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题让你精通心理学1-分离性障碍和躯体形式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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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离性障碍和躯体形式障碍有什么关系?

    分离性障碍是由于记忆等高级认知功能出现了问题而导致的;而躯体形式障碍的特征是生理上出现问题或丧失某些能力,而这些又不是器质性原因引起的。

    传统的观念认为人的精神世界是不可分割的整体,19世纪以来,人们就观察到分离性障碍病人,表现出其记忆、个人身份、意识等可以与精神世界的其他部分分开的现象。

    分离性障碍的共同特点是部分或全部丧失了对过去的记忆、身份和意识,即刻感觉和身体运动控制的正常控制、整合功能障碍。病人可以有遗忘、漫游、人格状态改变等表现。在适当的环境下,或在催眠或精神分析治疗中,精神世界分离或“丢失”的部分可以恢复。

    躯体形式障碍以持久地担心或相信各种躯体症状的不适为特征。病人因这些症状反复就医,各种医学检查和医生的解释均不能打消其疑虑,经常伴有焦虑或抑郁情绪。尽管症状的发生和持续与不愉快的生活事件、困难或冲突密切有关,但病人常否认心理因素的存在。此类患者通常有两种:一是经常抱怨说身体上感到不舒适,如胃痛、呼吸困难等。还有一类就是正常机能的丧失或削弱。如忽然再也看不到,不能咽下东西,不能移动腿。

    由于分离性障碍和躯体形式障碍有许多共同的特征和联系,本章把二者放在一起加以阐述。

    银幕上的遗忘症真的存在吗?

    遗忘症似乎是编剧们最钟爱的、最能出彩的情节,关于遗忘症题材的电影名单能拉出长长的一串:《爱德华大夫》、《伯恩的身份》、《初恋五十次》、《神秘约会》、《美丽心灵永恒阳光》、《小迷糊表错情》、《宇宙威龙》等,这还只是一大堆同题材电影中的几部。

    心理学中的遗忘症和银幕上表现的是非常不同的。

    遗忘症的心理学描述是:无法回忆起过往信息或无法将信息置于适当情景中。遗忘症并非将过去全部事件的记忆一扫而光。得遗忘症的患者不会在其余生中一直不知自己的来历,记不起过往的所有事情。记忆丧失通常是暂时的,只会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占据短短的一段时间。

    遗忘症部分或完全忘记过去的经历,它可能由头部遭受突然袭击或任何一种脑障碍引起的。有些遗忘症不是由于神经方面的原因,而是心理压力引起的。

    分离性遗忘症是遗忘症常见的一种形式。它主要表现为突然出现的不能回忆自己个人重要的事情(例如姓名、职业、家庭等)。不能回忆起来的事情,通常是重要的近期事件,不是由器质性原因所致,遗忘范围之广也不能用一般的健忘或疲劳加以解释。遗忘的内容可以是部分性的和选择性的,一般都是围绕创伤性事件,如意外事故或意外亲人亡故。遗忘的“空的阶段”通常是患者本人倾向于忘记的事情,如创伤不可接受的行为;遗忘的程度每天有所不同,但总有一个固定的核心内容在清醒状态下始终回忆不起来。

    分离性遗忘症几乎是顺行的,即忘记的是导致症状产生的事件;而器质性遗忘症,尤其是头部受伤导致的遗忘症,通常是逆行的,即忘记的是导致症状出现的事件之前的那段时间。多数分离性遗忘症患者的时间感和方向感很好,在学习新的知识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分离性遗忘症中忘记的事情只是被隔离起来,并不是都被遗忘了。

    相当高比例的分离性遗忘症能够自行缓解,除了给予心理支持,并不需要特殊的治疗。否则,就要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下进行。催眠治疗是本症的最有效治疗方法。催眠有助于恢复失去的记忆。对于有些病人,不能自行恢复,催眠治疗亦不成功时,可以进行静脉注射异戊巴比妥,直到病人镇静下来却未入睡,然后在这药物作用下进行检查。轻柔的讲解常常有助于帮助病人回忆分离的内容。

    在病人恢复记忆后,仍需要全面进一步的心理治疗,特别是精神分析治疗,帮助病人领悟促使其产生如此深的分离性症状的内在冲突所在,使人格分离的各部分逐步整合并稳定。

    这名年轻女子为什么能重拾旧梦?

    42岁的刘女士,在被家人带到精神病院时,脸上有着焦虑、慌乱与惶惑的神情。

    她的家人忧心忡忡地说,刘女士在四年前突然失踪,家人虽四处寻找,但却音讯全无。最近,好不容易才在离家一千里外的小城镇找到她,但刘女士却好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似的,连父母、丈夫和儿女都不认识了。她说她从未见过他们,她也不姓刘,而姓张。

    她冷淡地说:“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请你们回去。”但每个以前认识她的人却又都说她明明就是刘女士,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家人只好将她带到精神病院来,寻求医疗帮助。

    住院后,病人仍坚持说她是张女士,而且向医护人员威胁:如果他们不让她回到小城镇的家,她就要控告医院和那些“自称是她家人”的人。

    分离性漫游症是和遗忘症相关的一种情况。这种病症的患者不仅忘记他们过去所有或多数事情,而且还突然意想不到地漫游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刘女士的个案中就是这样一种症状。漫游症是一种伴有出走的遗忘症,但它比遗忘症更为复杂。这得从成长背景说起。

    刘女士来自一个“表里不一”的家庭。表面上父母和谐、和睦、恩爱有加,但是私下里总是吵闹,甚至大打出手。有时候,貌合神离的父母会忍不住把怒气一股脑发泄到她身上。她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叫快乐。在苦闷的孤单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她的姐姐。她从小就跟姐姐很好,两人在不幸的境遇中相依为命,始有一些难得的安全与慰藉。但令人痛惜的是,姐姐在她17岁时突然过世,她仿佛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支柱,陷入极度的哀愁与沮丧中,过了一年都无法复原。

    高中毕业后,她考入了位于上文提及的小城镇的某学院攻读。在大二时,机缘凑巧,她和一个迷人、温馨而又有才华的女孩同住一间寝室,这个女孩的名字就叫做张洁。张洁热情而开朗地接纳她,并一步一步地引导她进入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培养新的兴趣、结交各式各样的朋友,也鼓励她发挥以前被忽略的才华——老师说她有音乐天分,将来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钢琴家。

    刘女士很喜欢张洁,也很感激张洁,她对张洁就像对逝世的姐姐一般。同时也因为张洁的友谊,而使她过了一段颇为快乐的青春时光,这种快乐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大学毕业在即,张洁和一位英俊的男士订婚了。刘女士经常被邀请和他们一起旅行、聊天。令刘女士无法接受的是,她爱上了这位英俊的朋友的男朋友。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张洁和男朋友很快结婚了,刘女士变得忧郁,甚至开始逃避和他们见面。最后直接回家了。

    在父母的安排下,刘女士稀里糊涂地和一个见过两次面的律师结婚了。婚后她无法忍受枯燥、呆板的家庭生活。祸不单行,在她37岁时,自己最钟爱的儿子突然病故。晴天霹雳,也使她累积多年的不满与失望一下子爆发了,在儿子去世的第二天,她即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丈夫及家人虽四处打听、寻找,但都杳无音讯。

    刘女士离家之后,四处徘徊又来到上学的城市里,只记得自己是个叫张洁的女孩,靠弹钢琴及教钢琴谋生。这种生活相当惬意而且成功,不到两年,她就成为当地一所音乐学校的指挥。也许是出于一种奇妙的直觉,她只挑选不会对她的过去感到好奇的人做朋友,而她的过去也日渐成为一段神秘的空白。

    就这样,刘女士变成了张洁,在小城镇自在地生活了四年。直到有一天,也许是出于不可避免的命运,一个少女时代的旧识终于认出了她,这位旧识是刘女士在大学时代的朋友,她不仅认识刘女士,也认识真正的张洁。

    当对方做这种指认时,刘女士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满头雾水,她以令人难以置疑的真诚地说:“我是张洁,不是刘女士,你一定认错了。”她的家人闻讯而至,便发生了故事开头的一幕。

    分离性漫游症属于一个人的意识、记忆、情感、智能等正常运动的正常整分功能发生突然而暂时的改变,以至于某些功能受损而使记忆丧失并伴有漫游的症状。

    沙考的得意门生之一冉涅认为,正常人的精神功能及想法等整合构成他的“人格”整体,在正常情况下,他可以依他的意识召来(知晓)这些精神功能及想法,但如果神经系统发生变质,使沟通各种精神内涵的能量降低,则某些精神功能即不再为个人意识所觉知,这是造成“分离状态”的主因。如遭受突然打击,像上文中的刘女士儿子突然死亡。由此可见,分离性漫游也是一种心理自卫机制。

    漫游症一般来说很少见,不过在战争期间和自然灾害之后要更常见一些。它有一点和分离性遗忘症比较相似,就是容易在严重的心理创伤之后来发挥着逃离心理压力的作用。尽管分离性遗忘症患者可能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但就像众多漫游症患者一样,迈出一步后会形成新的人生。漫游的长度和复杂性差异相当大。一些人可能只会走到下个镇子,一整天待在一间房子里看电影,用一个假名字住进一家旅店,然后早晨的时候又恢复了。这种适度的冒险是常见的形式。但是,在一些不常见的个案中,患者漫游到了外国,假造了一个新的身份,编造一个详细的过去,然后过上一种几乎全新的生活达几个月或几年之久。在漫游期间,他们在常人看来还是相当正常的。但是,最后常常在碰到唤起以前生活的事物之后,他们会“醒了过来”。他们在接受治疗时,会有意识地想知道自己在漫游期间做了些什么。

    当医师将刘女士的辛酸病史和她的心事告诉刘女士的丈夫后,刘女士的丈夫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床头人,他细心温柔地提供给妻子较充实的生活内涵与较活泼的生活气氛,他其实是“深爱”着妻子的,只是以前一直爱得不够“深入”,“深”到能进入妻子的“梦”中。

    “行尸走肉”与“非存在”都是人格解体障碍吗?

    人格解体障碍和分离性漫游症一样,都涉及个人身份的分裂。只是人格解体障碍中不会伴随遗忘。这种障碍的核心特征是人格解体,这是一种对自己的陌生感或不现实感。同时是一种对外部世界的陌生感,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像机器一般。

    认知心理学认为人格解体和现实感丧失形成了再认识记忆的失败。患者无法将现在的体验和过去的体验对应起来,就像是偶然走进一个以前熟悉但已经重新装修了的房子时的那种感觉。正如一个高中女生,大约10年前,有一次被雨淋过之后,就出现了晕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有时说了话,却感觉不像自己说的。

    人格解体常包括情绪反应下降,对他人及整个世界丧失兴趣,同时包括注意、短时记忆和空间推理的缺乏,还有生理反应的下降,如心率下降。

    “人变呆板了,像个木头人”,头脑反应不灵活,感到与外界疏远了等,但仍能坚持上学。初中毕业时,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本县一所重点高中。高中三年间仍持续自感头脑变空,像个木头人,体力、脑力已耗尽,记忆力减退。思考能力下降,有时大脑像短路一样,左脑无用,右脑好用。为此焦虑、紧张不安。患者仍能坚持读完高中,并于2003年6月参加高考,考取了云南民族学院。由于患者及家属不愿就读普通本科大学而至今仍在读高中补习班。近半年来仍感身体不适,全身气血不通,双眼固定并与大脑失去联系,脸变得很难看,像个僵尸,整天戴墨镜等。

    有人格解体的大量症状,如诉“感到脸上有东西流出来,可能是脑脊液,脸变小了,变丑了,觉得自己与外界和周围人群有隔离感,像个木头人,像行尸走肉一样,眼睛像个装饰品,和大脑已失去联系,感到自己是个不完整的人,许多神经像被剪断一样。

    人格解体障碍就是这样突然丧失了对自己的感觉,主要特征就是感觉到自己很奇特或不真实。该症病患感觉到他们好像从自己的身体中游离出来,正在从远处或上方看着自己;或者自己就像生活在梦里一样不真实。奇特的感觉通常是对自己身体或精神而言的,比如说觉得自己四肢变大了或缩小了,或者自己举止很机械,或者自己就像死了一样,或者自己像被束缚在其他人的身体里。

    严重的人格解体症状非常令人恐惧,而且这些症状会使患者常担心自己的心理即将完全崩溃。

    正常生活中也会出现短暂的人格解体。如当人们从梦中醒来时,当人们受到严重的惊吓时,或者当人们很累,或进行沉思时,都会出现短暂的人格解体。尤其是那些爱幻想的诗人、小说家,更是常常“如堕雾中”,而且,有许多人还将这种经历记录下来,成为传世佳作。存在主义哲学家、文学家保罗·萨特曾写过一篇小说,名叫《恶心》,其中详细而逼真地描写了“我”的人格丢失的感觉。书中的“我”已丧失了独立存在的人格,而被其“替身”所替代了,连呼吸、写字等一举一动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为那位“替身”存在的,“我”为此而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显然,在萨特的笔下,这种人格解体(萨特称为“非存在”)是一种痛苦的心理经历。

    这种短暂的人格解体并不形成人格解体障碍,即使由于创伤导致的短期人格解体,也不形成人格解体障碍。只有当人格解体的严重和持久程度足以扰乱一个人的生活时,才能诊断他患了人格的解体障碍。

    人格解体的治疗存一定困难,支持性心理治疗是必要的,医生应向患者解释此病属功能性障碍,不会产生严重后果,减轻患者的紧张。

    越照镜子越觉得自己丑是一种什么障碍?

    我们有许多人专注于自己的外表,担心自己太胖或者太瘦,担心头发太少或者长在不该长的地方,担心我们的鼻子太大、耳朵太突出,等等。这种关注是正常的,特别是在青春期的时候。青春期孩子对自己的体像不满意,这种现象比较普遍。

    曾有位年轻女护士因为讨厌自己的鼻子,一天到晚戴着口罩,甚至不敢照镜子,成了同事眼里的怪人;一位年轻女会计觉得自己的牙齿不好看,总以为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嘴巴看,甚至想像大家都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这样持续了两年,情况越来越糟,如今她几乎每天都在想着嘴里的牙齿,什么事都做不了,痛苦不堪;还有个男孩,就因为一个女同学开玩笑说他“长得死相”,就再也不肯上学了。

    如果像这位女护士和女会计一样,这种对自己不满意程度不断加深,就有可能变成病态,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令自己和亲人痛苦不堪。

    最容易陷进障碍泥潭的人有以下几种:自卑的人;觉得在别的地方没法超越,希望通过完善自己来达到优势的人;受到心理打击后反弹,在婚姻不美满的女性中比较多见;为了取悦某一个人,特别是女孩为了男朋友减肥较多见;容易受社会风潮影响的人;追求完美、有强迫症个性的人;有精神分裂倾向的人。

    体像障碍可以延伸到身体的各个方面,调查报告指出体像障碍的排位:排第一的是厌食,也叫做饮食障碍、减肥障碍。以一个门诊为例,一个月有10多个初诊和复诊的病人来寻求帮助,以29岁以下的年轻人为多数;排第二的是对乳房、喉结、胡须、生殖器等部位的性体像障碍,男女各半;整容障碍,反复整容、瘦脸、削骨,要求改变骨盆大小,觉得脚大等;肤色障碍,老是觉得自己太黑或者太白。

    小雯是一位富有魅力的女生,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老抱怨自己长得太丑。她不断地把自己与他人比较,并且无法抑制地从母亲和男朋友那里寻求证实。她用手捂住脸,花几个小时不断地化妆、再化妆,过度的洗脸并且拔脸上的汗毛。小雯拒绝朋友和社会交往。开始时她从高中退学,后来又从大学退学。她长期以来都自暴自弃,并且曾两次试图自杀,因为她觉得“我太难看了,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

    体像障碍通常是渐渐开始的,有可能开始于别人对他外表的负面评论。小时候曾被嘲笑,曾有过使自己变丑的情况(如粉刺),或者缺乏父母关爱,这些都有可能增加人们患这种障碍的危险。除非得到治疗,否则体像障碍容易变成一种慢性病。

    据一位心理医生介绍,杭州市最近针对18~65岁的成年女性做过一项调查,结果发现,患有体像障碍的比率达到了8.1%。这个数字很令他们吃惊,因为目前国际调查结果显示,发展中国家患体像障碍的比率为3.5%,发达国家为8.19%,杭州的发病率为什么已经与发达国家持平,他们觉得很难解释。医生觉得,体像障碍是一个全球性的课题,与饮食文化、饮食结构有关系,另外跟社会风气也很有关联。

    既然如此,应结合社会现状对体像障碍患者进行疏导。

    与强迫症的治疗方式一样,体像障碍的病人需要住院治疗,通过药物与心理疏导,一般需要1年以上的治疗周期。

    怀疑自己有病也是一种病吗?

    疑病症是对疾病怀有令人痛苦的恐惧。疑病症患者并没有真正的身体上的残疾,他们所具有的只是确信残疾将会出现。因此,他们每天都在观察第一个征兆,把身体迹象和自我感觉看作异常而持续的恐惧,很快他们就会验证这些恐惧的事实。这些人通常是流行杂志关于健康文章的忠实读者。

    早在7世纪,疑病症已被莫里哀写进了文学,其喜剧《假想的病人》中,疑病症被广泛地认为是市民们一种常见的不可避免的疾病。

    疑病症主要特征是对自身健康状况或身体某一部分功能过分关注,怀疑自己患上某种躯体或精神疾病,但与其实际健康状况不符。

    患者会诉说身体很多部位的症状,最常见的部位是腹部、内脏、胸部、头部及颈部。如消化不良、腹部胀满、便秘腹泻、胸闷心悸、呼吸不畅、尿意频急、月经不调、阳痿早泄等。有些患者表现为过分关注于身体的某些变化,加上对疾病的认识不足,便产生了各种疑病思维,如怀疑得了心脏病、脑癌、胃癌等,因而疑虑紧张,到处寻医问药,要求做一些不必要的检查或治疗。甚至有些患者,在诉说病症的部位、性质及发作时间等方面,均有详细精确的描述,但在相关的检查中,并无异常发现。而且医生对疾病的解释或客观检查,也不足以消除患者的成见。

    患疑病症者,男性多具强迫性人格,女性则与癔病个性有关,以个性敏感、多疑、主观、固执、以自我为中心、自怜和孤独者多见,在有过度执拗、要求过度精确、过分坚持以及无力性的人格中较常见。

    过多不当的暗示是疑病症的首因吗?

    半数病人发病前有诱因,如重大生活刺激事件,躯体疾病之后,自我暗示和条件联想,尤其是不当的过多暗示的影响,正如下文的李某多次暗示自己会得艾滋病一样,在疾病的发生发展中起重大作用。

    李某前段时间得了重感冒,到医院打了一针,因药物过敏,全身起了很多无名的水泡。当时李某就有些恐惧,随后到医院作了全面检查,检查证明他只是得了肺炎,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彻底治愈了。虽然感冒好了,但他却犯了心病,整天认为自己可能得了不治之症(他暗自认为是艾滋病)。

    有一天傍晚,李某和妻子吃完晚饭后一同上街散步。走着走着,他突然倒地,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他的妻子当即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去检查,结果心跳、血压什么都正常,可他硬是说自己心跳异常,“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从那天开始,李某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他不敢出门,即使有妻子陪同,他也走不了多远,一旦走近那条他曾经晕倒过的街上就会异常紧张。他很怕自己会在路上倒下,后来也怕跟别人交谈,怕别人问到他的病情。可有些朋友不见面也会打电话来,向他表示关心和慰问,这也让他害怕,因而他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再往后,他家的电视机也不能开了,因为他怕看见与医院、病人、死亡相关的镜头。

    在和心理医师交谈中,李某说:“我这病就是吓出来的。我现在也相信自己没有艾滋病,可心里就是害怕。不敢上街,即使同我老婆一起,也总是想回家去……”他说话时总有些吞吞吐吐,闪烁其词,而且也不敢正眼接触医师的眼神。

    那天医师和李某交谈了将近1个小时,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医师感觉,偶然的晕倒应该是属于急性焦虑症状。但是根据他妻子介绍,李某从小就不是一个胆怯的人,而且以前当过兵,身体一向不错的,一次重感冒引起的肺炎就能把他吓得不敢出门?这有些不可思议。

    后来,再经过了几次交谈后,李某对医师的信任加强,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去年的夏天,他妻子带着女儿回了趟老家,李某独自一人在家。有天,几位朋友拉着他进了一家洗脚房“洗脚”。那是一处色情场所,洗脚房小姐当着他们的面说:“我们这里的小姐不会‘洗脚’,只会‘按摩’。”

    李某说:“我当时和朋友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地就被小姐推上了一张肮脏的床……”但令他感到后悔的是,事后“洗脚”小姐问他的手机号码时,他毫无戒备地告诉了她。过了几天,独自在家的李某突然接到那位小姐的电话,“她叫我去耍,我没去,但没想到她在手机里留下了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没过多久,当那位小姐又直接打电话到他家里约他出去“耍”时,他心里确实十分紧张。

    李某不敢把这事告诉他妻子。他妻子是一位医生,毕业于某医科大学,李某对她怀有一种敬畏。李某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糊里糊涂地跟朋友进了那种场合。

    后来还接到过一次那位小姐的电话,李某再也不敢开机,并且悄悄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他老婆当时也没有发现他暗中这一举动,但李某每天下班回家后的心情却变得无比紧张。对手机和电话铃声的过分敏感,使他失眠了。一个多月时间他竟瘦了8斤。由于心情紧张和压抑的原因造成了身体机能紊乱,李某终于病倒了……

    李某对艾滋病的恐惧有着切实的生活经历:一次意外的出轨。其实,看似偶然的洗脚事件,其实是李某内心反抗老婆的一种必然。应该说,他的婚姻是让他满意的,但李某的自卑感和心理失衡给它增添了几分遗憾,对老婆的敬畏带来了自己心理压抑。虽说避免了夫妻矛盾的升级,可这并非意味着没有对抗的欲望,相反,这欲望就像弹簧,越是压抑就越向往着叛逆。于是,最终出现了“洗脚”事件。

    “洗脚”事件出现后,他面临道德的拷问,开始内心挣扎;同时唯恐“小姐”的电话进来,也担心自己染上可怕疾病,以至于涉及婚姻。于是在种种压力下,他越发的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

    需要指出的是,疑病症患者的症状并不是假装出来的。他们会根据一些医学上的根据来判断自己。疑病症患者觉得自己的恐惧是合理的,而且无法接受别人对他们恐惧的质疑。而强迫症患者的恐惧是没有根据的,而且他们努力在克制这些恐惧。

    如何治疗疑病症?

    治疗疑病症,通常以心理治疗为主,一般的支持性心理治疗和认知治疗可结合使用。由于疑病症的产生除了与其性格基础有关外,还有心理社会等综合性因素,一般人在受刺激后,往往会通过言语或情感将内心不良的情绪发泄出来,如痛哭一场或亲友一番恳切宽慰的言谈都可使情绪平静下来。而疑病症患者则不然,国外一学者认为,他们受到打击后,是用器官语言(指器官的病变)来表述自己的痛苦。故在治疗时,首先应尽可能地全面了解其起病的背景情况,让病人尽情地述说,在其叙述过程中细察致病的真正原因。然后指导病人将只关注自己身体的注意力转向缤纷的外界,注意力的转移,有时可大幅减少其主观症状。同时配以认知治疗,以矫正病人因不良认知行为模式而形成的疑病观念。如认为自己曾有过肝功能异常,将来发展的结局肯定是肝硬化或肝癌,这一认知模式不断强化,终成疑病观念,甚至出现相应的“症状”,通过认知治疗,可将其误断矫正。森田疗法也可用于治疗疑病症,这是种非言语交流性的心理治疗,因程序较复杂,必须在专科医师指导下进行。无论何种方式心理治疗,医生都会避免仅向病人作简单的解释,或直接地否定其症状,以不使病人失去对医生的信心而中途放弃治疗。

    药物治疗仅起辅助作用,其一般不直接针对疑病本身,而是用于因疑病而产生的焦虑或抑郁等症状,常用药物有苯二氮草类抗焦虑药,或三环类抗抑郁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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