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传人-银皮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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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的客人大部分是同行,朱笑东从玉块中间取出来的那块玉,大概有二十厘米长,五六厘米宽,厚三厘米左右,细腻润洁,颜色碧绿清透,洁净得像纯净水一般。

    这已经不是玉包水那么简单了,而是玉中玉!

    关键是玉中这块玉又是极品玉,不像外面的玉那样杂质特别多。

    旁边那个买玉包水的老者也惊诧万分,说道:“好奇怪,这玉包水稀罕,这玉中玉就更稀罕了,关键是中间的这块玉又出奇得好!”

    那中年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盯着那块玉问:“这块玉能值多少钱啊?”

    朱笑东这时就算完工了,把那些杂玉和工具摆开点儿,笑着对黄西城说道:“黄老板,您是大行家,您给这位大哥介绍介绍吧。”

    黄西城心里像麻条树伸肚里乱捅一样,难受得很,自己确实没看出来,儿子自然就更看不出来了,想帮小儿子露脸的事没成,这么一笔大财富也白白从手里溜了,那个难受啊,真是无法形容!

    偏偏还恼不得,人家朱笑东可是在他们不要了之后又再三问询才出手的,要恼的话,也只能恼自己眼力差,只会出自己的丑。

    虽然没看出玉包水,玉中玉,但黄西城看玉的眼光还是厉害的,朱笑东一说,他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心里越发羡慕和懊悔,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强笑道:“这块玉虽然体积小了点儿,但着实是上等玉石,无论从颜色、透明度、湿润度等各个方面看,都毫无缺憾,再加上是玉包水、玉中玉,它最少值两千万以上!”

    “两千万?”那中年男子差点没一跟头栽过去,脸上的懊悔之色简直无法形容,他可是一万块钱就卖了啊,这还是朱笑东自己开的价,要换了他要价,能要个一千五就不错了!

    拥宝山在手而不自知,这就是中年男子现在的心情了。

    老者瞄了瞄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像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是“运气”吧,他没有朱笑东的眼力,运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给他一件宝贝,他也只会当成尘土。

    那老者因为刚才朱笑东的大方,心存感激,所以他心里很替朱笑东抱不平,黄西城是个老行家,这块玉中玉的价值,绝不会低于四千万,他说两千万,显然是压价,不过如果自己这时开口加价争抢的话,未免有点拆台,毕竟大家都是客人。

    这个老者姓唐名海泽,也是陶都数一数二的典当大家,跟黄西城不相上下。

    朱笑东自己也是行家,怎么会不明白黄西城的意思。

    笑了笑说:“黄老板这话差了吧?国际翡翠价格一路看涨,尤其是顶级的上等品,一货难求,我这件要摆到京城等地的拍卖行拍卖,就是卖五千万也不稀奇,在陶都,四千万肯定是卖得出去的!”

    唐海泽见朱笑东说得这么明白,顿时放了心,不过对朱笑东又好奇起来,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会有这么老道的眼力?

    说实话,在场的好手不少,有哪个看出是玉包水了?有哪个知道是玉中玉?

    唐海泽笑了笑,叹道:“真是一块好玉啊,小朱,有兴趣转手不?”

    朱笑东笑笑道:“唐老,如果你想要,我说个实价,三千五百万!”

    唐海泽伸出手,笑道:“成交!”

    两人当场击了一下手掌,这笔生意就算做成了,这让黄西城父子悔到不行,没看出来倒也罢了,现在想压压价把这块玉买过来,没料到朱笑东精明得很,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白白便宜了唐海泽!

    这玉的价值绝对在四千万以上,而朱笑东自降五百万,以三千五百万卖给了唐海泽,明着送了唐海泽五百万人情啊!

    五百万,陶都做生意的,有几个有这样的豪气?

    黄跃更是不爽,今天他才是主角,却被朱笑东抢了风头,而且还让他们无话可说!

    朱笑东又说:“唐老,那个玉包水,你就拿回去吧,别说三万两万了,几千万的生意都做了,再要这几万,也太小家子气了。”

    “呵呵,依你!”唐海泽挥了挥手,又盯着朱笑东说,“倒是没看出来,朱家出了你这号人物,以前听说你……呵呵……”

    朱笑东苦笑道:“唐老不用不好意思说,我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没干几件像样的事。”

    唐海泽摇头道:“我绝对看走眼了,小朱,既然大家都是做这个行业的,以后不妨多多来往,亲近亲近!”

    “好了!”那中年男子脸涨得通红,眼泪迸出,伸手向朱笑东恼道,“你买我的玉,赚了几千万,但你才给我一万块,难道你就不应该多给我一两百万?”

    朱笑东淡淡道:“生意场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瞧你这德性,觉得亏了就反悔,我把你留下来,原本就是要你看看,有一门技术才有用,赌是赌不出财富来的,但你这反应……我本想多给你几万块的,现在却不想给了。”

    那中年男子咬牙切齿了一阵,却又无可奈何。

    旁边几个人,尤其是唐海泽,倒觉得朱笑东的教训方法好得很,中毒太深的赌徒,劝根本就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痛,他们想要钱,那就用钱刺激他!

    让他们知道,这原本是他的财富,但他的不学无术让这笔财富溜走了,怨不得谁,只能怨他自己!

    中年男子揣着一万块钱,欢欢喜喜的以为赚到了,现在却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偏朱笑东话里带刺,刺得他心都在滴血。

    朱笑东又淡淡道:“你真想再要一笔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不能白给,把你身上的东西再给我一件,当是卖的。”

    那中年男子一怔,心想难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低头看了看,全身上下,衣裤鞋袜,这些能值钱吗?送给他也不会要吧?

    一抬手倒是瞄到了手上那枚戒指,这戒指是奶奶给他的,说是银皮包了颗石头,不值钱,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有纪念意义。

    他以前也拿去鉴定过,银皮包的就是一颗石头,不值钱,就算他只要一百块,人家也不要,所以才留了下来。

    听朱笑东这么说,他沉吟了一阵,然后问:“我身上的东西……就只有这枚银皮戒指了,这个卖给你行不?”

    朱笑东淡淡道:“你自己觉得呢?”

    中年男子摊了摊手道:“可我身上再没有别的了!”又亮了亮手上那枚戒指,“除了这枚戒指。”

    说这话时,中年男子盯着朱笑东,想看他是不是真想要这戒指,也好敲他一笔,自己被他蒙了那么大一笔钱,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朱笑东却摆了摆手说:“既然没有就算了吧,我也是想稍许补偿你一点,如果你没有东西卖我就回店了。”

    “有有有,哎有有有……”中年男子赶紧把戒指取下来,一把递到朱笑东面前说,“还有一枚银戒指,你……你说给多少钱吧?”

    朱笑东看也不看地说道:“你自己说个数。”

    看着朱笑东的表情,中年男子认定他其实并不想要这戒指,真的是想补偿他一点儿,但看他的样子,补偿也不会很多的。

    所以犹豫了片刻,中年男子才怯生生地小声说:“一……一万块卖给你好不?”

    朱笑东接过戒指揣在裤袋里,然后说:“我本想给你十万的,奈何你自己只要一万,那就一万吧!”

    “你……”中年男子跳了起来,忍不住想骂人,他现在可以确定,朱笑东就是在戏弄他,不过对方是拿钱戏弄他,让他无可奈何。

    朱笑东拿卡在黄跃的店里刷了两万块,一万还之前的,一万拿来给中年男子。

    黄西城对朱笑东刮目相看,朱笑东今天露的这两手,绝不是靠运气得来的,他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黄西城更想弄清楚的是,朱笑东哪来的眼力,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中年男子拿着两万块钱悻悻而去,没有人在乎他,也没人同情他,那两万块钱在他口袋可能揣不到明天早上。

    中年男子一走,黄西城就说在酒楼摆了酒宴,请宾客去吃饭,朱笑东笑着谢绝了,说:“不了,回去还有点儿事。”

    黄西城也没多劝,主要是没心情,当时儿子要是多加一百块钱,那中年男子也许就卖了,结果黄跃没加价,三四千万就这么飞了。

    黄家虽然家大业大,典当生意也做得风生火起,但陶都就这么大,生意再好,四个店年纯收入也只有两千多万,想想那块玉,值四五千万,能不心痛吗?

    告辞黄家父子,朱笑东去开车的时候,唐海泽在后面追了上来:“小朱,我能搭你个顺风车么?”

    “当然可以!”朱笑东看唐海泽带了人来的,自己肯定有车子,此时却要搭自己的车,肯定是还有什么话说了。

    车子开上公路后,唐海泽果然盯着他问:“小朱,我觉得你刚才买下那戒指不是为了补偿他吧?”

    老家伙果然是块老姜,眼睛很犀利。

    朱笑东笑了笑,说:“唐老,好眼力啊,那个人好赌,我给他多少钱都没有用,给得越多,只会让他在赌场中陷得越深,如果他真是家庭困难,亲人治病什么的,我给他几百万都愿意,呵呵。后面一万块钱,我就是想要他那个戒指。”

    “果然是这样!”唐海泽笑了笑,然后又问,“小朱,你的眼力太特别了,我越来越看不透了,你既然想要那枚银皮戒指,是不是那戒指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朱笑东摇了摇头苦笑道:“唐老,哪有那么多宝物啊,我只是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他那戒指上的石头极像一颗稀有的陨石,既然稀有,值不值钱无所谓,收藏价值肯定是有的。”

    唐海泽“哈哈”一笑,说道:“真有你的,对了,小朱,我开张支票给你!”

    唐海泽把支票开好,放在车台上,笑道:“小朱,我可真看走眼了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是一浪更比一浪强啊,呵呵,我这前浪瞬间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朱笑东笑道:“唐老,您太客气了,我不过就是有点儿傻运气,傻人傻福嘛,跟唐老这样的大师一比,我可就没法看了。”

    唐海泽微笑摇头,对朱笑东更增好感,想了想又说:“小朱,留个电话给我吧,日后好联系,没事儿一起坐坐,聊聊天,我发现你对那些传说中的珍宝好像很有研究。”

    朱笑东点头道:“好啊,也没什么研究,只是看过一些记载奇珍怪石的书,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唐老既然也有这个心,我们当然可以多聚聚多聊聊。”

    “好,就在前边停车吧,我再走几步路,活动活动筋骨……”唐海泽指着前边说道。

    朱笑东靠边把车停了,从储物柜里找了支笔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唐海泽。

    跟唐海泽作别后,朱笑东开着车回家,心想,唐海泽为人挺不错,虽然年纪比自己大得多,却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回家后,杨薇也从超市刚刚回来,买了很多东西,还买了几本烹饪书,正在翻看,见朱笑东回来,当即说:“笑东,你回来了?你坐会儿,我正在学艺呢,一会儿照着书上做菜,你就是我的小白鼠,我做菜你来尝……”

    “乐意之至!”朱笑东学着绅士的样子微微一躬。

    杨薇笑嘻嘻地看起书来,看了一会儿拿个小本子和笔,在小本子上记着什么。

    朱笑东笑着摇头,这个劲头,只怕她当年念书都没这么认真吧?

    朱笑东把唐海泽给的三千五百万支票放在桌上,又掏出那枚银皮石头戒指。

    那块玉切出了玉包水、玉中玉,都没令他有多大惊喜,无非是多了一笔钱而已,钱对他来讲,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反倒是这枚银皮石头戒指令他很有感觉,把戒指拿在手中仔细看了起来。

    戒指的银皮是纯银,戒圈也是纯银,不过银子不值钱,那颗石头戒面看起来很普通,仔细看了一阵也没看出问题。

    杨薇把小本子放下,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朱笑东旁边,笑问:“笑东,你在看什么呢?哪里来这么个戒指?”

    朱笑东把戒指递给她,“你看看,这戒指好看吗?”

    杨薇把戒指拿到手中,翻来覆去地看,说:“这戒指戒面像是石头,用普通石头做戒面倒是很少见,银戒圈也不值什么钱,不过看起来像是有些年份了。嗯,笑东,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了?”朱笑东笑呵呵地问她,他还真没看出哪里奇怪。

    杨薇用两根手指捏着戒指说:“我是觉得有点奇怪,你看,银虽然值不了多少钱,那也不用包石头戴起来啊,别人看到反而会说土,即便是单纯的纯银圈戒都好过包个石头戒面,又因为这戒指看起来有些年份了,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个戒指是不是专门为隐藏什么秘密而做的?”

    朱笑东一怔,杨薇的话的确有道理,不过这个戒面只有大拇指的指甲一般大小,又能藏什么秘密?

    杨薇看了看戒指里面,里面也是银皮底儿,看不到石头的背面,被包在银皮中了,看做工,是死镶。

    戒指死镶就是把饰物,比如钻石、翡翠等以不能拆卸的方式包镶,无法拆卸,如果自己拆了珠宝公司是不保修的,属于人为。

    杨薇用手指扳了扳戒指,死镶镶得很紧,用手指是扳不开的,望着朱笑东说:“笑东,你舍不舍得把戒指毁了啊?”

    朱笑东点点头说:“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就一个戒指吗,我来撬。”

    朱笑东去找了把老虎钳,用老虎钳钳住戒圈,轻轻扭了一下,戒指就裂开了一条缝,朱笑东小心地钳着裂开处扯动,把银皮扯开,放下老虎钳,手指夹着石头轻轻一抠就拿了出来。

    石头被镶住的一面也很光滑,但朱笑东一眼就看出了异常,背面的光滑跟表面被磨光的光滑不同,背面有些反光,看起来就像抹了一层石蜡。

    手指在那层石蜡上碰了碰,那层石蜡就陷了下去,果然有蹊窍,朱笑东小心翼翼地把石蜡剥掉。

    表层的石蜡一剥除,石头里面就出现了一个孔洞,孔洞依然是用石蜡灌注的,石头中间被凿空了,里面肯定藏了什么东西。

    朱笑东沉吟了一下,考虑用什么东西把里面的石蜡撬出来,杨薇拿了一盒牙签过来,从小瓶子里取出一根,递给他:“用这个吧。”

    朱笑东一笑,说:“这个东西倒是好用。”

    石蜡是软的,用牙签很好弄,朱笑东一点一点地撬了些石蜡出来,没几下,牙签就碰到了一个硬物。

    用牙签细细地掏,用了十几分钟,朱笑东终于掏出一颗石蜡球,仿佛一颗小小的自行车弹珠似的。

    朱笑东把这东西表面的石蜡剥除干净,露出来的竟然是一颗璀璨如钻石似的东西。

    杨薇见了也不禁赞道:“好漂亮的一颗钻石啊!”

    朱笑东把这颗钻石对着亮光看了看,觉得不对劲,看起来像钻石,但仔细核对钻石的特征,又不太像。

    对着亮光看,这颗石头内部晶莹亮泽,很洁净,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的确是一颗钻石,只是特征略显不同,难道钻石还分不同的种类?

    杨薇拿着钻石看了一阵,也觉得跟她见过的钻石有所不同,沉吟着说:“笑东,我爸有个老同学在科研部门当领导,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把这颗钻石拿到他那儿去化验一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

    “也好,你拿着吧。”朱笑东拍了拍手上的石蜡粉,这颗钻石花了一万块钱,不管它值不值钱,他也没觉得亏,从中年男子身上已经赚了几千万,还有什么亏不亏的。

    杨薇把钻石放好,看到茶几上的支票,拿起来看了看,不禁诧道:“笑东,这三千五百万的支票哪来的?”

    朱笑东笑道:“今天不是去黄西城那儿了吗,他小儿子执掌的分店开业,我去了捡了个漏,赚了三千百五万,还赚了颗钻石。”

    杨薇怔了怔,随即问他:“你怎么赚了?”

    朱笑东听杨薇的语气是有些担心,知道她怕自己得罪人。

    “杨薇,你不用担心。”朱笑东一边笑,一边把今天的情形说了。

    杨薇这才放了心,不过对朱笑东赚钱的能力也咋舌不已,这动不动就赚了几千万,无惊无险,还不担任何风险,谁能办到?

    即使他亏了,本钱也才一万块钱,亏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想想她父亲,虽然有庞大的财富,但要赚钱,哪次不是投出几亿才赚得一点辛苦钱?

    实在是没有可比性,越比就越觉得老爸辛苦。

    杨薇一想到这儿,心里有些歉意,以后得好好孝敬老爸。

    朱笑东又说:“明天把二叔一家人,还有杨华他们几个伙计都叫到家里来,开个聚会。”

    杨薇微笑着应道:“好,我去酒店请个大厨来做菜,这样的聚会,应该多举行几次。”

    朱笑东当然不反对,杨薇也觉得这样很好,把员工当家人看待,除了朱笑东,她还真没见过别人这样做过,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朱笑东这个人好。

    下午朱笑东就给二叔朱谨榆打了电话。

    朱谨榆当即就答应了,这段时间他干得特别卖力,一是朱笑东原谅他后,把心结放下了,二是朱笑东给他的薪酬比以前还要高得,生活毫无压力,家人也谅解了他,还有什么不舒心的?

    朱笑东没想到的是,下午家里来了两个意外的客人!

    门铃响后,杨薇去开的门,开门后就惊呼了一声,跟着“嘻嘻哈哈”地搂着一个人进来了。

    朱笑东一看,竟然是王晓娟!

    没等他说话,看到杨薇和王晓娟身后还有一个人,胖乎乎的,笑嘻嘻的,竟然是胖子!

    朱笑东立马跳了起来,径直跑过去搂着胖子道:“胖子,你们怎么来了?”

    王晓娟恼道:“哎呀,我还在前面呢,你眼睛就看不到我?当我是透明的?”

    朱笑东笑道:“哪敢,晓娟儿,你们怎么来了?”

    王晓娟忽然红了脸,扭捏了一下,然后瞪着胖子说:“朱益群,你说!”

    胖子双手一摊,说道:“现在哪是猪一群啊,等你以后生了一堆崽,那才叫猪一群嘛。”

    王晓娟顿时又恼又羞地骂道:“你这个死人,谁给你生一堆猪崽啊?”

    朱笑东和杨薇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听两人这话,他们也明白了。

    朱笑东笑呵呵地把胖子拉到沙发上坐下,说:“胖子,有你的,把我们老板的千金小姐勾到手了,兄弟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胖子笑呵呵地说道:“那是,胖子我把妞可有一手了,我叫她往东,她一定……”

    说到这儿,原本趾高气昂的劲头儿忽然泄了下来,小声道:“她一定往西,她叫我趴床头我就不敢去床尾……”

    王晓娟眼一瞪,恼道:“朱益群,你越说越离谱了是不是?”

    杨薇笑了起来,拉着王晓娟的手问道:“晓娟,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王晓娟道:“快了,还有一个月,我爸特地叫我们出来玩一趟,说顺便来看看你们,我爸可想笑东哥了!”

    朱笑东笑道:“我也想他啊,最近店里生意还好吧?”

    王晓娟笑着说:“还行,不过比不上你在那里的时候好,我爸说了,他想到一个主意,叫我来问问你,看看行不行?”

    “说吧,什么主意?”

    “我爸说……”王晓娟指了指电脑,说道,“他请人在网上做了个网站,把东西都放到网上,再在电视上打一些广告,生意肯定要好得多,不过他说我们的货不够,也不够好,想跟你联营,把我们的店作为你们店的分店,店里有你一半股份,你看行不行?”

    朱笑东一怔,摊手苦笑道:“联营当然是好事,做网站也是好事,但我平白要一半的股份,这就不好了,回去跟你爸说,依他的计划进行,但股份我不能要!”

    王晓娟也摊了摊手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爸说了,你要认他这个老朋友,那就做我们店的半个老板,你要不肯要,就算了。”

    王晓娟说得气鼓鼓的,杨薇过来打圆场,笑吟吟地说:“笑东,我看就依晓娟的吧,王老板也是诚心实意的,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嘛!”

    朱笑东沉吟了一阵,只得苦笑着应了。

    这说明王长江有眼光,也有远见,如果跟他搭上了,这生意比以往好了百倍不止,即使分一半利润给他,王长江赚的也远远超出他以前的利润,朋友是好,但有些事情没有利益捆绑的话,王长江过意不去,也觉得不牢靠。

    王长江对女儿和胖子的婚事也十分满意,胖子虽然没有什么底子,但他跟朱笑东感情好,而朱笑东又特地赠给他一件羊脂玉的雕件,也是过千万的物件,有这笔钱,就算他自己开店做生意,也是可以的。

    王晓娟见朱笑东同意了,当即向胖子一招手,胖子赶紧把背包取下来,从背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又掏了笔出来,一起递给朱笑东:“兄弟,我也是被逼的,这个名字,你得签,不签的话,媳妇就还不是我朱家的。”

    朱笑东当然明白胖子是玩笑话,拿了合同一看,是王长江店面的股份转让合同,转到朱笑东名下一半。

    朱笑东一边签字,一边说:“胖子,晓娟,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啊!”

    王晓娟笑道:“那是,不达目的我们就不回去!”

    朱笑东指了指楼上:“那我倒不怕,我家多的是房间,上面,你们自己去找吧,想住哪间就住哪间,一辈子不走都行,我管饭。”

    “是,朱老板,您老人家不让我们走,那我们就住下了!”王晓娟得意地扬了扬合同,笑道,“你签了这个合同,你就是我的半个老板了,你说什么我们当然得服从了。”

    杨薇笑着拉了王晓娟到楼上去,等她们两个上楼后,朱笑东才问胖子:“胖子,睡了?”

    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不敢,也就亲了个小嘴,打了个小啵。”

    朱笑东“哈哈”一笑,说:“胖同志还需努力啊,你们来得好,明天我家里要办个宴会,把店里所有的人请到家里来玩玩,你来了正好跟我到超市去买些东西。”

    胖子一拍大腿,笑道:“这个好,交给我吧,你知道胖人最好什么?那就是吃,我可是个正宗的吃货啊,正好有几手给你们露一手!”

    朱笑东笑吟吟地说:“是什么绝技啊?”

    胖子笑道:“现在保密,等晓娟儿和兄弟媳妇下来,我们一起去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朱笑东见他说得神秘,继续逼问:“到底是什么?”

    胖子却硬是不说,朱笑东也只得作罢,上次他来帮自己复仇的时候,也没时间去游陶都,再说也怕露出形迹,一直躲在酒店根本就没出来,现在竟然说要去个地方,他怎么会对陶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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