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紧张,刘哥。”郑沉生无可恋的把鼠尾草捆好,开始引火。
当下这种恶心的情况谁也没有料到,但是又不得不赶鸭子上阵。
“说得轻巧,万一这玩意有毒怎么办。”刘正嗓子发硬,虽然他体型大,但难不住敌人数量众多。你一条我一条,虫海战术眨眼间就能把他淹没。
“没毒,我确定过。”郑沉早已克服了心里障碍,把水盆里的虫尸捞出来粗略研究了一下。
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蠕虫,除了蠕动之外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体液是腥臭的粘液,无毒无公害。
“话说到这儿,我觉得你更应该考虑一下你嫂子的问题。”郑沉把鼠尾草上的火星吹灭,干草瞬间冒出黑色的浓烟。
“看着烟的颜色,这里果然有脏东西,能量非常污浊。”郑沉皱眉。
正常情况下,鼠尾草净化封闭空间时,一般是白烟。只有在净化遇到大量黑暗能量也就是俗称的脏东西时,才会化为灰烟。像是现在这种工业废烟一样的黑烟,简直像是在墓穴里点燃的一样。
郑沉心道,难不成这里举行过什么邪门的仪式?搞得跟墓穴停尸间一样污秽。
郑沉拿着鼠尾草,在房间里走动,穿过一间间屋子,留下一阵阵黑色烟雾。
但,这里面有一个房间例外,那就是灵堂。
“灵堂真的被处理过了……”郑沉低声自言自语,他瞄了眼手里散发着白烟的鼠尾草,疑窦顿生,为什么要特意处理一下灵堂,这反而不是留下破绽了吗?还是说灵堂里原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你好了没有。”刘正在客厅唤道。
郑沉摇摇头,暂且将疑惑按下不提,回到客厅。
“我开始了啊……”刘正抠着墙纸的一角,浑身紧绷,他侧过头不敢直视墙壁,猛地一撕。
郑沉惊骇的抽了口凉气,双眼发直。刘正余光瞥见一层黑点如雨落下,整个墙壁像成精了一样,表面蠕虫如同它的鞭毛乱舞。
“愣着干嘛!”刘正大喝一声。
郑沉五官皱在一起,极度不情愿的凑到墙边。此刻,他倒想和刘正换一换任务,拿烟熏虫子的后果实在太辣眼睛了。
另一边,刘正突破了心里障碍,撕的愈发利索,还不忘嘲笑郑沉行动迟缓。
看着黑蠕虫抽搐着从墙壁上掉落,郑沉有些恍惚,虫子,这是他最近遇到的第二起和虫子有关的怪事。
郑沉决定,回头问问郑远道和张符头,这虫子的来历。
刘正把客厅的一面墙撕干净,好似闲暇站在一边:“你刚才问我墙纸是什么时候糊上的,我想了一会儿,印象中,这墙纸至少有一年的历史了。去年我来拜年的时候,墙壁就是这样的。”
郑沉捂着鼻子,闷声问道:“虽然墙纸挺厚的,但按上去肯定不如墙壁硬,美人觉得奇怪吗?”
“就算奇怪,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啊。”刘正蹲下身掏出一个保鲜袋,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装虫尸。
“行了,都掉了。”郑沉看了眼被蠕虫体液浸染的斑驳的墙壁,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墙壁表层要刷上一层虫子。
“那我接着撕……”刘正刚站起身,见郑沉比划了等等的手势。
他见状凑了上去,看见郑沉疑惑的敲了敲墙壁,然后转过头问他:“刘哥,你听这声音,对劲儿嘛?”
刘正侧过脸,郑沉又敲了两下。
刘正惊讶的挑眉,纳罕道:“这他娘的是空心的?”
接下来,刘正找遍了整间屋子,才找到一个小锤子。
他心里没谱:“我们就这么把人家房子咔咔砸了?”
郑沉无所谓道:“现在做贼心虚的可不是我们俩,而是你嫂子,我越来越觉得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对了,怀疑对象还有你大哥的儿媳,尤秋。说不准她和你嫂子是一伙的。故意留下误导人的线索,然后自己溜走,让你们以为她失踪了。”
“听起来有点道理,但站不住脚。警察那边查过监控了,的确不见尤秋的踪迹。”刘正掂量着手里的锤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扰民就扰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那就是有人把她带走的。”郑沉随口一说。
刘正敲了一下墙,没掌握好力度,墙壁连个裂纹都没有。他闻言转过头:“这个猜测有点意思……”
郑沉原本是胡乱瞎说的,现在想想,如果真有一个半人高的猫科生物,说不定真能把尤秋给带走。
“一个百十来斤的女人,一个百十来斤的……”郑沉喃喃自语,这需要不小的力量。
咚的一声,墙壁被刘正砸出一个小洞。
刘正噔噔噔的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几步,捂着口鼻,眼泪横流,含含糊糊道:“我去,这什么味,也太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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