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与郭丰挥手道别,我发现我根本抬不动手。在我的调查与关注下,郭丰的影像清晰了一些,却也更模糊了。即使郭丰是否背叛过我的悬念可以搁置,难道郭丰出身的谜团也不必解开吗?
我觉得我也坠入了那个吞噬郭丰的深渊之中。
郭德松已经是植物人了,关于郭丰出处的真正知情者,也许只有饥秀凤一个。但不管郭欣以怎样的方式向她打听,她都一问三不知、甚至装糊涂说,小丰就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怎么会连这个都记不住。但郭欣的二哥有一天找到郭欣说,你问那事儿,我又记起了一点新情况,爸妈那时候一吵架,总提个叫什么玉的,小丰刚出生时,好像取的名字也是郭玉。郭欣把这情况说给大哥听,大哥也开窍了,对对,是叫白如玉吧?我在电话里对郭欣说,那直接问你妈,她记不记得白如玉。郭欣在电话里对我说,我都问过多少遍了,我妈总说,她只记得郭德松。
李修不惜兴师动众,跑到户籍部门去埋头查找白如玉。在朝阳、叫白如玉的男人有两个,一个七十二,一个十二;叫白如玉的女人有六个,最大的一个才二十三岁。李修去见了那个七十二岁的男白如玉。老头说,他是1983年由伊春来朝阳儿子家的,他既不认识郭德松、机秀凤,也不知道有个女孩曾叫郭玉又叫郭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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