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谁做主?-无章节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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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地,很多人,我的采访对象,都成了我的“死亡老师”。

    罗点点曾说:“把死亡的权利还给本人,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

    不管受多少罪也不能让爸爸妈妈“撒手人寰”,这就是爱?这种爱是否来得有些肤浅?

    2005年,80多岁了的台湾学者齐邦媛,离开了自己居住的老屋住进“养生村”,在那里完成了记述自己家族历史的《巨流河》。这之后老人说:“疲惫已经淹到了我的胸口。”并明确表示:“我希望我的死,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最后一刻仍然书卷在手,仍然有一份‘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优雅。”

    “尊重生命就必须尊重死亡”,这句话反过来是否可以解释尼采所言:“不尊重死亡的人,不懂得敬畏生命。”

    把死亡的权利还给患者自己吧!尽管我们自己在做这件“意义重大”的事情的过程中还需要帮忙,需要有人伸出温暖的手,但这双手——“缓和医疗”和懂得它真正意义的医生、护士都出现了。

    随便端一碗“鸡汤”:当一只杯子装满了牛奶,人们会说“哦,这是牛奶”;当杯子改装成果汁,人们会说“哦,这是果汁”。只有当杯子空了,人们才看到这是什么:“哦,这是一只杯子。”对于生命,当我们呱呱坠地的时候,我们知道这是“生”,举家欢庆、精心培养,然后就让这生命一路装满了学习、抱负、事业、成功。直到有一天生命也“空”了,人们才想到:“哦,这是生命。”才开始考虑“生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鸡汤”的结论是:人不能只看到人生的得失而忘了生命的意义。

    我的结论是:生命不能到了最后的一刻,才去想死,生死本是连体。

    旧时的老人,能吃能喝能走动,就把自己的寿衣都做好了压在箱子底,有人甚至把棺材放在堂屋,每天进进出出的,看着也不怕,不仅不怕,时不时地还会嘱咐后生们给我擦擦灰、上上漆。

    如今,现代人不用棺材了,也没有什么“入土为安”了,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早一点走进学校,拿到毕业证书?

    优生——优逝,好来——好走,这本是不该分割的,这件事只要稍微想一想,想通了就万事无忧,气定神闲……

    作者简介

    长江,女,蒙古族。中国作协会员。文学博士。1992年调入CCTV前曾为报社文字记者,已发表各类“社会问题”报告文学数百万字。2004至2014年,在香港及亚太总部做驻外记者,写作长篇《晚来香港一百年》。2017年,在《北京文学》发表《直面北京大城市病》,荣登(当年)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作为一个“有想法”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和作家,长江总能在世俗的喧嚣中静下心来,默默耕耘着自己的探索,那探索很多是与生命有关的,与人性和大爱有关的,比如近年来她自己选题策划并与他人合作完成了《你立遗嘱了吗?》《生前预嘱》《生命的接力》《重生》以及《病房里的童年》等等“生命系列”的电视专题,并将其都变成了文字,目的就是呼唤中国不要再让“生命教育”缺席,人们应该学会勇敢而智慧地面对生死,同时也要去思考——怎样做才能算得上——“让生命活得更有意义”。

    责任编辑 师力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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