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突然撤开了脑袋,可方才那一股温润依旧让我流连忘返,只是,心,好像又不听话了,我甚至感觉心脏就在我耳朵里跳动。
“呃,据说,离很远就可以说话!”玉龙子手里还捏着那部手机。
我被拉回现实恢复清醒,抓过他的手机就往我手机上打了个电话,一想起刚辞啊,我心依旧砰砰跳。
原来,玉龙子真的没有用过手机,他真的从来没有出门过?从来没有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没事聊小妹?
我拨通了电话,他的手机响了。
我给他把我的名字记录在电话簿里,想了想,万一有其他的姑娘想要靠近他呢?
我鬼使神差的按了几个字:“老婆!”
不行,这是不是太明显了?删掉,重新弄一个……
“你在捣鼓什么?是不是这东西很不好使?”玉龙子问道,我赶紧摆摆手:“好使,待会儿教你怎么接电话!”
绞尽脑汁,想一个他看不懂的,可别的姑娘能明白:“夭夭,521!”
啧啧,这个不错!
我第一次见到他像大男孩一样的笑了,眼角的朱砂明灭闪动着红光,像是一颗敲碎的红钻,好看,很好看。
我还跑到院子里,给他拨电话,教他怎么接电话,那一刻,我像孩子一样在电话那头扮成男人的声音跟他说话,我突然感觉,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什么都装不下了,纯粹的满足和开心。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
我竟然感觉,他笑了,全世界都亮了,站在院子里看着窗户里的人,真的好像有一种想看一辈子的冲动。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爷对他那么不公平?为什么?
临走的时候,他还问我,是不是电话一响,他就能听到我讲话的声音。
石桌上的照片还在那儿安静的躺着,文清没有来取,我拿了过来便下了山。
毕竟,我还得读书,就算不读书,我也得吃饭,我要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这院子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身后,是毫无纷扰毫无忧愁的世界,有我所要追求的美好未来。
前方,下山的路,却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推入漩涡之中一样,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或许,学校那边已经查到我的消息,查到消息之后,我被劝退是在所难免,我最怕的是,我这具肉身会惹来麻烦。
舒尔回眸是我的习惯,却发现玉龙子在台阶上方,生疏的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我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使劲的挥手,给他再见,手臂都快挥断了,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的手腕上,是他给我的一根红绳,绕了很多圈。
他说,这根红绳的长度是专门为我这新手入门的徒弟设计的,拴猪都够了。
“陶夭夭,急着走干什么?学校因为你这灾星停课一周!”
我身子刚没入山脚下的树林,从树后面就窜出来一个人,是文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扫了一眼他身后,就他一个人:
“我既然是灾星你还敢拦我的路啊!”
文顺一副痞子相,咗着牙花子一副“老子”的模样说:“若不是我哥,我今儿就扒了你衣服让你幸福终身……”
我一听,后退了两步。
“呸!土包子!”他骂了一句就这么走了。
随后,林子深处走出来一人,是文清,他还不客气的数落了一翻自己的弟弟:
“我看你能痞成什么样儿!”
文顺似乎真的对他这位哥哥敬爱有加,文清数落他,他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说着,文清来到我面前,这一次,他很客气,说是找我聊聊,还说如果耽误我时间了,他就派人开车把我送到学校去。
我去了,他带我穿过树林,趟过草丛,过了一条河,来到了另一处山脚下。
这山脚下有一处山洞,洞外有五六个帐篷,十几个人从洞里来来回回,时不时将洞里的东西拿出来几个人围成一团做研究。
在研究的几个人当中,我看到了薛长林,他本就上了年纪,此刻,面带倦容。
看到他们简陋的设施,难道,这就是考古队?
见文清将我带来,薛长林老远说:“文清,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儿,如果你需要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明儿再来一趟!”
“薛师傅,这一趟辛苦你了!”文清对薛长林还是当成长辈看待的,毕竟是考古专业,鉴宝虽然和考古专业不一样,但是擦边同行。
有一些名胜古迹,有什么古董,还得需要薛长林来辅佐。
可薛长林瞟了一眼我,顿时改变了话题说:“我歇歇,天儿还早,天黑之前回去就成!”
说着,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下,就脱掉了自己的鞋子,磕了磕里面的土渣子,又重新穿上。
这支考古队里,也就薛长林最为年长,所以,晚辈都将他照顾的好,这一坐下,就有人来送茶水。
“薛师傅先休息一下。”文清说完,对我说:“你跟我来。”
文清带着我进了一个帐篷,我低着头钻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只能容下人盘膝坐下,还时不时脑袋瓜子会碰到帐篷。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一边倒茶一边说了一大堆关于他如何如何的刻苦。
这一处地脉里的东西如何如何的匪夷所思,说的天花乱坠,对我来说,他说了十几分钟始终都没说到重点。
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学校听课我可以不去,可我五点得上班:“你想说什么!”
文清被我一打断有些尴尬,扶了扶眼镜控说:“你和玉师傅一样耿直!”
又是一句废话!我有些急不可耐的看了一眼帐篷外,竟然这一眼看到了薛长林坐在帐篷外。
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吃着压缩饼干,喝着开水。
“我就想问问,那位玉先生是什么人?”文清终于说道重点了,二十几分钟,才说到重点,我也是够了。
我们班主任那颗安眠药都没怎么罗嗦。
“他啊!”我故作一惊一乍,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人,你说假话能骗过去,你说真话,没人信:“他不是人!”
“噗!”喷水的声音不是文清发出来的,是帐篷外明显想偷听的滑稽老头薛长林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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