边那七八双绿幽幽的眼睛是一头头像狼狗一般高大的野兽,他本以为是野狗,但野狗绝对没这么高大,露着牙齿盯着他低嚎。

    虎子背心一阵发凉,退了两步,把铲子握得紧紧的,好在是在洞里面,如果这些狼从正面进攻的话,他们还能顶住,如果是在洞外面就完了。

    烟锅叔和朱笑东挤到虎子身后,从缝隙中看出去,朱笑东更加肯定了:“这是狼,不过比普通的狼还要高大,眼光更凶狠。”

    烟锅叔皱着眉头道:“奇怪了,这儿怎么可能会有狼群出现?”

    肖薇又惊又怕,这时候真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了,赶紧把手机掏了出来,苏忆也掏出手机拨打求救电话。

    但洞里没有信号,朱笑东掏出手机看了看,他贴近洞口,手机上只有一格若有若无的信号,想了想,按了肖天成的号码。

    “喂,小朱吗……”

    电话一通,肖天成只说了一句话就没声音了。

    洞里的肖薇和苏忆,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朱笑东皱眉道:“洞里信号太弱,必须出去才能打通,不过……”

    虎子和烟锅叔都清楚,现在跑出去就是自寻死路,只怕电话还没拨通就被狼群撕成碎片了。

    电话看来是没办法打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一头狼嚎叫一声,迅猛地扑了过来,虎子把手电放到地上,双手握着铲子,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迎着狼头狠狠地铲了过去。

    “喀嚓!”

    受洞口的限制,狼没有躲闪的余地,虎子这一铲子铲在它嘴巴上,把它左边一颗尖牙铲断了,又把狼舌头砍掉了半截,崩了虎子一脸血。

    那头狼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没有退出去,而是一口把铲子咬在嘴里,虎子来不及抹掉脸上的血水,双手用力扯着,但那头狼咬得太紧,他怎么都甩不脱。

    还好虎子退进洞里一米多,狼的身体晃动着堵住了洞口,其他的狼再凶恶,也进不来,只能干着急。

    烟锅叔在后边很着急,赶紧把铲子递到虎子身边,大叫道:“虎子,松手,用这把铲子砍它!”

    虎子腾出一只手抓住铲子,一把松开被狼咬住的铲子,用烟锅叔给的铲子猛插狼头,血水横飞中,那头狼终于倒在洞口一动不动了,但是嘴里还咬着那把铲子。

    虎子喘着气扯了半天,才从狼嘴里扯出铲子,铲子上有一排森森的牙印。

    虎子把狼打死,又抽回铲子后,这才觉得浑身酸软,双脚都在发颤。

    烟锅叔见虎子的情形不对,赶紧说道:“虎子,你贴到墙上,我过来,你退后!”

    虎子应了一声,赶紧把身体紧紧地贴在右边的泥壁上,把左边让出来,烟锅叔挤过去,顺手抄起铲子。

    朱笑东赶紧挤到虎子前边,对虎子说道:“虎子哥,你退后,我到烟锅叔后边顶着。”

    虎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得休息,刚才把力气和勇气都使尽了。

    烟锅叔比虎子的经验丰富些,在手电光照射下,剩余的六七头狼在洞口盘旋嚎叫,死在洞口的同伴的尸体,对它们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

    烟锅叔看到这个情形,知道机不可失,提着铲子忽然使尽全力吼叫了一声。

    那几头恶狼,还有朱笑东、肖薇、苏忆、虎子都吓了一跳,就在狼群发怔时,烟锅叔用铲子把死狼尸体一下子顶出洞外,那六七头狼赶紧退开几步。

    烟锅叔更不迟疑,握着铲子跳将出去,用铲子恶狠狠地在死狼身上发狂般乱劈乱砍,血水和碎肉一阵乱飞。

    朱笑东一见,也不假思索地抓起地上的另一把铲子,冲出去跟着烟锅叔又吼又叫地挥着铲子狠砍那头死狼。

    群狼眼中现出恐惧的神色,狼就是这样,如果你害怕它,它就更凶狠;如果你比它更凶狠,它的气焰就被压下去了。

    朱笑东比烟锅叔更狠,挥着铲子用刃口边像劈柴一般狠砍那死狼的头,“喀嚓喀嚓”一阵响,竟然把狼头砍了下来。

    跟着朱笑东伸手把狼头提在手中,挥舞着狼头向狼群示威嚎叫,把狼头扔向狼群。

    朱笑东的凶狠劲儿顿时把狼群吓到了,“哗啦”一下退开七八米。

    烟锅叔一看计策奏效了,当即对洞里的虎子叫道:“虎子,你赶紧陪两个女娃儿出来,在洞口边扯一把干草卷起来点燃,狼怕火!”

    有烟锅叔和朱笑东一左一右地守着,狼群一时不敢贸然逼进,虎子当即招呼肖薇和苏忆跑出洞口,三人弯腰在草丛中扒拉抓扯着干枯草枝树叶儿,卷起来用缠成火把,用打火机点燃,浓烟火光中,三个大火把亮了起来。

    朱笑东叫道:“烟锅叔,虎子,我们要趁这个机会逃到车子那边,只要上了车,就能逃出去了,不然等这些狼醒悟过来,我们就死定了!”

    烟锅叔也叫道:“对,虎子,你在前和两个女娃拿火把开路,我和小朱断后,马上撤!”

    虎子应了一声,这会儿他的力气恢复了一大半,一手拿火把,一手拿匕首,对肖薇和苏忆叫道:“你们两个跟着我!”

    苏忆和肖薇各拿了个火把,一手拿了手电,火把向外,手电照前,紧跟在虎子身后没命地跑。

    朱笑东和烟锅叔拿着铲子边退边守,那六七头狼隔了七八米跟着,虽然之前被两人的凶狠震慑了,但终是不想放弃。

    来的时候走了二十多分钟,逃回去却只花了七八分钟,隔了百来米,虎子和苏忆、肖薇看见停在路边的车子,顿时兴奋地叫了起来。

    “到了,到了,车子到了……”

    那六七头狼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当即有两头狼包抄了过来,烟锅叔和朱笑东瞄准了,“嘿”的一声把狼从半空中劈下,两头狼各自打了个滚,哀鸣着爬起来,但爬起来又摔倒了,朱笑东和烟锅叔这一劈用的力太大,把狼腰差点劈断了。

    虎子看到狼群进攻了,三个人连爬带滚地冲到车边,虎子赶紧把门打开,苏忆和肖薇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苏忆在另一边把车门紧紧关上,肖薇朝外边大叫:“烟锅叔,笑东,快……”

    虎子把另一边车门打开,把车子发动了等着,烟锅叔和朱笑东分别冲向一边,狼群呼啸着扑了过来。

    朱笑东加大了步子,奋力扑进车里,把铲子也收进车,“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烟锅叔跑到副驾,把背包解下来扔进车里,刚要上车,一头狼扑到,烟锅叔来不及上车,挥着铲子劈了过去,那铲子劈在狼腰上,“喀嚓”声和狼的惨叫声一起响起,铲子断了,狼也滚落到地上。

    烟锅叔把铲子柄一扔,奋力钻进车里,虎子早等得着急了,烟锅叔刚上车,他立马加油松离合,车子“呼”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烟锅叔也把车门关上了,因为弯道比较大,车速达不到很高,众人在车子里看到四五头狼发狠追来,追到车子边上跳起来扑咬车窗,其中一头狠狠一跃,跃到了车顶上。

    虎子开着车,惊慌倒也少了些,最害怕的还是两个女孩子。

    感觉到那头狼跳上了车顶,虎子叫道:“大家抓稳了,我要踩刹车了!”

    虎子猛地一踩刹车,“嘎”的一声,车子一个急刹,车顶上的狼顿时摔到了车前头,侧边一头狼扑撞到后排车窗上,“哗啦”一声就把车窗撞烂了,苏忆吓得大叫起来。

    “卧倒!”朱笑东叫了一声,肖薇和苏忆相拥着趴在座位上,朱笑东挥着铲子铲了过去,搭在车窗上的狼顿时被铲了出去。

    虎子加油换挡,车子窜了出去,“吧嗒”一声撞倒一头狼。

    一阵猛跑,虎子看着倒车镜,还有两头狼紧紧地跟着。

    朱笑东和烟锅叔对望了一眼,心中骇然。

    “这绝不是普通的狼!”

    一来,附近根本就不可能有狼,二来就算有狼,在受到如此重创之后,数量少了,狼群也不会如此锲而不舍,瞧这些狼,就像朱笑东杀了它们的亲爹亲娘一般,哪怕只剩下两头能跑的,它们仍然紧追不舍。

    一想到“杀了它们的亲爹亲娘”这个话,朱笑东一惊,顿时醒悟了,说道:“烟锅叔,这些狼……这些狼是不是……是不是跟着尸体里那块东西?”

    烟锅叔脸色凝重,眼见那两头狼还跟着,想了想对朱笑东说:“等虎子开到城区后,如果那两头狼还跟着的话,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来对付它们。”

    路越来越好走,车速也越来越快,那两头狼还是跟着。

    怕车速太快,那两头狼跟不上车子的速度,虎子索性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与那两头狼始终隔了百来米,吊着它们。

    看到这种情形,烟锅叔和朱笑东更加确定这些狼不是普通的狼,它们像是中了什么迷魂术一般,不然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傻子也不会再跟着了。

    眼看要到城区了,烟锅叔不再犹豫,拿出手机报了警,说有两头不知是狼还是狗的东西跟着他们。

    接到报警,调度室当即安排就近的警察过来支援,怕到闹市区野狼暴起伤人,所以警察让烟锅叔开车按照他们设计的路线走。

    凌晨,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在偏僻的直车道上,守候的警察看到了长安面包车,同时,也清楚地看到了跑在车后面一拐一拐的两头狼,虎子见十几个持枪警察等着,顿时放心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去盗墓的,随便说是在路上遇到几头发狂的狼还是狗的,就敷衍过去了。

    虎子在警察的招呼下,把车子停在警车旁边,两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快要跑不动的狼,一看到虎子那辆长安车停下,当即加快了脚步,冲了过来。

    警察发现这两头体型巨大的“狗”很不对劲,任凭他们拦阻吆喝都不停下,领头的警察叫道:“大家注意,准备开枪,这些狗可能得了狂犬病,千万不能被它们咬到!”

    两头狼不依不饶,也不后退,直冲了过来,警察叫了一声“开枪”,一声令下,“噼噼啪啪”的枪声中,两头狼顿时被打成了蜂窝煤。

    肖薇见狼被打死了,这才下车,直叫:“吓死了,吓死了!”

    “是……是肖小姐?”

    有两个警察似乎认识她,问了一句,肖薇点点头道:“是,我是肖薇。”

    一看是肖薇,警察也没多问他们这一车人干吗去了,现场录了一下口供,留了电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两头狼尸由卫生局化验员和动物专家处理。动物专家五十多岁了,一头银发,看到地上的两头狼尸后,眼睛一亮,赶紧戴了手套跑上前。

    把狼尸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又检查了嘴唇、蹄爪、身长和身高。

    看警察还在等结论,白发专家当即说道:“从外形特征来看,这是狼,我奇怪的是,这两头狼的个头也太大了,而且狼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只有两头……”

    那警察摊摊手说:“就是两头!”

    专家又说道:“到底是不是狼,我们还要带些样品回去化验DNA成分,化验了才能确定是什么种类。”

    尸体最后还是由卫生局的人带走了,如果是狂犬病的话,也是不容轻视的大问题。狂犬病的死亡率极高,被感染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打疫苗,死亡率百分之百!

    虎子等人自然不管警察这边的处理情况,他们是明白人,赶紧开车回去,没回家,朱笑东提议先到酒店开几个房间住一夜,等天亮再说。

    朱笑东端了一盆水到房间里,烟锅叔已经把小盒子取出来了,小心地把那火柴盒大的硬块放进温水,戴了橡胶手套清洗。

    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那块硬东西逐渐恢复了本来面目。

    表面上的黑色东西洗掉了,显现出来的果然是一块翡翠,原本是绿色的,半透明,但大部分变成了鲜红色,红色不是一片一片的,而是一丝一丝的,就像那块玉里长了血管一样,里面血脉纵横,鲜艳夺目,那鲜红色就像刚刚从人体里流出来的鲜血一样红艳。

    “这是血玉!”朱笑东毫不犹豫地说。

    五个人目不转睛地瞧着这个东西,一时间都被这块血玉的“美丽”镇住了。

    虽然知道血玉有很好的治疗效用,但朱笑东还是皱着眉头对烟锅叔说:“烟叔,这块玉应该是血玉,我奇怪的是,今天晚上那些狼不正常,我觉得……我觉得……”

    “对,我也觉得不正常!”烟锅叔毫不犹豫地同意朱笑东的话,“是不是我们拿走了它们认为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它们怎么会被打死也不放弃追赶我们?”

    朱笑东点了点头,沉吟道:“我们从坟墓里出来,只拿出了这块玉。以前,烟锅叔和虎子从坟里带瓷器和石头出来,那些狼都没来对付你们,我想多半是因为这块血玉的原因!”

    虎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啊,爹,上次我们要是遇上这群狼,那我们父子只怕那时就喂狼群了。”

    上次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人手少,而且他们没开小车,开的是一辆摩托车,就算在坟墓口逃出了群狼的围攻,骑着摩托车他们也逃不掉狼群的追赶撕咬。

    两个女孩又累又困,到另一个房间睡觉去了,虎子也睡觉去了,就剩下朱笑东和烟锅叔两人还在讨论。

    “小朱,这块血玉你要怎么处理?你要多加小心,我总觉得这血玉兆头不好,这东西的形成本来就阴气森森的,这玉里浸透的可是那个被活埋的人的血啊!”

    朱笑东沉吟着说:“我也觉得不正常,这样吧,烟锅叔,明儿一早,我去银行给虎子那张银行卡里转两百万,你跟虎子别在这儿住了,到大城市去住。去陶都也行,你和虎子过去,我给你们买套房子,你和虎子可以到我的典当铺上班,在这儿我觉得不安全,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不把你们安顿好,我不放心。”

    烟锅叔顿时大喜,眼圈都红了,抓着朱笑东的手说:“笑东,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都无所谓,我担心的是虎子,他老实,三十来岁了还没个家,跟着你我觉得靠谱。他只要能找个稳定的工作,找个媳妇成个家,我就放心了,总跟着我过盗墓的日子没好处。”

    朱笑东笑道:“那好,烟锅叔,这两天你们就把家里该处理的东西处理了,等我办好事,就跟我一起回陶都,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给虎子买套房子,条件合适的话,找门亲事也不是难事。”

    烟锅叔对朱笑东感激涕零,瞧了瞧床上呼呼大睡的虎子,忍不住道:“瞧这没心没肺的,都不知道愁是什么东西……”

    朱笑东笑道:“烟锅叔,你还别说,我就喜欢虎子这样的人,快乐无忧,对人实诚,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笨也有笨的好处。”

    虎子自然不知道,朱笑东和他老爸这一席话,就决定了他以后的人生。

    第二天天一亮,几个人先到酒店吃了顿饭,烟锅叔和虎子回去处理家里的事,朱笑东给他们留了电话,又约好了时间和地点,让他们办完事后直接到肖天成家找他会合。

    朱笑东就跟肖薇和苏忆回去了,在路上,朱笑东给肖天成打电话把整件事说了一下,又特别说了苏忆的名字。

    肖天成怔了怔,苏忆的事情,他一时还没想到好办法。

    朱笑东想了想,然后说:“肖总,我把肖小姐送回家,就跟苏忆去酒店住下,把玉石的事情办完,我就回陶都去。”

    “那好,笑东,我知道你那边有小薇在,你不方便说话,苏忆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了。”

    “好!”朱笑东知道肖薇本来就有些怀疑,这时他也不多说。

    把肖薇送回家,肖薇见朱笑东没有下车的意思,本来想找他的“麻烦”,但心里更惦记着去问父亲,也就放过了朱笑东。

    肖薇急匆匆地回到家,看到小武在门口笑脸相迎她也不理,直接问道:“我爸呢?”

    小武指指客厅:“在客厅。”

    客厅里,肖天成一见女儿,脸上的担心很明显,赶紧起身抓着女儿的手仔细看,生怕哪儿少了一块肉。

    肖薇见她妈也在,脸色一沉,哼了哼,然后对肖天成说:“爸,到书房,我有私事问你!”

    肖薇妈一愣,跟着笑道:“你这丫头,怎么有话跟你爸都能说,还怕你妈听到了?”

    “妈,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想跟爸商量一下。”

    一听女儿问的是生意上的事,肖薇的妈妈也就不追问了,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也从来不管,她只管好家里的事,侍候好丈夫和女儿就好。

    在肖天成书房,肖薇盯着老爸脸看了好一阵,她鼓不起勇气问。

    这么多年来,老爸对她的疼爱显而易见,全家人拿她当掌上明珠,几乎百依百顺,就差没给她摘天上的月亮了,这样的老爸,她没有话说。

    肖薇心里难受的是,这么慈祥爱家的爸爸,从来没有绯闻的爸爸,怎么会出轨?

    肖天成心里隐隐明白,眼中满是惭愧,表情也很沉重。

    肖薇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爸,我是不是有个妹妹?”

    肖天成没有回答,沉吟的表情让肖薇立时就明白了,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肖天成赶紧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爱怜地说道:“宝贝,别哭,是爸爸的问题。”

    肖薇嚷道:“我不是你的宝贝,你有另外的宝贝。”

    肖天成眼圈一红,声音也嘶哑起来:“宝贝,你不能这样说,爸爸对你的爱,以前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以后也不会少一丝一毫,为了你,爸爸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

    说到这儿,肖天成有些唏嘘,好半天才说:“但是爸爸也是凡人,爸爸不是神,当年我一时糊涂,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宝贝,爸爸当年犯了错,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忆,你也认识了,她妈妈已经过世几年了。她从小吃了很多苦,但她身体里跟你一样流着我的血,我想……宝贝,我想请你接纳她,好吗?”

    看着父亲悲伤的表情,肖薇心软了,又问:“好,就算我不计较,那我妈那儿怎么办?”

    肖天成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妈那儿,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说,这几天你妈有点儿感冒,我暂时不能刺激她,慢慢再找机会说吧。”

    肖薇没再说什么,只是流泪,忽然,她觉得爸爸已经不是她的爸爸了,因为有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叫他这个称呼。

    过了一阵,肖薇慢慢平静下来,抬头问她爸:“爸,那个……朱笑东到底是什么人?他当真是你的女婿?是苏忆的男朋友?”

    肖天成一怔,跟着摇头道:“不是,朱笑东来头大得很,他怎么会是苏忆的男朋友?”

    肖薇呆了呆,赶紧问道:“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他是什么来头?”

    肖天成叹了一声,说:“宝贝,你这个性格要改一改,朱笑东……咳咳,你应该听说过方天然的名字吧?”

    肖薇自然听过这个名字,点点头道:“当然听过,他是新一任首富,身家过千亿,他跟朱笑东有什么关系?”

    肖天成叹道:“方天然是朱笑东的岳父,今年,方天然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朱笑东名下,方天然虽然在管理集团公司,但实际的老板却是朱笑东。方天然那个人,我很了解,他绝对不会把权力和财富转到别人手中,除非他死了,但现实却是,他真的把财富转到了朱笑东名下。”

    肖天成说到这儿,望着女儿沉默了好一阵子,又说:“其实我也想不通,不过至少说明,朱笑东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难怪,难怪……”肖薇喃喃念着,一想到朱笑东一张卡里的零花钱就是一两个亿,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吹牛,打肿脸充胖子,现在想来,他说的也许是真的,那一两个亿确实是他的零花钱。

    停了一会儿,肖薇又想起另一件事,又问她爸:“那为什么朱笑东要说苏忆是他女朋友?”

    肖天成苦笑了一下,说:“这就是朱笑东的好处了,他那个人很随和,而且乐意帮助人,可能是怕你看出苏忆的破绽吧,所以才对你撒了谎,其实他是在帮我。”

    “我明白了。”想到朱笑东和苏忆之间的互动,肖薇发现,也许朱笑东真的是在替苏忆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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