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生之女人别想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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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吃药了。”叶千雪温柔地用手抚上夜清寒的额头:“又不开心了?以前我不开心,你总是哄我,可我不会哄你开心,怎么办?”叶千雪勉强笑笑:“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你会离开我吗?” 夜清寒握紧的抚在额上的手,放在唇边:“你会离开我对不对——连你也不要我了?”昏迷中醒来,自从知道叶千雪曾答应过夜占雄什么,夜清寒就再也没有笑过。他终于明白她用了什么方法,才使夜占雄妥协。

    “来,吃药。”叶千雪的手又是一抖,微微低下头去:“在我心里,寒是天底下最坚强的呢。你知道吗?那样的痛,从来就没有人能忍受的了,你是第一呢。乖,吃药啊。”

    叶千雪答非所问,夜清寒抬起头来:“我知道了,谢谢。”叶千雪就在那一句谢谢里脸色煞白,她拍拍夜清寒的肩:“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娟和舒逸。”

    门轻轻的掩上,夜清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吗?自从一个星期前从夜占雄那里回来,叶千雪就好象现在一般,尽可能地减少和他独处的时间。一脸的笑里,疏离而悲哀。夜清寒知道,他终究要失去她,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要醒过来,这痛苦,如春蚕结丝,一缕一缕地将她剥离自己身边。

    [海啸]终毁于他手,看在叶千雪的面子上,他给了南宫静默一个机会:单挑——就如以住无数次一样,他胜的毫无悬念,作为事先言明,他连续三枪打在南宫静默的双腿和右手上——成王败寇,这是他作为失败一方,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且他相信,若倒在地下的是他,南宫静默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生生承受的南宫静默在他第四次举枪时,举起了左手——他说:“这一枪,我是帮千雪打的,在你废了我之前……”

    望着南宫静默悲哀的眼神,他忽然觉得,他欠叶千雪的实在太多,父母的命,是这个世界上,即便是再珍贵的东西,都无法换来的啊……于是以叶千雪的名义,他生生受了那一枪……

    手术室里,她伸出的手就放在他口边,她说:“真正爱一个人,是要同甘共苦,不离不弃,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牺牲自己,所以,没有了你,也就不会有我……”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活了过来,万万料不到,他们之间,不是死别,也一样是生离……

    “对不起,没有了你,我也不想再活下去。” 夜清寒喃喃,夜夜穿肠,昼昼噬骨,这种痛,无法洗脱,更无法解脱。要如何忍受?

    轻轻地掩上门,不停地奔下楼梯,叶千雪的泪水终于滑落。这一次受伤的,不只是南叶聪的身体,就连他整个人,都在醒来时彻底地改变了——沉默,悲哀,冷淡自持。无数次,她夜半醒来,都看到他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哀伤,执拗和眷恋。

    是他觉察到了吗?还是意识到了什么——知道两人终会擦肩?她有些恨自己为何总是如此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父母血里的刚烈和决断,连一半都没有继承。

    可她又能如何?一想到要离开,她的心就痛得受不了,一如十年来的噩梦,夜清寒总在她梦的边缘伸手:“不要离开我。”

    时间就这样缓慢的过去,每一日都长得如同一生。他们就这样相敬如冰地相守着。还是等他好一点吧,叶千雪自欺欺人地劝自己——眼前男子曾是她一生最绚丽的梦,就算醒来,也要让她缓缓,再缓缓吧!

    “千雪,你看看,逸儿他好棒呢,可以抓住这么重的东西了。”庞娟兴高采烈地对着叶千雪邀功:“才八个月大呢,好棒是不是?”

    “是啊,我的逸儿是最棒的,就好象他的爹地,不,比爹地还棒是不是?”听着背后咦咦呀呀地对着她笑的儿子,叶千雪悄悄地的抹了一把泪。这才转过身来:“来,妈咪抱。”

    “千雪……”庞娟微微叹息:“你们两人哪,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两个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却也只能叹息,母仇家恨,试问谁能漠然置之?而夜清寒,设身处地想想,换位思考。若是自己又能如何?

    “我没事,对了,你打算和慎少什么时候结婚?”叶千雪又是微微一笑:“娟,你是我的亲人,我很期待。”

    “是怕我嫁不出去?还是想赶我走?”庞娟望了一眼叶千雪:“我们约好了,等逸儿过一岁生日吧,咱们也来个双喜临门……要不我不放心,你和寒少也不会让我带走。”一说到夜清慎,庞娟的脸飞红了。

    在夜清寒手术后的一个月里,叶千雪寸步不离。舒逸又小,不能离开。望着她不休不眠,无计可施的庞娟只好求助于夜清慎。

    再加上夜清寒坚持,这才改成三人轮流,又因人地生疏,一心只在夜清寒身上的叶千雪对一切都置若罔闻。全是夜清慎在打点,一来而去,两人就熟了,三个月后,夜清寒回来法国,两人已经互许婚嫁。用夜清慎的话来说:“我已浪费了太多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对于平生第一次为自己打算——越快越好。”

    “那就自己快生一个啊?”叶千雪又是笑笑:“我好期待呢!”

    “好了,你就别酸了。”庞娟想了想才说道:“不过,若我们结婚,可能会回去大陆,你和寒少怎么打算?”

    夜清慎近年来的事业都在大陆,若不是夜清寒家变迭出,怕他早孤鸿远去,撒手不管了。而庞娟舍不下小舒逸,所以他们约定等小舒逸满周岁就离开。而庞娟只要一想到要和叶千雪母子分开,就吵着不结婚算了。为此夜清慎大伤脑筋。

    “好了,娟,我也想回去大陆。”叶千雪笑笑:“我也怀念以前的日子……”

    “你真的决定了?那寒少呢?”庞娟神色微微一变:“千雪,不要离开他,起码现在不要,你会彻底毁了他。”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等他完全好起来——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极限……”叶千雪微微叹气,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庞娟,随即又笑了起来:“娟,结婚要尽早准备呢,还有婚纱那些的,你都不知道阿丽穿上有多漂亮。”

    “那你自己又不结婚?”庞娟瞪了她一眼:“要不一起结婚如何?我让慎和寒说说,我们刚刚可以好事成双……”

    “算了,不要了,娟,我可以不怪他,不让他对过去的事负责,但我没办法好象以前一样——想来这缘是尽了罢。”林燕雪连连摆手,微微苦笑:“我爱他,但又不能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不能累,还是让我抱罢——是你自己执迷不悟。”从叶千雪手上接过扯着她头发的舒逸,顺手帮她理理散落的发丝,庞娟的眼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情愫又是摇头:“你知道吗?慎和我说过,寒少和南宫静默比试,寒少胜出,但南宫静默说‘这一枪是帮千雪打的。’寒少就生生受了他一枪,千雪,若真有仇,一命换一命——南宫静默也帮你报了吧,是你自己令他挣扎着活过来,现在又要推他落深渊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要……不会,娟,有些事,是需要时间来见证的,我过不了自己。”叶千雪低声说道:“爱一个人,是要他一生幸福安康罢,我希望他能过得好。”

    “什么叫他过得好?”庞娟又是叹息:“若寒少一命归西,才能了恩仇的话——他已死过一次——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成了今天这样,全是拜你所赐啊……你还能如何?我只能说,你真狠心。折磨自己,也要人家陪着痛。”

    “放过?若真能放过,我又何尝愿意一如现在……但我又能如何?自从我们在一起,海岛市,你还记得吗?跟着才太平了多久,寒又受伤,然后……娟,若爱嫌奢侈恨无能。我退而求其次——他过得好就是首选,我远远地看着也感同身受,我和他之间,亦非简单的爱和恨就能概括……你知道他爷爷……你知道,我在他身边,他就没有太平过,不管是因为他,还是我……娟,我怕了……”

    叶千雪痛苦地抬头,浓浓的光影斑驳陆离地映在她身上,单薄且脆弱。望着倚在怀中庞娟怀里对着她笑的舒逸,她的眼神迷离且温暖。看了那本笔记本以来,她首次坦诚,和庞娟说了这么多:“我的心乱了——既不能爱,亦没法恨——你给我时间……”

    “好了,我不勉强你……千雪,你若有空,还是多陪陪聪少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但你总得为逸儿想想——你要他重蹈覆辙夜清寒的旧辙吗?千雪,好好想想罢——寒少他,你失去不起,我不想你后悔莫及。”望着她痛苦的脸,知道不能再逼她,适可而止的庞娟又是摇头,跟着对怀中的夜舒逸说:“来,我们去玩喽……”

    “少爷。”丁亦步亦趋上来,一直望着那抹白色的夜清寒这才回头:“查到什么了?”

    “南宫静默已经出院,据说他在纠集劳伦斯家族的残余,准备收为已用。”丁垂眉敛目地答道。

    “慎少知道了吗?” 夜清寒微微冷笑:卷土重来?那就见个真章吧,顺便了以前的恩怨——这一次,他要让[海啸]除名!

    “慎少已经知道了。”丁又再答道。

    “对了,让人保护好少奶的安全,我怕南宫静默会从她身上下手。” 夜清寒微微一哂,上次以叶千雪的名义给了他一枪,该还的,他已还清,那么,剩下的,再不会容情半分。

    白裙飘飘,绿衣闪闪,怀中的南叶舒逸笑意天真,那一行三人映在绿意萧瑟的草坪上,幻出一道道凄清光影。那样长的谈话——是庞娟在劝她罢……临窗而立的夜清寒忽然觉得疲惫:若一年的相守都不能证明什么;若九死一生都不能证明什么;若那在磨难和苦痛中紧握的手都不能证明什么——他又能如何?

    年年月月,逝水如潮,那些时光,那些流年,还有那些快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是的少爷。”丁又再垂首,转身掩门而去。夜清寒再转头,斜斜的夕阳西下,梧桐的落叶飒飒转转零落,仿佛在提醒他缀着甜蜜的往昔已如繁华梦影,峰顶残雪,一朝零落,无迹可寻。

    如盖的梧桐之下,绿茵之侧,大大的草坪上空无一人,他的手一抖,令人窒息的荒凉铺天盖地而来。夜清寒霍地转身: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远离,就如不能令她一个承受所有一样。然而——

    “你怎么又站在那里?小心累到。”门轻轻地开了,脸色苍白的叶千雪上前,略为诧异地望着夜清寒他眸中的那一丝冷光。随即轻轻的揽着他的腰,话里是抑制不住的惶恐和温柔:“你就不能好好的?”

    “我已经好了不是吗?”慌乱还未散去,夜清寒忽然转身,一把拢过叶千雪,打横抱起:“你看看,我可以再抱你。”

    “快放下,快……”叶千雪脸色煞白,忙不迭地从他怀里挣脱:“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有没有累到?”

    “我没事呢。”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心,夜清寒微微笑着,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他拉着叶千雪的手,任一脸紧张的她翻来覆去的察看。长手一伸又拢过她:“不说了没事吗?你不信,老不让我碰你,我会疯掉……”

    “不行,你还未好。”叶千雪又挣脱他,然后拉着他来到床前:“乖乖的,先养好身体……再这样,我会被你吓死。”

    “我想你。” 夜清寒身子一侧,顺势将她压到床上:“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等你好一点,乖啊,再好一点好不好?”叶千雪手挡在他胸口,却不敢用力。只好望着他:“等你完全好了好不好?”然而夜清寒再不给她机会,头一低压了下来:“我要你,现在就要……”

    “再好一点行不行……乖……再迟迟,我不还在吗?”叶千雪微微闭着眼睛,在他令人心悸的吻里完全失落,却言不由衷地抗拒着:“我怕……你会累到。”

    “自己知自己事,不让我碰你,才会累。”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延伸,抚在她曾两次被划开的脊髓骨节上轻轻地抚摩:“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如落叶般地他手下轻轻颤抖着的叶千雪呢喃:“若你不痛,我就不会觉得痛……只要你能好好的,要我做什么都好……”

    正如利尔克所说——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的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

    深秋的灯城[巴黎别名],如盖的梧桐枝凋叶零,辗辗转转的枯叶浅浅显显地铺满浅灰色间有小蓝点的花岗石上。人踩上去,沙沙的声音使人不自觉地感受在原野上徜徉的舒逸和安然。

    然而哪里有如此精致的原野呢?

    黑灰色的夜幕降临。大道两侧树上的灯带。翡翠色的灯光彩带透过树木枝丫一波一波地变幻着,蔚为奇观。迷离璀璨的霓虹,错落有致的花圃;悠闲自在的行人;还有林立的长椅、公共汽车候车亭、海报柱、报亭等。处处都彰显着这个一个早已耳熟能详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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