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喽,要不然,他会弄死你的!”我的话可能把焕然吓住了,我推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狠命的点头。
我转身就冲进了林子里。
我本以为天太黑,林子太茂盛我会看不见,没想到,眼前的所有黑暗在我眼中都如同白天一样。
而且我的脚步极其轻盈,没一分钟,我就追上了花辞。
他时不时的左顾右盼,磕磕绊绊的穿过密林,直奔那所谓的邱月山而去。
随后,他开始放慢脚步,好像在找什么,应该是方才七长老所谓的印记。
我跟着他的步伐走走停停,因为怕被发现,不敢跟的太近。
但是,这样的话,我根本无法留意他的步伐,他似乎做事很紧密,走过的记号石子儿,全都被他踢开了。
如果照这样跟踪下去,恐怕他没迷路,我就迷路了。
我顿时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从山腰横向追上去。
我突然感觉我的步伐非常轻易,脚尖如同踩着清风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回头看见花辞还在慢吞吞的摸索步伐。
我低头看了看那些用石子做的印记,偷偷给踢开了。
我坐在树林子里,眼巴巴的看着花辞一脸蒙蔽的在原地打转。
可当我左顾右盼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山下的村子里亮起了火把,看来,焕然已经通知了她父亲。
火把形成了两条火龙一般,左右夹攻朝着这边的山腰涌来。
“快!抓盗贼!”这个声音十分洪亮,我当即就懵比了。
这么多人?全都举着火把?声音还贼大,这特么的不是送信号来了吗?
看来,焕然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他爹爹七长老就是内奸的事情,还别说,焕然很聪明。
眼瞅着那花辞抱着巴掌大的盒子在原地打转,横冲直撞,一听到有人吆喝抓到贼,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着火龙越来越近,我也松了一口气,等把花辞抓住,我可以当面问问他和琴姬的关系。
可是,我这坐享其成的想法恐怕是泡汤了。
只见那花辞从腰间掏出个吹火棍大小的东西,朝着半空就举了起来,顿时,砰地一声!
三色烟花从那竹管内喷出了十几米的高度,顿时炸开!
就在这时,我本能的感觉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但是绝对不是烟火味。
而是一股像是腐肉一般的臭味。
紧接着,我身上落下了手指头那么粗细的肥嘟嘟的虫子。
我当即就吓得跳了起来,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招惹黑巫蛊人。
可是,来不及了,我只觉得脖子里也落了一只,紧接着,我的视线就开始模糊。
就连那远处的火龙也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的。
“这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我们街道花辞的信号赶到的时候,她就躺在山林里,好像中了聚血蛊毒!”
“把尸体丢出去,生的蛊毒发作的时候臭味熏天的!”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拎了起来。
我蹭的一下就醒了,眼前的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间木屋,很破的木屋,抬头还能看见屋顶上透光的破洞。
几个穿着黑色麻布服装的黑巫蛊人脸色煞白的看着我。
好像看见了妖怪!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脖颈,那儿一阵刺疼,但是,我竟然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个肉肉的东西。
扯下来一看,我吓得赶紧丢开!
是一直肥肥大大的虫子,而且它身上还有我的血!
“你们想干什么?”我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警惕心一下子提高了几倍。
“她……竟然没死!”
几个人惊恐的面面相觑,好像我不死有点不合乎常理。
“快去通知花辞!”一人淡定下来说道。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长着国字脸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围着我转了一圈,还看了看我后脖子上的伤口。
他抱着膀子,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有点儿意思!”
这个国字脸的男人,应该就是花辞了吧。
“把蛊母虫交出来,不然,你有一千种死法!”
花辞突然止住了嘴角的弧度,横眉竖起,眼神如一把刀。
我一愣:“什么蛊母虫?”
我吓得后退,因为此刻,他手里凭空多了一只细如柳叶一般的毒蛇。
那三角形的脑袋不停地吐着芯子,就在他的手腕上来回游走。
“你要是不想穿肠破肚而死,就给老子,老实交代,蛊母虫藏在了那儿?”
他突然靠近我,那条赤红色的小蛇嗖的一声直接从他手腕上弹了起来,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冰凉滑腻的身体绕在我脖子上,我已经的不敢动弹,任由它在我脸上吐芯子。
“我根本就没见过蛊母虫。”我说道,可是眼睛还是一直看着脖子上的细长游蛇,生怕它随时都会给我来一口。
“嘴硬?把她拉倒人蛊窟!”
花辞是一个言语利索,雷厉风行的人,他似乎不会听我多说,直接让人把我丢进了一个中间有山洞,山洞两侧都有石洞的地方。
然后,打开铁栅栏门,把我丢了进去。
至于那条小蛇,花辞嘟囔了一句,说这条赤尾蛇是他的宝贝,它根本不屑于吃我的身体。
可是,我被关在了类似于猪圈一样的地方,山洞里到处都是尸骨,弥漫着一股腐肉的味道。
而其他的山洞里,似乎每一个山洞都有人。
我见把我关进来之后,那些人就离开了山洞,我试探着叫对面的人。
可当对面山洞的铁栅栏门传来一声钢铁声时,一张枯瘦如柴,蓬头垢面的女人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那一刻,我以为我看见了鬼,因为那女人已经瘦的根本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而且,她的肚子特大,像是怀孕到了临盆的境地。
再配上她本就枯瘦如柴,所以,整个人看上去,也就让人觉得肚子更加摇摇欲坠了。
她爬到栅栏门的时候似乎很吃力,就好像身体无法承受硕大肚子的重量负荷一般。
“有……有没有吃的……我……我要吃的!”
她的声音十分微弱,但是,又十分渴望,我摇摇头说没有,那女人舔了舔嘴角:“把……把……尸体……给我!求你了!”
我当即就看了一眼身后腐烂的尸体,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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