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少爷不分是非,抹黑延王府,身为人父却概不承认亲子,强以外人风言风语为由,抛妻弃子罔顾多年夫妻情谊……这件错事,即便我夫君不去追究,本妃也绝不会饶过徐家。”
“届时,我萧家的手法,各位可不要觉得残忍。”
一腔警戒之语抛出,萧新月站起了身子,抬着下巴道:“喻公子,我们走。”
“哎,等等,拦、拦住他们一下!”徐老夫人急了。
此话一出,徐家的家丁全都围了上来,堵在门口,还有拿着扫把的。
喻琼天直接拔出了闪着寒光的剑。
“怎么。”萧新月哼笑,“这是想谋杀了本妃么?”
徐老夫人脸色变了:“老身哪敢,老身哪敢!只是方才王妃将话说的太快,老身还未回味过来,您便要走了,这老身才是情急口误!”说着她连连使眼色,让家丁全部退下。
“王妃唉,王妃,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徐老夫人亲自过来将萧新月往回拉,还嘱咐了侍女去多准备点上好的糕点。
同时她也给儿子使了一把眼色。只是徐东明仍然在原地无动于衷。
徐老夫人干脆就不管儿子了,只把萧新月拉回了位置上,“王妃方才说的话,老身想了想。老妇早年无子,生下东明就已去了半条命,现在这年岁也大了,虽说长子东来是娶了媳妇,可连生了两个丫头也没个孙子的影儿。本是没指望东明的,可若真如您说的,语儿腹中的孩子是东明的,那老身一定要,一定要!可不能将我们徐家的子孙算到别人头上去!”
萧新月总算将脸上的冰霜融掉了些,给了一些好脸色去:“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
徐老夫人一拍大腿:“我们徐家,不休语儿了!”
“噢。”萧新月点点头,“可还没过问徐二少爷的意思,不知单凭老夫人的话,能不能算数?”
“他是我儿子,他不听我的?!”徐老夫人一脸正气。
“听您的又如何。”萧新月道,“大姐回了徐家,那天高地远的,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都不能及时的知道。老夫人还不是要向着儿子,徐二少爷对我大姐刻薄,您还能不帮着儿子说话?还是说,在座的其他人,会为了我大姐着想半分?”
原本只是在旁看戏的其余徐家人一下子都被牵扯了进去,表情各异,却没一个肯站出来说话的。
徐老夫人的眼神也有些飘忽,无言以对。
萧新月早就观察到,徐家人虽然做法欠妥,还算耿直,对于演戏不是很有经验。这对儿母子几乎将心思都表露出来了,对她来说倒是好办。
半会儿徐老夫人也没说话,徐东明倒是走过来扶住了自己的娘亲。萧新月这时也重新站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我出个主意,二公子与老夫人想一想我说的如何。”
徐东明被她压迫的紧,有些挨不住了:“你说。”
萧新月伸出一根指头。
“即日起,徐家派人随我回去延王府,将我大姐陆灵语接回,可不过分善待,但也不可怠慢。我会派一位更为得力的丫鬟来照顾伺候大姐起居,若有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向延王府通报。若有半点差池,延王府都不会再只派两个人来客气的讨论。”
“怎么样,二公子?”萧新月勾起一侧嘴角,晃了晃手里的休书,“为表诚意,亲自去接吧?你若还是不信自己的妻子,欢迎生下孩子后,滴血认亲啊?不过若我知道你以任何理由伤害我大姐,本妃都不会……”
十分恭敬的将徐老夫人请开了两尺,萧新月行至徐东明身旁,悄悄将嘴靠近他的耳朵。
“不会让你好过的。”
威胁的语气就像盘踞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令人头皮发麻。徐东明抽动了两下嘴角:“想不到灵语还有这般强势的弟妹,王妃真是令在下佩服不已。”
若不是情非得已,讲道理萧新月是不愿意这么光明正大的耍着无赖来威胁人的。
但是,一来她确实觉得陆灵语的孩子很可能是徐东明的。毕竟提早那啥不代表不能生孩子。虽然听说是会有着药效影响,但毕竟她对这个不了解不是?况且徐东明也是无凭无据毫无证据就把这事情拿来说,这种仗着自己是男人就觉得了不起的情况她是看不惯的。
其次,就算延王府能养活一个孩子,陆灵语真的在延王府待下去也不会好过。旁人的言论只会将她连带着延王府一起抹黑,真的沦为长安城里的笑柄。
再谈几句,就是安排去接人的事情了。徐老夫人也是真怕自己的大儿子正在要升官之际被二儿子拖累,立刻就让徐东明去接人了。
事情准备的也快,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快马就备好了。因雪化得差不多,但吊桥那边还没修好,几个人还是要走小路,安排着徐东明过去之后陪着妻子到孕期三个月过再一同回长洛。
就在准备路上的干粮和水时,徐家门卫来报:“老夫人!方才消息传来,说是长安城延王府中的延王妃已被证实在山谷下不幸遇难,这会儿应该已经着手出殡了!”
一席话,可把客厅众人听得愣住。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萧新月身上。
当然,萧新月本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徐老夫人皱眉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门卫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哆哆嗦嗦的禀报:“经打听,这消息绝非空穴来风。而且,传言喻老将军的次子也和延王妃死在了一起。”
“王妃,这……”徐老夫人又将目光转向萧新月。
此时萧新月正在于喻琼天互相询问,听到徐老夫人问了,一摸腰间,却发现她连象征延王妃的令牌都没带。
毕竟陆离也不承认她,她嫌弃腰上挂这个东西怪麻烦的,就一直没想起来戴在身上。反正延王府里谁都认识她。
喻琼天在这时亮出了将军府的令牌:“有我证实,这位确是延王妃。若各位不信,不妨就由二少爷随我们回去,顺便彻查消息来源。”
王妃是不是真的他们没见过,至于喻琼天,徐东明却是见过两面的。印象肯定是有。
徐老夫人不放心,多加了两个护卫跟着徐东明。萧新月也没介怀,几个人午膳都没等就直接上路了。
“喻公子,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回去的路上,为了安全,萧新月干脆就以自己不会骑马为由蒙混过徐家人,继续和喻琼天骑在了飞云身上。
虽然她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她和喻琼天死了的消息,但还是尽量避免着这事变成真的的好。
喻琼天摇了摇头,却灵光一闪:“说不定是断桥那里。你我曾听过,有一对男女摔下了山谷的事情。或许他们错把那两人当成了我们。”
“哎?也不是没可能啊。”萧新月眨了眨眼,又沉吟了一声,“可是咱们俩辨识度这么高,都能被认错,处理事情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
喻琼天低笑一声,没有答复。
在一旁骑马的徐东明见他两人侃侃而谈,嗤笑了一声。
萧新月不用问就能猜到他那心思在笑什么,悄悄撅了一下嘴,正色了神情,不再和喻琼天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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