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别离疲倦的扶着膝盖起身,往洞内的深处走去。
“欧阳大伯,玉龙子在不在山上?”我问道。
“呀……”突然,欧阳大伯呀了一声,后退两步,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被反弹回来了一样,我赶紧让开两步,欧阳大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我攥着手电筒往前方照了照,洞,好像被我们走到了尽头,面前只是山洞底部的模样。
再回头看看欧阳,他明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往上撞。
“欧阳大伯,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我抬手拍着参差不齐的山洞墙面,就差没直接说他瞎了。
可当我抬手拍打的时候,却发现手心传来空空的感觉,就像是手伸进了水里,那一刻,我惊呆了。
我又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竟然发现我的手能穿过眼前看到的那些石头,能伸进石头里。
我吓了一跳,回头结结巴巴的想问欧阳别离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我的心砰砰跳,再次回头看向那恐怖的石壁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丫头!”欧阳别离惊恐的叫声在耳边回荡,可我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两具尸体。
女人长发如瀑,眉如远山,红唇皓齿,面如仙,一袭紫色罗裙上绣着张牙舞爪的花瓣,张扬妖媚,配上那张绝尘的脸,有一种红尘中腾飞的凤凰之感。
只是我分不清她是死了,还是沉睡了……
这个女人很面熟,特别面熟,就好像是我身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等到我想起这尸体的样貌时,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大口的喘息着。
“回去吧,这洞看似简单可古怪的很!”
欧阳别离拽着我的衣袖就往外跑,整个过程,我的脑子都出现混沌的迹象,那就是方才的尸体……
那样貌,怎么越看越像死前的我自己?那个真正的陶夭夭?
冲出洞口的时候,欧阳别离一边跑一边将假胡子和假发带上,语无伦次的跟文清他们说着什么。
我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那里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所在?我怎么会看到曾经的自己?
我脑子很乱,如果说这山脉的,所谓的风水布局是出自玉龙子之手,他应该知道什么不是吗?
“我请你来是做法破阵的,你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
文清显然对于“塔纳”的言辞不相信,塔纳说的都是洞内何等何等的不可侵犯,说什么都不能进去,此类的话,却被众人当成笑话。
背地里不少人指指点点偷偷藐视文清,说他迷信,明明是考古却弄得跟抓鬼似的,还请了个神棍,不知道被骗了多少钱。
文清的脸黢黑一片,再加上闲言碎语,他一挥手,甩给塔纳千儿八百块,骂了一句:“滚!”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别离大伯的演技连我都分不出真假,他那模样好像是真被那所谓的什么什么阵法给吓住了。
欧阳别离朝我使了个眼色,拿着钱就一副屁滚尿流的模样往林子里钻。
“开工!”文清自然是不信别离大伯说的话,扶了扶眼镜框,眯着眼睛看向那黑洞洞的山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文清,开工的话就用不到我了吧,还有玉珠,也该是还给我的时候了吧!”
我走了过去,文清转眸看着我说:
“别急!”
他依旧胸有成竹的抚了抚眼镜框,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玉珠捏在手指中把玩道:
“破阵,全靠这玩意儿了!”
说完,他又将那玉珠迅速收了起来,跟变戏法一样,我心里一阵生疼,文清往洞口走去,舒尔驻步回头笑着说:
“天亮之前会物归原主,不过,你得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随后,文清叫两人看着我,我被带进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帐篷里。
我希望他不会骗我,夜幕降临,其他十五个人都跟着文清进山洞去了。
看守我的两个人在帐篷外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还听到了柴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老大说这文清是高材生,有与生俱来的鉴宝天赋,我怎么就觉得他跟神棍似的,咱们出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没见过考古专家还花钱请跳大神的来驱邪的。”
“我也没见过,不过,老大当时说了,这次的行动他说怎样就怎样,咱们有什么好说的。”
“哎,你见过咱们老大没?每次都是接指令,从没见过他的人。”
“我也没见过,反正他看上去挺厉害的,有背景,只要他一封诏书(执行令)下达,还没有哪个部门不买账的。”
“那我也没见过这么一个破山洞能有什么古董?文清还能申请下来执行令,奇了他妈的怪了呦!”
帐篷外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大都觉得心里不甘心,他们是真正考古队的。
而文清只不过是大学实习生,初来乍到,要不是靠着他爹在h市的底子厚实,怎么可能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哥几个儿使唤的跟狗一样?
“我特么就觉得怎么跟盗墓贼似的!”
“小声点!”
随后,我的帐篷被人用手撩开,露出一张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的脸:
“丫头,来吃点儿东西吧!”
帐篷被撩开一股鲜味扑面而来,我钻出了帐篷一看,这吊锅里炖了一条鱼,还有很多野蘑菇。
奶白色的汤汁虽然一点油花子都没有,可闻着真鲜香。
这二人面容略显黝黑,颧骨突出,一看就是经常在外头风餐露宿导致的。
拿了个碗,给我盛了一碗汤,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还有几颗小蘑菇,这个味道,真的让人垂涎三尺,即便没有过多的材料。
“我说你应该是个学生吧,看上去年龄不大呀,怎么在咱们队伍里?”
二人一个稍微年长,另一个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满,想必方才抱怨的就是这年小的大哥,只顾着闷头吃野味,筷子都带着不满似的,巴拉巴拉的碰撞着碗。
我笑笑,很显然,这位年长的大哥应该不知道我和文清之间的约定,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啊……哥,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年幼的大哥突然啪嗒一声手里的碗丢出去老远,摔的粉碎,还冒着热气的鱼汤洒了一地。
那小哥面露惊恐之色,我还没来得及下咽,顿时就吐了。
因为我的碗里看似诱人的奶白色鱼汤,却有一丝丝看不清的线状虫子在里面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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