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间乘电梯上楼,来到日各所在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侧耳听见里面有了动静。忽然心情有些异常,充满期待和兴奋,原来自己也很想见到日各。
门开了,日各的身形出现在灯光里,他目光冷冷的,也不正眼看栀间。栀间看他那小孩子的神情,知道他正在生气,于是也不多说话,只是心中暗笑,跟着他走进室内,关上房间门。
“你怎么了?”栀间见日各进门之后仍旧不说话,独自坐在窗前的小沙发上,故意做出不理不睬的样子就问。
日各听见栀间问话,抬眼看了一下栀间,眼神中似有委屈。栀间心中一软,刚才嘲笑的心态就减了一大半,迈步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生我气了?”又温言软语问道。
日各仍旧不说话也不抬眼,独自坐着,神态倔强,任栀间百般温存,抚摸他的头发,脸膛。
“你瞧你,真的像个小孩子,我这不是来了吗?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来找你,你再不理我,我要回去了。”栀间假装生气,欲转身离开。
“不准走。”日各大叫一声一下拉住栀间的手,接着将她拥入怀中。
“人家想你想得厉害。”日各把头埋在栀间的头发里,闻到一股淡淡洗发水香味,在她耳边委屈地说道。
“其实,我也有些想你……”栀间低声说着,搂紧日各,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
“那你还不早点来见我?”日各边亲吻栀间边说,将手探入她的怀中。
“我不是来了吗?”栀间在日各怀中已经全身发软,不能自己,轻声说道。
日各也不说话,将女人推倒在床上。
“真的不想回去了。”栀间与日各温存中,突然充满无奈对日各说。
“那就别回去了。我去见麦科,和他说。”日各搂着栀间柔软的身子温情无限说道。
“不行。”栀间听了突然推开日各,从床上坐起来,渐渐恢复了理智。
日各有些被惊到了,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新潮仍旧澎湃着,又抱住女人的身子。
“冷静,冷静。”栀间制止日各又探过来的手臂说。
日各被拒绝,有些恼羞成怒,眼神中充满怪责望着栀间。
“我们要现实点,想想眼前的问题,我愿意你去铁人那里学习画画,另外青芷说你卖画的钱她都给你,已经向我要了账号,我想这些钱咱们可以租一间居室,你长期住酒店也不是办法,那些钱应该够付两年的房租了,如果住的远一些的话。你同意么?”栀间问日各。
“我去学画画,你会离开我吗?”日各望着栀间问。
“不会,不过白天你在那里工作,我要上班,有空时候我去看你。房子可以租到北边,离铁人的画院近一点,你上下班方便。”栀间说。
“可是我就会离你远很多了。”日各有些担心,拉住栀间的手不停摩挲。
“没事,我们现在有手机了,可以实时保持联系。”栀间说,见日各低头亲吻着自己的手,又有些不忍,叹了口气。
一侧头,忽然看见日各以前穿的那对小皮靴正放在日各的床头柜上,于是就伸手拿在手中把玩。
“谁想得到你以前还穿过这么小的靴子?”栀间把靴子放在手心中看着。
“呵呵,我觉得还是长大了好。”日各也笑着,斜眼儿看了一眼栀间的胸。
“怎么好啊?”栀间问,见日各的眼神很不正经,将靴子放回原处。
“嗯,可以这样。”日各说着话又伸手到栀间胸上。
“讨厌你。”栀间满脸娇羞,低声说。
“抱抱,以前,我就住在你这里,真的不能想象,也不记得那时候怎么过的了?”日各在栀间耳边低声说着话,轻轻抱着栀间,栀间忽然觉得全身都软下来。
“我还想回去住住,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日各又轻声说。
“别胡说了,你这么坏了,现在变得……”栀间还没说话,嘴唇就被日各的嘴唇堵住,一阵缠绵温柔的亲吻包裹着她,令她无法抵挡。
“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离开你。干什么都好,画画也好,如果能挣到钱,像你说的能养家就好。”一阵温存之后,日各突然说道。
“嗯,那你要听我的话。”栀间从床上坐起来正色道。
“听,什么都听。”日各也坐起来望着栀间说。
“真的?”
“真的。”
“那我们约定,每周见面一次,我说不见你是因为有原因脱不开身,你不要威胁我,和我闹,你听吗?”栀间说,看了一眼日各。
“那我想你。”日各说。
“看你,刚才还说什么都听,现在第一件事你就不听。”栀间心头不悦。
“那你不让我见你,我见不到你会死的。”日各着急叫道。
“唉,我何尝不想和你朝夕相处,可是,我已经结过婚了,我不能抛弃家庭,孩子,还有他。”栀间为难叹了口气说。
“那你就抛弃我?”日各生气嚷道。
“我没有,我不是说一周见你一次吗?你好好学画画。”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日各又委屈说道。
“唉……不知道上天是怎么安排你的,你以后是不是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然后娶了她……”栀间说到这里流下泪来。
“我就娶你。”
“我已经有主了。”
“那我就抢。”
“你抢不过,我不会放弃麦科的。”
“那怎么办啊?”日各急得无法,忽然大哭起来。
“唉,真的没办法,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栀间也哭了。
“那不行。”日各忽然不哭了,眼睛里冒出一缕凶光,他忽地站起身来,动作有些机械,走到床头柜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放置于床头柜上的那双小靴子,脸上泛着金属色的青光。
“你怎么了?”栀间见日各表情凄厉而古怪内心惊奇问道。
日各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冷冷注视拿在手心中的那双靴子,只见那靴子忽然刷刷的长大起来,瞬间直长到大小适合日各的脚,日各动作机械而有力将靴子穿在脚上,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宝剑,然后向栀间走过来。
“啊!”栀间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禁失声惊呼,本能地从床上坐起来,欲逃离,却见日各目光冷酷,表情僵硬,全身充满杀气,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你混!”栀间又急又气,感觉心脏一阵疼痛,急忙伸手按住心口,对着手持宝剑逼近自己的日各大声叫道。
日各听了这声叫骂,似被惊醒,见栀间眼角有泪痕,突然扔了宝剑,跪在栀间眼前。
“对不起……”日各搂着栀间的腿忽然痛哭。
“你刚才特别凶,你这是要杀我啊!?”栀间抱着日各的头又惊又怕,浑身哆嗦,跌坐在床上,内心一阵凄凉。
“我没有,我只是生气极了,觉得没活路了。”日各一边哭一边抱住栀间的身子。
“唉……你也是可怜……我们该怎么办?”栀间抱着日各的头泪流满面。
他们两个哭了一会儿,却不知道小靴子又恢复了原状,宝剑也不见了。刚才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一样,不过在栀间的心中却留下一个淡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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