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太宗看到励精图治的功效,除了感谢大臣以外,还劝勉要君臣一体,贯彻始终。贞观六年,太宗对汉朝开国皇帝汉高祖提出批评:“自古人君为善,多不能长期固执坚守。汉高祖不过是泗水一亭长,最初能够拯危诛暴而成帝业,十余年后,却又纵逸招败,晚节不保。朕所以不敢恃天下之安,常思危亡以作自我的警戒,实在是希望能够善始善终。”
贞观十三年,突厥卫士发动“九成宫兵变”,翌月又逢旱象,所以太宗诏令五品以上官员都要上奏书。魏征于是递上著名的《十渐不克终疏》,大意是说:我观察到,自古以来帝王创业立国,都想把皇位传至万代。所以他坐在朝廷上,垂衣拱手,向天下颁布政令。他讲述道理一定能注重淳朴而贬抑浮华;他评论人物一定能尊重忠诚贤良而鄙视邪恶奸佞;说到制度就杜绝奢侈浪费而崇尚俭朴节约;谈到物产就重视谷物布帛而轻贱珍宝奇玩。但在开始承受天命时,他们都能遵循这些原则,达到国家大治。渐渐安定以后,却大多违反这些原则而招至败亡。原因是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高居极尊贵的地位,拥有全国所有的财富,说出话来没有谁敢违背自己,做起事来别人都必须顺从,公道被个人的感情淹没,礼义节度被嗜好欲望所损害的缘故吗?古话说,“不是难在了解,难的是去实行它;不是难在实行,难的是完成好它。”这话讲得很实在!
想陛下年纪刚刚二十来岁时,就大力拯救混乱的天下,平定了全国,开创了帝王的基业。贞观初年,陛下正当能干强壮时期,尚且能抑制减少个人的嗜好欲望,亲自实行节俭,内外安乐平定,所以达到了天下大治。论功绩就是商汤、周武王也不能相比;论德行,与尧、舜相比也不远了。我跟从陛下十余年来,您常常赞许仁义的治国方法,坚守这个原则而不放弃。俭朴节约的志向,始终未改变。一言可以兴邦,就是说的这个意思。但近年来,陛下的行为逐渐违背从前的志向,敦厚纯朴的作风,渐渐不能坚持到底。谨将我知道的情况,陈述如下:
陛下在贞观初年,无为而治,也没有贪欲,清明良好的教化,远达边远蛮荒地区。考察一下现在,那种良好的风气已渐渐丧失。只听陛下的言论,那远远超过上等的君主,研究一下陛下办事的情况,就还没有超过中等的君主。凭什么这样说呢?汉文帝、晋武帝都算不上上等圣明的君主,但汉文帝还能辞去别人送的千里马,晋武帝也还烧掉了别人献的雉头裘。现在陛下却派人到万里之外去寻求骏马,到国外去买珍宝奇玩,被沿途的百姓责怪,也受到外族人的轻视。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一条。
过去子贡向孔子请教治理人民的问题。孔子说,“要像用腐朽的缰绳去驾驭六匹马那样有危惧感。”子贡问道,“为什么这样害怕吗?”孔子回答道,“不以仁道去引导人民,他们就会是我们的仇敌,怎么会不害怕呢?”所以《书经》上说,“人民是国家的根本,根本稳固国家才会安宁。”作为人民的君主怎能不敬畏人民呢?陛下在贞观初年,对待人民就像对待自己的伤痛一样关心,顾念百姓的辛劳。爱民如子,经常保持简朴节约的作风,没有兴建什么宫室之类的大工程。近年以来,陛下却专意于奢侈放纵,一下全忘了谦卑与节俭,轻易地动用人力。竟然还说,“百姓没事干就会骄纵逸乐,不停地劳作役使就容易使唤。”从古以来,没有因为老百姓安逸快乐而使国家倾覆败亡的,哪里有害怕百姓安乐,而故意想使他们劳累的呢?恐怕这不是使国家兴盛的至理名言,也不是安定人民的长久之策。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二条。
陛下在贞观初年,抑损自己而使他人得利。到了今天,却放纵自己的私欲去劳累人民。谦卑俭朴的作风一年年地改变,骄纵奢侈的情形一天天地不同。虽然口中不停地说着关心人民的话,心中最关切的却是使自己快乐的事。有时想要建造什么,担心别人来劝谏,竟然说,“如果不做这件事,对我自身不便。”作为臣下的,按常理讲,哪能再来争谏呢?这真实的想法是阻塞劝谏人的口,哪能说是选择好的去实行呢?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三条。
立身的成功与失败,在于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就像处在兰花、芷草的香气中,或陷于鲍鱼的恶臭内,都会与它们化为一体。所以要谨慎地对待熟悉的环境,不可以不思考分析。陛下在贞观初年,注意磨炼自己的名声节操,不偏私于任何事物,只亲近好人好事,亲近爱护君子,疏远斥退小人。现在却不是这样,而是看起来轻亵慢待小人,很有礼节地尊重君子。名为尊重君子,实际上是敬而远之;名为轻慢小人,实际上是亲而近之。与小人亲近,就看不到他们的过错,与君子疏远,就看不到他们的正确。看不到那些正确的一面,没人离间也会自然疏远;看不到那些错误的一面,有时间接触就会自然亲近。亲近小人,绝不是治理国家的办法;疏远君子,也不是使国家兴盛的做法。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四条。
《书经》上说,“不作无益的事去损害有益的事,功业才能成就。不珍贵奇异的东西,不看轻有用的物品,人民才能富足。犬马不是本地生长的不要畜养,珍禽奇兽不要在都城内繁育。”陛下在贞观初年,遵循尧、舜的做法,抛弃黄金美玉,保持着淳朴的本性。近年来,陛下喜好而且崇尚那些珍奇异物,难以获得的货物,再远也要弄到手,珍奇玩物的制作,没有停止的时候。君王喜欢奢侈浪费,却要臣下敦厚俭朴,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类技巧制作的工场大量兴办、有关的商业滋长发展,却想求得农业丰收、粮食充足,这显然不可能办到。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五条。
贞观初年,陛下求贤若渴,珍惜人们举荐的人,相信并任用他们,利用他们的长处,还常常担心没做好。近年以来,陛下全凭自己心中的喜好和厌恶办事。有时众人说好而被举荐任用的人,只要一个人诋毁就会被抛弃;有的是多年信任和使用的人,却因一时怀疑就被疏远。一个人的行为有他一贯的做法,做事有他一贯的表现。诋毁的人,不一定比被举荐的人可信;如果多年的行为表现优异,就不会突然在一早上失去好品德。君子的胸怀,是要履行仁义、弘扬高尚的品德;小人的本性,是喜欢谗佞弄权而为自身谋利。陛下不仔细考察其根源,轻易地判定他们的好坏。这种做法使得奉守道义的人一天天地疏远,钻营利禄的人一天天地被提拔。所以人们都在考虑怎样苟且办事以求免祸,没有谁能够尽心竭力。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六条。
陛下刚登帝位的时候,站得高看得远,办事只求清静无为,心中也没有想到嗜好欲望,所以在内除去毕、弋之类的猎具,在外禁绝打猎的根源。几年以后,就不能固守心志了。虽然没有像周太康那样打猎作乐百日不回,有时却越过了网开一面的古代礼法,于是使这种游乐行为也受到百姓的讥讽。供打猎用的鹰、犬等贡物,远至四方的少数民族都有献贡。有时教练习射的地方,道路遥远,陛下清晨出去,至天黑才回。终日把驰骋打猎当乐事,毫不考虑可能发生的不测事变。如果真有不测事变发生,那还能挽救吗?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七条。
孔子说,“君王以礼节使用臣下,臣下就以忠心来事奉君王。”那么君王对待臣下,礼义上不能够微薄。陛下刚即帝位时,恭敬地接近臣下,君王的恩泽就向下流布,臣下的真实情况也能及时上达。大家都在想竭尽心力,心中没有什么隐讳的事。近年以来,陛下常常忽略了这些。有的地方官充任使者,上奏有关事情进入朝廷时,想见见天子,要陈述见到的事情,他们想有诉说又看到陛下的脸色不好;有所请求又得不到陛下的恩义礼遇;偶尔有所失误,又被陛下责问不已。这样,即使有聪敏善辩的才略,也没有谁能表明他的一片忠心。像这样还希望君臣上下一条心,君臣融洽,不也太难了吗?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八条。
傲气不可滋长,私欲不可放纵,享乐不可过分,意愿不可靥足。这四点,是前代帝王用来求得福运的根本,通达的贤才都把它作为深切的诫言。陛下在贞观初年,孜孜不倦,毫无懈怠,常委曲自己去顺从他人,经常觉得还做得不够。近年以来,稍微有些骄傲放纵,仗恃自己功高业大,心中蔑视前代帝王,自负圣哲英明,心中轻视当代人物。这是傲气在滋长。想要做什么事,都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即使有时抑制情感当面听从劝谏,最终还是不能忘记那想干的事,这是私欲放纵的表现。一心只想嬉戏玩乐,情致一点儿也不厌倦,虽然尚未完全妨碍政事的处理,却不再专门治理国家,这样游乐将会达到极限。现在全国治理安定,四方少数民族也诚服,却仍要远途劳苦军队,向边远民族兴师问罪,这是心愿将要满足的表现。陛下亲近的人顺从旨意不肯说,疏远的人又害怕皇威而没有谁敢劝谏,这样积累下去而不停止,将会损害陛下的德行。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九条。
过去唐尧、成汤的时代,并不是没有灾祸,人们却称颂他们有极高道德,是因为他们办事有始有终,无为而治和没有私欲,遇到灾害就特别忧虑辛劳,岁月平安也不骄纵不逸乐。贞观初年,连年霜灾旱灾,京郊的百姓都就食于函谷关外,他们扶老携幼,往返几年,还没有一户人家逃亡,一人抱怨叫苦。这确实是因为老百姓体会到陛下怜悯抚育他们的心怀,所以到死也没有叛离。近年来,百姓被徭役弄得疲惫不堪。关中的百姓,劳苦疲惫,尤其不堪。各种手工工匠,服役期满后,又被留下来受官府雇用;正在服役的士兵,上京城轮守时大多被驱使做别的事情,到乡间收购物资的接连不断,运送物资的又络绎不绝。已经有了不少的弊端,百姓很容易被惊扰,倘若由于水灾旱灾,谷麦没有收成,恐怕百姓的心,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安宁服贴。这是陛下渐渐不能坚持到底的第十条。
我听说“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如果人们自身没有什么过失,怪异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的。我想陛下统治天下十三年了,道义融洽全国,声威远播境外,年年五谷丰登,礼义教化兴起,家家有德行,人人可旌表,菽粟之多同水火一样容易得到。到了今年,天灾流行,炎热的气候导致旱灾,竟然远及郡国他乡;凶恶的坏人作乱,忽然发生在京城。那么上天会说什么呢?显示征兆,预示警戒,这才确实是使陛下惊惧不安、忧虑辛劳的日子到了。如果陛下见到警戒就知害怕,准备选择好的意思照办,那就同周文王那样小心治国,象殷汤那样归罪于自己。前代帝王达到大治的那些办法,努力去实行它;现代做的那些败坏道德的事情,想法去改正它。与事物的发展一起更新,改变人们对自己的看法和说法。那么您帝位流传就无止境,那是整个国家的幸运,还会有什么灾福败亡发生呢?那么国家的安全与危亡、治理与混乱,都取决于陛下一人罢了。现在太平的基业,已经达到天那样高,像堆积九仞高山,还只差一筐土就成功了。千年难遇的好时期,时机一过就难以再得到了,英明的君主可以做到而不做,这就是小臣忧恩郁结而长叹的原因啊!我实在愚昧卑贱,不通达政事的关键,大致举出我看到的十条,就把它上奏给陛下听。只望陛下采纳臣下愚妄的建议,参与这些山野人的议论。希望我这愚者千虑的一得之见,对陛下有一点补益,那么我就是死了也跟活着是一样啊!我甘愿接受刑戮的惩罚。”
皇上对于魏征所说的话大大赞美,并且说:“他把所说的话已经写到屏风上,可以让我早晚观览,并且抄录下来交给史官了。”于是赐黄金十斤、御马两匹,以作嘉勉。
贞观十六年,太宗问魏征:“观近代帝王,有的传位十代,有的仅传一两代,甚至也有自身得之而自身失之的。朕所以常怀忧惧,或恐抚养生民不得其所,或恐心生骄逸,喜怒过度而不自知。卿可为朕谈谈看,让朕作为楷模规范好吗?”
“嗜欲喜怒之情,贤愚皆同。贤者能够加以节制,不便过度,而愚者则放纵任情,大多痴迷过度,有失体统。两者差异在此而已。”魏征分析而又勉励皇帝说,“陛下圣德高远,居安思危。愿陛下经常能有所克制,以保持善始善终的美名。”
(二)以法治国与制度化管理
以上以魏征的十渐不克终疏为主要内容,说明了贞观之治初期与后期的不同,主要原因是由于情势发生了变化,唐太宗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不能坚持始终。其实历史上没有哪个皇帝能坚持始终的,正像魏征“十思疏”上所说的,开始表现好的多,坚持到最后的少。这也许是一个规律,也如同兴亡周期率一样,仅靠人治基本不能超越,也正像我们今天研究企业管理,对总裁的生命周期总结出的五个季节一样,要超越它,必须建立法制的制度,或者说推行制度化的管理。为什么要推行制度化的管理?其一,人是会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的。其二,人不可能永远是理性的,经常表现为情绪性的。其三,大部分的人是趋利避害的,利益原则经常在人的选择活动中起着支配作用。其四,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即使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能力的差异也是比较大的,这是人的生物规律所决定的。每个人都有他的黄金时期,也有他的衰退时期,人不可能永远年轻。其五,一个人仅靠内因或者说自我觉悟,自我反省,自我克制,这种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但还是不够的,还需要靠外因,即外在的压力和外在的要求,这种外在的东西主要是指法律制度(有时也有外部环境、形势)。
这样,内因和外因同时发生作用,才能保持一种稳定的、长期的、健康的秩序,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随意性或者变化而导致一种事业的衰败。我们今天讲的退休制度、任期制都是通过制度的设立来规避一些人为的风险。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要从根本上摆脱这种兴亡周期就必须建立民主的、法治的政治制度,而非专制的、人治的政治制度。
从贞观的历史中我们也可以发现唐太宗在审视德治的同时,也是非常重视法制建设的。法制是稳定社会、治理天下的必要条件,只有法制健全,才能保障社会经济秩序和政治秩序井然有序地进行。首先“唐承隋制”,推行“均田制”,实行以绢代役,轻徭薄赋的制度。并依《开皇律》为蓝本,以《武德律》为参照,以“宽仁治天下”作为立法之本,把删繁就简“意在宽平”作为修订的基本原则,对隋炀帝以来实行的严刑峻法进行了改革,还除去了笞背和断趾等酷刑。经过十年时间,于贞观十一年正式修成《唐律》,颁行全国。《唐律》较过去旧法确实宽刑简法多了,利于官吏把握执行。为巩固这一成果,防止法律由简变繁,唐太宗十分强调法律的稳定性,“法令不可数变,数变则烦,官长不能尽记,又前后差违,吏得以为奸”。为此,唐太宗规定,立法时不可匆忙,要“详慎而行之”。经过认真审定后,就要保持相对稳定,不可朝令夕改。实在要改,必须按照修改程序办理,由尚书省先议定,然后由皇帝审定。这样将修改权和批准权分离,势必有助于法律的稳定。较之隋朝法律,《唐律》具有宽平、简约、稳定的特色。
国家没有法律不行,有了法律而不奉行,或以权乱法更不行。太宗对此有深刻的认识,因此他像抓立法那样,去抓《唐律》的落实。太宗一反封建帝王以权废法的通病,带头奉法,不以权践法,不以私乱法。他常说:“法并非朕一人之法,乃天下之法”。太宗第五子李佑因“溺情群小,尤好弋猎”,不务正业,太宗派权万纪做他的老师来教导他,他竟杀了权万纪而谋反。对此,太宗并没有因骨肉之情而不顾国法,依然将李佑缉拿赐死。
另外,还有一点可贵的是太宗不凭皇帝的无上权威对司法机关横加干预。一次,柳雄假造资历,太宗大为愤怒认为该杀,但大理寺少卿戴胄按律判柳雄流放罪。对此,太宗觉得有损皇帝尊严,将会“失信于天下”,表示不同意。戴胄依法力争,认为国君要立信,国法也要立信。如果法不当诛者,而因国君之忿而杀头,会使国法“失信于天下”。太宗最终收回成命,尊重了戴胄的判处。
还有,唐太宗立法强调宽平,在执法时也同样强调此点,他反复说:“死者不可再生,用法务在宽简”。
但是,不管太宗如何重视法制建设,不管《唐律》如何宽简、公平,其最大局限性是建立在人治基础上的。如果不是唐太宗有这些觉悟,《唐律》再好再宽刑简约也是一部没有用的法律制度。试想,如果从制度上保障皇权不能侵害法律,从制度上保障皇帝有退休制度或任期制度,从外部真正地给太宗一个压力,一个约束,实行真正的法治(注意法治与法制的区别),那贞观之治的效果可能会更贯彻如一,取得更好的效果。
对企业而言,在微观制度设计上借鉴《唐律》“宽刑简法”,意在“宽平”并保持制度相对的稳定性,建立有效、可操作性强的制度。要避免制度定位过高,超过员工现有的接受能力与素质水平,使员工达不到要求而失去信心,最终产生逆反心理。还要以“复利理论”为指导循序渐进地进行制度化管理。在对企业现实条件充分分析的基础上,先制定可行和易于达到的制度,解决最基本的问题,让员工树立坚守制度的信心。然后在此基础上不断提高要求,修正制度。所谓“复利理论”即以达到后的台阶为标准制定更高要求的制度,而不是以最初水平作为再次提升的起点。这一点在海尔集团表现得最为突出,当年张瑞敏为了让员工学会遵守制度,就从制订员工不准在车间内大小便的制度着手,最后终于形成较完善的海尔管理制度体系。
但是,要获得长治久安的发展,还要进行股份制的改造。从股本结构上保证法人治理结构的健全,以便建立成符合现代企业制度精神的公司制企业,以摆脱总裁的生命周期的五个季节对企业的不利影响,不断地推陈出新,建立起企业自身的新陈代谢机制,使企业做大、做强,为社会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
§§第五章 使中国式的经营管理走向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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