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没有追得上乖凤,乖凤像她娘一样,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被爹和家门人一起拽了回去,大病了一场。
我没有去学校,我在家待了整整一个学期。
很快一年就过去了,我因为已经声名狼藉,转学去汉中舅家上学去了。临走时,我去雍河边,在我和乖凤的窑洞里面呆了好长时间。兔子、松鼠、红鸟都没有走,仍然住在那个窑洞里。想想我和乖凤的命运还不及这几个动物伙伴,我心灰到了极点。
我抱住那棵软枣树,仿佛抱着乖凤,很久很久。最后,我用刀子将我家院子的火晶柿子树,嫁接在软枣树上。
两年后的那个秋天,我回到故乡,去雍河畔,见那棵软枣树已经变成柿子树,火红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我摘了一颗,竟然味道是苦涩的。
远远的,一段悲怆的秦腔戏传过来——
苏三离了洪洞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便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
抬眼望去,原来是乖凤的爸爸,老汉正在河边背着一捆草边走边唱,白马跟在他的身后。
我只觉眼泪迷糊了视线。
责任编辑:宋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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