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里的话顺着电线，乘着东风，呼呼地往南直飞，一下子就到了南海边。正在南方海边的岩壁上值班的一只老燕子，接到电报，就高声念给大伙听：
亲爱的燕子兄弟姐妹们：
今年春姑娘来得早，你们也快快回来吧，我们等着。越快越好！
喜鹊
那些燕子早就盼望着春姑娘快快到来，听完老燕子念的电报，都飞啊跳啊，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收拾着行装，振振翅膀，一个劲儿在海面上练飞，准备挑选一个红日高照、万里无云的好日子，要远渡大海洋，回到自己做的老窝去安家，又要好好地给庄稼除虫啦，他们的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他们原来的房东，也都在那里怀念着亲密的好朋友燕子呢。
成群结队的燕子，渡海翻山，飞过了千万里的路程，到底要住到自己的老窝里来啦。他们飞进一个山区，找了一块高高耸起的大岩石，停下来休息。有一对燕子，眼看快要到家了，他们跟身旁的伙伴说：“再飞一段路，咱就到家啦。”
大伙很关心地问：“你们的家在哪里呀？”
“就在前面，那里有一座大山，我们的家就在一个山岗上，风景美极啦，满山满谷绿生生的树林子，山岗上开满了有红有黄有紫的鲜花，百鸟飞来唱歌，整天都能听到。房东待我们很好，有个系红领巾的男孩，那是我们的好朋友，今年见到他，肯定又长高啦。”
大伙都带着甜蜜的回忆，想象着自己的新生活。他们说：“咱们都有个好房东，又要见面啦，快飞吧。”
他们这一队领头的老燕子，刷刷身上的羽毛，振作起精神，准备去见房东，他拍一拍翅膀说：“兄弟姐妹们，咱们现在要分路啦，各找各的房东去吧。再见！”
呼啦一下，这群燕子一齐飞了起来，一边飞，一边说着“再见”，很有顺序地向四面八方飞开了。
怀念着好房东男孩子的这一对燕子，飞着飞着，快要飞到目的地了。他俩翅膀靠着翅膀飞，像两枝出弦的箭，飞快地穿过天上的白云，翻过当地最高的大山，又低飞着穿过刚披上嫩绿色新衣的树林子，来到那个满眼花红柳绿的村子里，他俩瞧瞧眼前是一长排一长排的高楼，找不见一间平屋。他们有点不相信，是不是找错啦？就在山岗的上空飞了一圈又一圈，对！就是这个村子。那么他们的房东家在哪里呢？他们瞧着大楼里的窗户，上下一排排的又是那么多，数也数不清，上哪儿去找他们的房东啊？可是他们多想马上见到自己的房东，就挨家挨户地去找。
他们先从一楼找起，飞到这家窗户前瞧瞧，唧吱唧吱地叫唤几声，飞进房去绕一圈，不对，又飞出来，再飞到第二家去找。这样顺着窗户找过去，还没有找到。仔细一听，有谁在叫他们：“燕子燕子！快快到这里来，我家住在这里啦。”
两只燕子回头一瞧，那不是房东家里的男孩子吗？他正从窗口伸出头来，在向他们招手。燕子赶快飞去，飞进房里，唧吱唧吱地说了好多话，高兴透啦。男孩子真的长高了不少，看他去年穿的衣服也显得短了。男孩子很热情地说：“燕子，你们瞧瞧，全村子的人家，都住在这座大楼里啦，你们的窝也在这里。”
他伸手一指点，燕子看到靠窗口的墙旮旯上贴着一个窝，也是用泥和草堆起来的，窝下面还挂着一块小木板，他们可以歇脚，想得多周到啊。这对燕子飞进窝里瞧瞧，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干草和羽毛，真棒！两只燕子赞美了一通，嘟的一下又飞出窗口去了。
男孩子大声喊着：“燕子！快回来，你们干什么去呀？”
原来燕子想到捉虫子，他们急着要干活；要去瞧瞧庄稼地，看看今年的麦苗、油菜长得怎样了。他们飞遍了几百亩庄稼地，碧绿的麦苗，金黄的油菜花，一片紫红色的红花草，都长得挺好，就是找不到一只虫子。他们张开大嘴巴飞着，飞着，找了半天，只逮住一只小小的飞虫。这可怪了，做燕子的抓不到飞虫，那还像话吗？再说，找不到虫子就要饿肚子。他们想想真扫兴，慢吞吞地就飞回窝来了。
房东男孩子跟两个同学正在红领巾气象站测看仪器，见到燕子飞回来了，挺高兴地问：“你们上哪里去啦？”
这两只燕子低低地飞来，绕着圈儿回答：“咱俩到麦地里捉虫子去啦，找了好半天，只抓到一只小虫子。这可怎么办？”
“嗨！你们怎么不早说呢？现在麦地里就没有什么虫子，都叫除虫药除掉啦。你们怕没有活干，就帮助红领巾气象站观察天气吧，我们天天搞气象预报，你们也一块儿参加，好吗？”
“好啊！干吗不参加。什么时候要刮风下雨，咱们燕子都知道。”
男孩子跟他的同学都高兴得跳起来：“那太好啦！你们发现要刮风下雨，赶快来告诉我们。”
燕子最喜欢观察天气，他们说：“从明天起，就给你们报告天气，顺便瞧瞧麦地里有没有虫子。”
男孩子搔搔头皮，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哈，你们抓不到虫子，该饿肚子了吧？快到小鸡食堂里去，你们往后就在养鸡场吃饭，那里有个饲养员，就是我妈，每天给小鸡开五次饭。你们快去，她早准备好啦。”
燕子顺着男孩子指引的方向，飞进一个苹果园，那里有一块空地，盖起一大间红砖墙、灰瓦顶的大鸡屋，成千只小鸡，正拥在一长条一长条的食槽旁啄食，一片笃笃声，怪好听的。燕子的房东大娘一抬头，像见到亲人似的喊着：“燕子燕子！快到这边来吃，我早盼着你们啦。”
房东大娘拿出一碟子吃的东西，撂在一个树墩上。燕子一瞧，这是谷糠拌碎田螺肉，还有鸡场养着专门喂鸡的活虫子，两只燕子吃得真香，吃饱了，旁边还有一小碗清水可以喝。他们抹抹嘴，对房东大娘说：“大娘，多谢你照顾我们。”
房东大娘笑笑说：“甭谢，你们来，总是忙着帮我们干活儿，难怪谁都叫你们‘益鸟’。”
燕子们说：“大娘，我们还做得很不够哩，今年抓不到虫子，要专门看天气啦。”
“看天气更重要，你们一定会干得挺好的。往后你们到吃饭的时候，就上这里来，什么时候来都行。”
燕子点点头飞开了。他们不断地在天空飞着，注意天上的云彩，空中的风向，了解什么时候要刮风下雨，什么时候是大好天气。他们飞过一个场院的上空，瞧见场地上有一大群麻雀在窜来窜去，使劲扒着草垛，想找稻谷子吃，麻雀这种坏习惯，燕子看不顺眼，就问：“你们把老乡们的草垛扒得乱七八糟的，想干什么呀？”
麻雀们见是燕子来管他们，就乱嚷嚷：“咱们没有吃的，想抓些虫子都没有，找点草垛里的稻谷子还不行吗？”
燕子很冷静地说：“这些谷草都是使机器打的，打得干干净净，你们就算把草垛翻个天，也填不饱你们的肚子。快上小鸡食堂去吧，那里有个大娘会给你们开饭的，快去吧。”
这群麻雀又瞎嚷嚷起来：“谁要吃那种破饭。咱们自己找多自由，这里找不到吃的，还可到粮库那儿打个洞钻进去，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饱饱的，舒舒服服地睡在窝里，比你们强多啦。哈哈！”
燕子听得生气了：“你们真是一帮小偷、流氓！好好跟你们说，一点也听不进。你们快去帮大伙干点活吧。”
麻雀根本不听燕子的话，等燕子飞开，他们又在草垛上乱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黄毛小鸡换上了雪白的、酱紫色的，还有灰里带花点的羽毛，脑门上也钻出一点点通红的鸡冠来了。刚结的小苹果，有了指头那么大。杏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果子。夏天到啦。母燕下了五个蛋，蹲在窝里孵小燕子了。公燕和邻近的燕子合伙，天天飞出去察看天气。开饭的时候，他上小鸡食堂里去吃饭，还给母燕打饭来。过了十多天，小燕子出壳了，公燕做了爸爸，打饭的任务也加重了。他上小鸡食堂去，房东大娘问：“燕子，你们家的小燕子出壳了没有？”
公燕眯眯笑着，说：“全出壳啦。”
“祝你们全家幸福。那今天你得打六份饭回去，你拿不下，再来一次吧。”
公燕忙了一些日子，五只小燕子很快要学飞了，他们攀着窝沿，拍拍翅膀，唧吱唧吱地叫着。公燕母燕扶着他们，教他们该怎么飞。
小燕子的翅膀毛，慢慢地硬起来了，拍打起来也有劲了。一个蓝天白云、阳光灿烂的早晨，公燕母燕带着五个孩子，第一次飞向天空，要到外面去开开眼界。老燕子带着小燕子轻轻地飞，冲天飞，往下飞，绕着圈儿飞。飞着飞着，他们快碰到白云了，小燕子的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他们都说：“爸爸，妈妈，咱们再往前飞，快快飞，飞得远远的！”
母燕问：“小家伙，你们不怕累吗？”
小燕子一齐回答：“一点也不累！”
公燕问：“你们有勇气吗？”
小燕子们一齐回答：“我们的勇气大着哪！”
公燕母燕看到小燕子们精神饱满，劲头十足，心里美滋滋地真欢喜。母燕说：“孩子们，你们是好样的，那就往前飞吧！要学会急转弯，学会冲天飞。前面有座高山，咱们快快冲过去！”
两只大燕子，五只小燕子，像七支飞箭，呼呼地向前飞，穿过树林，穿过白云，一直向前飞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西边浮起一块乌云，一点点在扩大，起先只有一小块乌云，后来变得有十块那么大了，闪亮的阳光也慢慢地显得暗淡起来。母燕最先看到这个怪物，她知道这不光是要下雨，还要下冰雹哩。公燕也看出了这个危险，要是很快下冰雹，那才学飞的五只小燕子就会遭难，万一给石子般的冰雹打伤了背部，或者打断了翅膀，那该怎么办呀？可是，更重要的，他们还得向红领巾气象站报告哩。母燕对公燕说：“你快快飞回去报告，这里有我护着孩子。快去！别耽误了时间。”
公燕顾不上说话，就呼的一下掉转了身子，简直飞得比箭还快。他们实在飞得太远了，母燕带着孩子，怕飞回去来不及，连忙叫小燕子们急转弯往回飞，想找个屋檐躲躲。乌云的魔爪越伸越长，不断地向他们伸来，看来是逃不脱这场灾难了。飞了一段路，只见从地面上蹿起几支火箭，尾巴上直冒浓烟，呼呼地朝着乌云冲去，噼噼啪啪几下子，把乌云打得粉碎，很快连乌云的影子也没有了。阳光又闪亮地透过天空，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母燕觉得奇怪，这是谁放的法宝呀？她和孩子们满怀着快乐的心情，向自己的窝里飞去，飞到房东的窗口，那个男孩拍手在欢迎他们了。他说：“刚才差点要下冰雹了，你们受惊了吧？”
母燕问：“那几支拖尾巴的箭是谁放的？真妙哇！”
男孩跷起大拇指回答：“这是你家公燕的功劳，你知道吗？幸亏公燕飞得快，咱们得到报告，仔细一观察，知道确实要下冰雹，西边天空上的乌云越积越多了，就通知生产队放土火箭的。”
母燕很兴奋地说：“这土火箭真好啊，不光是救了庄稼，咱们全家都得救啦。”
男孩说：“你们还没有见到哩，要是天老不下雨，咱们放出火箭，就会下雨。”
老燕子小燕子都高兴地说：“这多新鲜！多新鲜！”
五只小燕子跟着公燕母燕学飞，他们胆子大，不怕苦，没有多久，能飞得像他们爸爸妈妈那样灵活，那样快速和矫健了。公燕母燕看到自己有这样勇敢的后代，心里挺高兴。他们全家就是一个气象观察小组，每天早晨出发，观察嘹望云彩和风向的变化，他们辛苦地工作着，受到小男孩他们的表扬。公燕母燕常常对自己的孩子们说：“咱们的祖祖辈辈从南方回到老窝来，总是帮着给老乡的庄稼除虫子的，现在咱们当上气象观察员啦。那时候咱们吃的是飞虫，现在上小鸡食堂去吃饭啦。这个年代啊，变化可真大，你们不要以为看看天气不重要，要是闹一场风灾、水灾，庄稼就长不好，可得好好学本领哪。老乡对咱们燕子都很尊重，叫咱们‘益鸟’，多光荣的名字，咱们可不要辜负了老乡们的好意。哎，要记住。”
五只小燕子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们干起活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桃子红了，麦子熟了。麦地里是金黄一大片，凉风吹来，麦浪一起一伏地向前滚动着，往年这时候正是燕子忙着捉飞虫，现在可要忙着看天气啦。一天早晨，燕子全家吃罢早饭，跟往常一样，排队飞到田野间，去看天气，只见一大群麻雀轰到麦地里，忽儿嘟的一阵子往东飞，忽儿又嘟的一阵子往西飞，嘴里还在嚷嚷什么。燕子全家飞近一瞧，哎呀！原来这些馋嘴麻雀，正在偷吃新熟的麦子，又是挑选最饱满的麦粒吃，一吃就是一大片，多可惜！公燕母燕带着孩子们冲上去说：“喂！你们这些不知道害臊的麻雀，谁叫你们糟蹋粮食来着？”
快嘴的麻雀们大声嚷嚷：“不吃新麦粒吃什么？难道叫咱们天天饿肚子吗？”
“那早告诉你们啦，应该帮队里干些活，就可以上小鸡食堂去吃，你们又不肯干活，就是喜欢偷来吃，抢来吃，那还行？”
麻雀们都把嘴一撇，冷冷地说：“偷吃的东西就是香，咱们就要吃这个鲜嫩的、又黏又香甜的新麦子。快吃吧，伙计们！”
麻雀们带着嘲笑的口气，数落了燕子的全家。他们又大口大口地啄麦粒了。
燕子全家这一下火了，公燕母燕把翅膀一挥，对小燕子说：“孩子们！咱们冲过去，不许这些流氓麻雀来糟蹋庄稼！”
霎时间，燕子和麻雀在麦地上展开一场搏斗，燕子能猛冲猛打，勇敢灵活。麻雀冲不高，飞不远，只会处处挨打。打不了好久，麻雀们兜起屁股逃命，呼啦一阵，往远处飞去了，连回过头来瞧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从此燕子又多了一个任务，在麦收季节里，他们还要保护庄稼，不许那些麻雀来糟蹋粮食。他们一边观察天气，一边不准麻雀冲进麦地。整个夏天，燕子不怕口渴疲劳，不怕日晒闷热，辛辛苦苦地劳动着。他们最认真负责，清早醒来，就想到自己的劳动，从来也不躲在窝里睡一分钟的懒觉。
讲到那些馋嘴麻雀，这些天来，由于燕子管得紧，什么也吃不上。最后只好来请求燕子，陪他们上小鸡食堂去吃饭，还要求燕子让他们干点活儿。
母燕说：“你们这样做才对，让你们干点什么活儿呢？这样吧，你们去侦察田鼠洞，哪里有洞，就做个暗号，赶快报告村里人。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麻雀们又是唧唧喳喳地说：“怎么不好？我们干这活可对劲哩。”
从这天起麻雀也上小鸡食堂去吃饭了，他们干活也干得挺出色。
一连下了几场大雨，天气开始转凉，又是秋天来了。燕子按照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习惯，又要回南方了。他们全家整理整理行装，打算向男孩和房东大娘告别。男孩听到这个消息，真舍不得燕子回南方去。他对燕子说：“啊！别回去啦，干吗要年年来回飞呢？今年就住在咱家里。冬天这个大楼也像城市里一样，要烧暖气啦，屋里暖和得就像春天，你们要吃些什么，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不就得了吗？”
母燕笑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回南方去，不光是为了避冷，怕挨冻，主要的是让我们的孩子去见见世面，在大风大浪里，在辽阔无边的大海洋上，那里没有歇脚的地方，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往前飞，往前飞，我们的祖祖辈辈就是这样来锻炼我们的勇敢意识，培养我们的毅力，我们燕子少了这一课不行。只要飞到大海的对岸，那就是我们的胜利。我们这次回南方，也是这个意思。明年再来吧，那时候再住到你们家里来。明年啊，这里肯定又有什么新的变化了。”
男孩眉毛一扬，脸上流露出止不住的微笑。他说：“明年我们生产队里要开辟一个大桑园，栽一千棵桑树，自己养蚕、缫丝。县里还要来办一所蚕桑学校。水库大坝旁要办个发电站，东边还要办个养鱼场。我们的红领巾气象站，要搬到高山顶上去，队里要为我们在那里盖一座高高的楼房。到明年，你们的窝就筑到气象站的楼里去吧。我先告诉你们一下，要不，明年你们回来，又要找不到了。哎！那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呀？”
公燕母燕像早就计划好了的，说：“明天是个好天气，我们就选定明天动身。”
“明天，我开一架模型飞机，送你们到海边，这样你们路上多歇歇，从海边起飞就行啦。”
公燕母燕，还有五只小燕子，都摆摆翅膀说：“不要不要，我们直接从村子里飞出去。”
“那就送你们出村，飞出这个山谷，让你们自己飞到海边去，这样行了吧？”
公燕母燕见男孩这样热情，也就点头同意了。
燕子出发的那一天，男孩、房东大娘，还有村子里的好多老乡，都站在门口欢送他们。男孩把模型飞机的机器调整好，让燕子全家都站到模型飞机上，机器一开动，呼啦呼啦地往天空飞去了。燕子都拍拍翅膀告别，他们望见地面上的男孩、房东大娘跟老乡们还在招手。母燕领头唱起一支歌：
再见吧，我们可爱的家乡，
为了锻炼战斗，快快飞向南方，
那里有我们辽阔的海洋，
凭我们的翅膀到处穿云飞翔。
我们祖国的天南地北，
都有优美可爱的风光，
锦绣的山河越变越新，
我们要为明天放声歌唱。
飞吧，快快飞，
去迎接翻腾的大风大浪。
燕子全家快乐地唱着歌，在云层中飞速前进，歌声向四处飘荡，飘向山村，飘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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