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就听见阵银铃般的笑声,池塘边的八角亭里,有一个小声音正在跟丫鬟们玩跳绳。那是二娘所生的女儿,叫宾星月,今年八岁。
听见轱辘声,二娘凤娇寻声望去,看到是宾若篱,脸上闪过一丝鄙夷,随即对女儿道:“月儿,你看谁来了。”
小女孩停下来朝走廊看去,看到是宾若篱立即蝴蝶般跑过来去,边跑边叫道:“若篱哥哥!”
宾若篱也一脸笑容,“月儿。”
“若篱哥哥,我想坐你这个车子。”小女孩最喜欢宾若篱这个轮椅了,甚至还要求爹娘给她也做一个,不过当然是被呵斥了一顿。
“好啊,来,哥哥抱着你。”宾若篱说着把妹妹抱在怀里,然后命令铜人推轮椅。
小女孩乐得拍手,她的确是特别喜欢这个轮椅。
“好了,月儿,快下来吧,别把你若篱哥哥的轮椅给压坏了。”看他们走了一圈凤娇招呼道。
月儿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宾若篱怀里下来,凤娇也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笑着道:“今儿是什么风把大公子给吹到恋花苑来了呢?”
宾若篱看看天空,“今儿有风吗?好像没风啊。”
“若篱哥哥,有风,早上刮过呢,我听见了。”宾星月赶紧笑着说。
“哦,是吗,那风是往哪吹的呢?”宾若篱故意问道。
宾星月自然搞不清楚方向,挠挠后脑勺,“好像是……是……往哪个方向。”指着门口。
宾若篱笑笑,看向凤娇,“二娘,听到了吗,就是哪儿的风把我吹来的。”
凤娇一脸无语,说了声“无聊”,带上女儿就要走。
宾若篱也不拦她,只是向依依不舍的妹妹挥了挥手。
待母女俩走后铜人忙问他现在去哪里。
宾若篱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喃喃道:“看来爹是金屋藏娇呢。”
他来这里其实是想探探情况,看爹是如何处理那美人的。不过如今从二娘凤娇的表现来看,她根本不知道爹收下了这么个美人,否则哪里会如此淡定。
呵,如此一来更好,那就让爹吃个哑巴亏。美人不见了既不敢声张也不敢问人要,哈哈,堂堂执政王落吃这么大个亏,肯定郁闷死。
能让老爹痛苦便是他最开心的事。
“返回乱红苑。”宾若篱冷冷地说道。
宾府如今的苑名正是太后凤熹所赐,所以才如此女人气。凤熹爱花,便赐宾君羡所住的地方叫“恋花苑”,这名字实在再讽刺不过。恋花,谁恋花?难道岂不是说宾君羡恋花?花代表凤熹,那就是说宾君羡恋太后?
宾若篱也是在长大后才渐渐发觉这名字不对,这是奸情啊,赤裸裸的奸情。而如此大胆的奸情还真叫人佩服。让人不得不怀疑当年娘的死是不是与这对奸夫淫妇有关?
所以宾若篱把自己的苑子改名为“乱红苑”,因为总有一天,他要把黑塔国所有的花草都给凤熹拔掉烧掉,看这淫妇还怎么装逼!
回到乱红苑,去到老渊所在的房间。金刚守在门口,汇报说老渊已经在开始做法了,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行,我就在这等他。”宾若篱说道,也不急,十分有耐心地等在门外。
其实他已经明白一个问题,龙渊这老头当日八成是故意让自己碰见那美人的。这老头原本是想用美人讨好老爹宾君羡,可又担心爹爹仍不买账。所以就让那美人与自己相遇,然后又做法捉走美人。
整个黑塔国的人都知道执政王的儿子喜欢奇人异事,龙渊耍出这招就是要以防万一。不能攀附执政王,攀附执政王的儿子也不错。
不过,无妨,他的隔空捉人自己的确很感兴趣,尤其是能捉来个美人。
此时宾君羡的书房里,陈黄正在临摹一幅牡丹图。书房的书虽多,但不少她已在黄本钵那里看过,结果看到一些画轴,都是绝美无比的鲜花图。女子爱花,陈黄也不例外,便动了临摹的心思。
她前世是个小学语文老师,在大学的时候也选修过国画。只可惜毕业后一直没有时间画画,想不到这会儿还有机会动笔。她也是画得格外认真,只是这些画画得实在太好,简直就像真的一样。若能带到现代,那必然每一幅都能卖出天价吧。
陈黄画着画着又被画吸引,伸手轻轻抚摸着画上的花朵。
“太美了,简直跟真的一样。”她抚摸着粉红色的牡丹喃喃自语。
摸着摸着花朵越发真实起来,情不自禁地手一握,陈黄顿时傻眼了,因为手上真的出现了一朵牡丹花。
“不是吧?”陈黄使劲眨眨眼,再看手中,的确是一朵牡丹花。娇艳欲滴,而且似乎还有一阵清香。
“怎么可能!”陈黄惊呼,直接站了起来。
惊疑地看着手里的花朵,实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画中的花居然还能摘下来,难道自己在做梦吗?
对,肯定是在做梦,在做梦……
陈黄安慰自己说,说着说着脑中突然眩晕起来,手一软花也掉到了地上。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睁大眼睛,然而,眼前却一片黑暗袭来。
“啊!”陈黄一声尖叫,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门“吱嘎”一声打开,老渊走出来,笑嘻嘻地道:“公子,人来了。”
难道还真能隔空捉人?宾若篱暗惊,点点头立即让金刚和铜人抬自己进去看人。
老渊做法的房屋地上,陈黄侧身倒在地上,还没清醒过来。
如今的她身着宾君羡为她准备的粉色真丝纱衣,一头长发如瀑,比那日衣衫褴褛时自然更美丽动人了。
“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宾若篱盯着地上的女子自言自语地笑笑,“把人抱进我房里。”
“是,公子。”金刚忙拱手。
“不用你,让他抱。”宾若篱用扇子指向苟泰。
老渊心知肚明,笑着吩咐苟泰。苟泰慢吞吞地走过去躬身抱起陈黄,跟在宾若篱的后面。
回到房中,宾若篱又让属下把陈黄像之前那样绑起来。手腕和脚腕绑紧,然后用一条绳子把绑住的手和脚从背后连起来。如此一来,脚和手便断然不能往前用力了。
让所有人都出去,屋中只剩宾若篱和陈黄。
陈黄放在床上,宾若篱坐着轮椅在床旁边,伸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脸。
“美人啊美人,你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美呢,如果你是一把剑,会不会天下无敌呢。”宾若篱笑着自言自语道。
“其实,我更想看到那个淫妇看到你在我爹书房时的表情,你说她会不气得像疯狗一样乱叫,然后冲上来对你又掐又挠,立马露出她泼妇的真面目。哈哈哈……”
听见这狂妄的笑声,陈黄悠悠睁开眼看去,看清楚眼前的人,立即吓得一愣。
难道是在做梦吗?怎么又遇见这个混蛋了?
她忙挣扎,才发现一个郁闷的事实,自己又被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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