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疼吗?”他凝视着泡的发白,露出里面血红皮肉的伤口,轻声问她。
她的下身隐隐泛痛,而且困极了,没有搭理她,只是翻了个身,用皱成一团的眉毛来告诉他答案。
“对不起,我那时出手有点重。”似乎确定她已经快睡着了,他自顾自地说起来。
他跪在地板上,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深深地凝视着她姣好的睡颜。
过了好一会儿,他为她盖上被子,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林曦安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已经走了,释然地松一口气,重新将受伤的手握起来,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很不舒服,但她实在被折腾得够呛,疲惫极了,很快就又要睡过去。
但是过了没多久,门就被打开,慕承琮重新回来,手里提了一个医药箱。
看到她重新握紧的手,他英俊的眉毛皱起,“怎么这么不听话。”
说着,他在床边跪下,从医药箱中拿出药品和纱布,再将她的手打开,为她的伤口上药。
尽管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但她还是感到疼痛难忍,身体的疲惫,加上不停有人摆弄她的伤口,她的脾气就上来了。
“放开我,让我睡觉!”她甚至忘了她正在和谁说话,语气任性得像个孩子,并且不停地想抽回手。
慕承琮将浸满药水的棉球按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另一只手伸到林曦安脑袋后面,接着俯身狠狠地亲吻她的双唇。
气息被霸道地掠夺,不听话的“小孩”再也无法顾及受伤的手了,只忙着措手不及地应付这个快要让她窒息的深吻。
“唔唔……”在她被吮吻得差不多快哭了的时候,慕承琮也觉得药水差不多已经进入伤口,于是他松开她,让她重新能够呼吸空气。
她虚弱地趴在床沿,湿答答的长发顺着床边垂下,她大口喘着气,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被吃干抹匀了还不准人休息,林曦安感觉特别委屈,半睁开睡眼,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慕承琮动作熟练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并用纱布将其包扎好,这才将她的手放开。
她感到手上的束缚,想用另一只手去扯开纱布。
慕承琮眼疾手快地发现,并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声音里含着斥责:“如果你再敢乱动,我就再吻你一次,而且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好吧,他很轻易地戳到了林曦安的软肋,她立刻表示投降,两只手老老实实地安放在床上,但下垂的嘴角依旧在表达她强烈的不满。
看到她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慕承琮忍不住翘起嘴角,在她小巧玲珑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傻瓜,你可不能就这么睡着了。”
他转身拿来吹风机,然后坐在床上,将她抱起来,使她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为她把头发吹干。
“女孩子不能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半昏睡的林曦安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因为我爸爸以前经常这样为妈妈吹头发,在我很小的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和缓,蕴含无限深情,说话的时候,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深切的哀伤与怀念。
最后,直到她的头发完完全全变干,他关掉吹风机,一只手挑起一缕长发,长发光亮一如绸缎,流水般自他的指缝间滑落。
他微微一笑,然后将她在床上放好,为她掖紧被角,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吻,“晚安。”
……
第二天午饭过后,金姨走进饭厅,告诉林曦安,车子已经备好。
林曦安穿着一件粉色的毛衣,衬得脸色雪白,长发束在身后,显得婉约动人。
她有些诧异地放下水果,她今天吃了很多东西,主要是昨晚的“运动”消耗了太多体力。
“去哪儿?”她问。
“慕先生早上吩咐过,送你去慕氏私立医院。”金姨依旧不卑不亢。
一丝欣喜如小溪流过心间,她忍住没有表现出来,同样不卑不亢地朝金姨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金姨哼了一声,“我早说过,做一只听话的小猫,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女人要放聪明一点。”
林曦安皱眉,她并不想对这位年长的女人做出不尊重的举动,但她还是要说点什么,“第一,我不是小猫,我是一个有思想知道喜怒哀乐的人,第二,我聪不聪明,我自己知道,轮不到你来评判。”
金姨的嘴角浮现出标志性的嘲笑,没有继续争执下去,转身便走开了。
在迫切的心情之下,林曦安很快收拾妥当,并乘坐慕承琮安排的车子来到位于郊区的慕氏私立医院。
门卫看见车牌,甚至连询问都没有,直接将门打开。
负责接待的医生已恭候多时,引领她来到父亲的病房。
路上,医生向她汇报林正的病情,大致上来说,他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如果一直这样持续治疗,绝对能够寿终正寝。
林曦安听了之后,心里十分喜悦。
这家医院是没有公共病房的,林正住在一间豪华的套房内,林曦安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父亲正背对着她,面对窗户沉思。
她轻轻将门关上,再也抑制不住欣喜,“爸爸!”
她高兴得像一只小鸟,跑跳着扑向父亲,准备迎接充满慈爱的拥抱。
但是,让她始料不及的是,迎接她的是一记狠狠的巴掌。
林正几乎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转过身的瞬间,就扬手打了她。
清脆的巴掌声之后,林曦安甚至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向慈爱有加的父亲,居然扇了自己巴掌。
脸迅速肿起来,双耳间充斥着嗡嗡的响声,她捂住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泪水蓄满眼眶,“爸爸,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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