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没心思看节目了,我坐在广场旁边的一张长椅上,远远地望着属于别人的热闹。此刻,白发魔女的心里多甜呀,他可是把洪敏玩得团团转呢。我真的不理解,白发魔女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捎带着欺骗洪敏?谎言实在太令人心寒了,他竟能用“结婚”二字交换洪敏的肉体。
我看不到洪敏在哪里,即便看到她,我也不敢立即把这事儿告诉她,怕引起误会。万一白发魔女真是个骗子,以洪敏的脾气,发作起来,白发魔女一定会吃苦头的。
第二天放学,我端着碗去食堂打饭,迎面碰上花裤衩拿着书本往宿舍走,满手都是粉笔灰。他看见我,摆出个自以为风情万种的笑,一嘴白牙几乎全露出来了。
“钱老师有女朋友了?”我小声问。
“你关心钱老师干什么?你喜欢他?”他立即警觉起来,笑容结了冰。
“你误会了。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我正色说。
“有,纺织厂的挡车工,很俏。那家伙艳福不浅。”他酸酸地说,“唉,俗话说得好啊,好汉没好妻,赖汉娶个花滴滴。”
“他们谈多久了?”
“一年多吧!暑假就结婚。”他将嘴凑近我一些,耳语道,“不赶快结婚不行了,女的肚子……”
“哦……”我心里小由得为洪敏感到一阵酸楚,白发魔女确实是个衣冠禽兽。
告别花裤衩,我走进食堂。在窗口排队时,我回味着花裤衩的最后一句话,想着自发魔女对洪敏做下的恶心事,真想哈哈大笑一场。我买了两个馒头和一份两毛钱的肉片炒豆角,坐在食堂的一张大桌子旁吃着等洪敏来。洪敏来了,买了个一毛五一份的西红柿炒鸡蛋。洪敏挖了一勺豆瓣酱,抹在我的馒头上,就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白发魔女。她说白发魔女说了,他们一结婚就要个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叫“钱洪”,名字取洪敏的姓。
“你上当了!白发魔女早有女朋友了!他们暑假结婚,女朋友是个挡车工,俊得很呢。”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把握怎么敢告诉你?那女的肚子里有孩子了。”
她目光漾满了愤恨和怨毒:“你晚上陪我到白发魔女宿舍去一趟!”她似乎谋划了一件大事。
“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别吭声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吭声。”她很有主见地说。
染黑了头发的白发魔女打开门,看见洪敏满脸杀气,把住门不叫我们进去。洪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嘭”地一声,用肩膀朝“白发魔女”怀里撞去,白发魔女不防备,被撞倒了,屁股接触地面,摔了个仰八叉。
花裤衩“咋回事儿咋回事儿”地问着,大步走过来叫我俩进去,同时赶快把门关紧怕同楼的同事看见丢丑。
白发魔女可能摔坏了尾巴骨,在地上呲牙咧嘴站不起来。洪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下腰,朝白发魔女双腿间死命一抓。白发魔女“哇”地一声,杀猪般地喊救命。花裤衩看事情不对头,猛地把洪敏拉开,把白发魔女扶到床上。白发魔女熟虾一样蜷着身子,双手捂住下体.呻吟不止。
“哥们儿,觉得不对头就去医院,这事儿可不能死要面子,关系到你和你未婚妻的一辈子呀。”花裤衩说。白发魔女一边呻吟,一边波浪鼓样地摇头。
“洪敏,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钱老师的……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啊!”花裤衩又转身,严肃地对洪敏说。
“你去问他吧!”洪敏忿忿地说,“叫他去告我,我等着!”
“哎,哥们儿,你那个……真对洪敏不规矩了?”花裤衩忽然产生了一股义愤,转身问白发魔女。白发魔女的呻吟变成了哼哼,没有答话。
“唉,你那个……再不老实,也得长个眼啊!”花裤衩简直就是在慷慨陈词,“你看我,就从不沾染女学生。我们是教师,要有尊严,尊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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