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急流-走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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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许多人坠入婚姻,易丹,何长卫,林晓红都结婚了。前两个的婚礼我们没有参加,我们仅参加了林晓红和阿印的,婚礼很体面,研究所的领导被邀亲自主持了婚礼。这同时给了其他的人一个信号,潜台词就是:和领导关系密切。洞房是一间简易楼,除了不带厕所其余都还好,不过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要上厕所还要跑到楼下的公共厕所去,我幻想着这两个人因为内急而匆匆往厕所楼下跑,特别是在严冬腊月,尽管北京的冬天并没有哈尔滨冷,可是出了被窝的那种温暖被寒风荡涤干净,然后透心凉的披着衣服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独自笑了笑。也可以用马桶啊,可是北方人多数不能忍受马桶的,自己的秽物在屋子里面同样暖暖的过一宿,真是想想就要三天不能吃饭了,特别是这个简易楼的外间就是厨房,啊,更不能够想象,以致后来我们被邀请到她家里吃饭,我们总是觉得不甚卫生。我们几个未婚的男女帮助他们布置了洞房,洞房很简陋,出了大床和衣柜之外还有一套小双人沙发,我们这些未婚的人看见大床就会想入非非,想象着原来活生生地男孩子和女孩子发生着关系,看见自己的同类从此就变成了异类,开始一种被人们认为非常正常地生活,夫妻生活。心中颇为感叹,这是谁来安排的,怎么就叫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我们七十年代的人多数是羞涩的,甚至很多年之后我们都不能够正视夫妻关系这个话题。

    卢瑾也出席了婚礼,她和周哲那天放了很多焰火,心情颇为愉快,我原以为她是一个不喜欢给他人做嫁衣衫的人,不过她这样做我也能够理解。我们一边参加婚礼一边想人类确很聪明,能够把动物性需要作为一条法律加以保护,真是伟大。

    接着就是何长卫离开了研究所,到一个外企去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多少触动,最留恋他的人应该是范建,他因为何长卫的离开消沉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学习法律,准备做律师。接着易丹也离开了研究所,易丹的走使我们这些人都受了强刺激。易丹走之后,我写了小说《繁花》,把和易丹的过去也埋葬了。

    留下来的人都正在寻找自己的未来和爱情,范建已经不再去医务室要葡萄糖喝了,小凡正学习会计,韩峰在考注册会计师,周哲准备考研考试,大家都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白飞雪,卢瑾和我是闲人。卢瑾也开始写小说,她经常不去上班,在宿舍里面狂写一天,饿了就吃一袋方便面。我看过她的小说,也很不错,不过文字尚且幼稚,毕竟她原来是写诗的,小说的文字经常产生跳跃性,不过卢瑾的这种精神支撑着我完成了我的那些小说,把自己的感情作了一些了结。

    接下来我考虑最多的也是其余的人们考虑最多的就是走和留的问题。看见周边的人们都离开了,我们心中也很不安分。在这里,我们看不到未来,我们还不想像那些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同志一样虚度完毕此生,目的就是为了生存下去。

    我总是觉得自己还有更光明的未来,而且我喜欢的人也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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