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向君君咬我-公子任性,恕小的无礼-☆、你不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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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温如玉回京处理府中繁务。掐算时间阿三带人前往广海水域已近半年,头几个月好歹还会每隔半个月传信回来,现在是彻底失去联系。

    温如玉心下微沉,假如他真的回不来了,人手短缺的问题可就越来越头疼了。

    这时温如玉便不得不想起某个但凡他一回府就会在他面前溜达刷存在感的人。小鹿这么不怕嫌弃不怕踹,每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刷存在感多不容易?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温如玉岂会看不出来?

    就在小鹿晃得腿酸之际,温如玉突然开口:“你知道为师为何一直不给你机会吗?”

    “为什么?”小鹿一脸认真。

    “珝公子与麟公子之间孰轻孰重,你可分得出来?”

    小鹿嗫嚅:“候位归属并未明确。”

    温如玉反讽:“你心中平衡已失,就算真的确定下来,你认为自己能分清公私?”

    小鹿低头不说话,温如玉淡淡敛目:“开春之际,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惊喜来得太快,小鹿精神一振:“是!”

    “到那时,我会决定你的去留。”

    她的动留?小鹿呆怔过后,低头盯着手里的那枚鸢尾镖。恐怕心不坚定的她,就算成为真正的轻鸿士,也将不能被留守在麒麟府内。

    如此一来,怕是要跟齐麟道别了。

    小鹿意识到这一点,心中有少许释然,更多的是难过。释然的是她将再也不需要夹在齐珝与齐麟之间左右为难,现在的齐麟与前生的他已经不一样了,说不定自己已经成功避过麒麟府覆灭的这个可能。难过的是她才刚刚许诺齐麟的不弃,离开的话齐麟说不定会气她违背承诺。

    小鹿犯愁,她是不是该努力怂恿齐麟离开麒麟府,说不定将来还有重见的一日。否则齐麟一辈子待在府内,她若没有命令怕是再也进不得麒麟府的了。这么一来别说再见,怕是得永别了。

    这么想想,小鹿几乎有种冲动想要追上温师父请求收回成命,终究是忍了下来。

    远在玫玫院的齐麟并不知晓小鹿的苦恼,他提笔写信,信件一如往常是写给府外的先生,有时不过问候几句,有时进行学术探讨,偶尔透露自己在麒麟府内的境况时,这种信件往往送到许氏手中就只剩下撕碎的命运。

    齐麟递出去的每一封信都会经由她严格把关,但凡字里行间吐露半点不利于她的事情,她都要通通撕碎叫齐麟投诉无门。在她看来,这样的信件不过是齐麟企图博取他人同情的投机取巧,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往往得知信件被许氏否决需要重写之时,齐麟会适当问一句:“原来的信呢?”

    不好相与的丫鬟一句话都懒得理他,好说话些的会告诉他:“夫人烧了。”

    冬天室内总是燃着火盆取暖,许氏撕完顺手便扔进火盆里烧了。每当这时,淡淡的墨香会在火中燃烧,逐渐在空气中化为乌有。

    齐麟默默一笑:“烧了啊。”

    新年过后,许氏认为十四岁的齐珝已经到了合适的年纪,应该择选通房丫头了。

    这消息一经验证,满府上下适龄的小丫鬟沸腾了。私下一片暗潮汹涌,每当齐珝偶尔经过,总能感到一阵阵秋波狂袭,热切的眼神叫他险些消受不住。

    但齐珝最关心的始终是小鹿的意向。

    令他失望的是,在得知他将择选通房丫鬟之日起,小鹿开始避他如蛇蝎,气得齐珝面色发青。

    这么多年来,他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不仅对她事事关心还极尽所能小心呵护,为什么她就这样视而不见?当年她说对他只有主仆之间,可他不信日夜相对、朝夕相处还不能处出感情来。

    难道其实她真的已经有了心上人?齐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小鹿为什么要无视他的感情?

    可小鹿几乎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生活与人际圈子极其狭窄,抬头低头见的都是咱府里的人。纵观整座麒麟府有哪个人比得过他的家世相貌?难道小鹿宁可选择一个低贱的下人而不喜欢他?怎么想也不可能!

    莫非是跟他出府之时迷上了哪家哪户的公子?这么一想,齐珝又暗自琢磨,尽管他现在来往的友人尽是名门将后,可也不见小鹿对他们其中哪一个上心过啊?若说哪一个对小鹿充满浓厚兴趣的人……齐珝立刻联想到的人是赵熠。可是小鹿压根不理睬他,甚至对他颇有微辞,一点都不像喜欢他的模样。

    齐珝越想越苦恼,越发没有头绪。

    还是自己从一开始的起点就想错了?齐珝精神一振,小鹿接触最多的男人不就是自己嘛?唯有对他最是和颜悦色,平日也不见她对谁有兴趣……说不定小鹿只是害羞,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情郎。

    苦恼了这么久,齐珝终于得出一个相对比较满意的结果。这时小鹿也刚好走进来,一见齐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就想把脚缩回去重新关上门:“……少爷,有事吗?”

    齐珝轻咳一声:“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小鹿原想说外边冷,但齐珝不容拒绝:“不准说不,我有话对你说。”

    闻言,小鹿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齐珝可能要对她说的话绝对是她逃避很久的问题。可是该来的终归要来,迟早都要面对,一昧逃避可不是她的作风。

    “奴婢明白了。”

    见她干脆地点头,齐珝如释重负地挂起笑脸。

    玲珑水榭夏日乖凉好,冬天就稍微冷了些,刺骨寒风吹得小鹿瑟瑟发抖,齐珝解了披风替小鹿披上。小鹿抬首对上齐珝热切的目光,匆匆低头。

    齐珝有些泄气,转身撑在栏杆上眺望远边:“你最近一直在躲避着我。”

    小鹿微怔,没有答话。

    “小鹿,我真是不懂你的心。”齐珝忿忿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不信你对我连一点点的情意都没有。”

    小鹿不禁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她想说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她根本没有僭越的意思?她闷声说:“难道你我就不能维持纯粹的关系吗?”

    齐珝脸色瞬变,死死地盯着小鹿。

    小鹿硬着头皮回视他,齐珝斩钉截铁:“不、能。”

    小鹿心中百般无奈:“少爷,其实我……”

    “娘亲让我在上元节前,从珝院中挑选一名丫鬟作为通房大丫头。”齐珝深深地看她一眼:“新年过后,你我都十四了。我打算将这个名额给你。”

    小鹿脸色很难看:“少爷,比起奴婢,蒲萤更适……”

    齐珝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比她更适合!”

    “……”小鹿绷着脸:“奴婢不能。”

    “为什么?”齐珝咬牙切齿。

    小鹿深吸一口气:“奴婢不愿意。”

    “为什么!”齐珝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涛涛怒火。小鹿低头不语,齐珝只觉肺腑气得发疼,强迫小鹿直视他:“你说啊!为什么!这些年满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最宠爱的大丫鬟?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小鹿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感觉得到齐珝的怒意,他逼视自己的目光简直能够喷出火焰。除非顺着齐珝的意思去做,否则将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小鹿一言不发,眼底满是复杂之色,这让齐珝懊恼又气愤。他不明白小鹿的心,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鹿不肯接受他。难道比起自己,她心底早已有了谁?

    “说,你心里的人是谁。”齐珝寒声质问。

    齐珝以为她不愿意接受他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小鹿微怔,脑海有什么一闪而逝,当她想要捕捉这个念头时,齐珝已经将她的沉默当作默认,暴跳如雷道:“你快说啊!是府的人对不对!你想包庇他对不对!信不信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信不信我要他打断他的手脚叫他生不如死!”

    小鹿立刻皱眉:“你想到哪里去了,根本没这回事……”

    “还说没有!”齐珝指着她的心口咄咄逼人:“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没有,刚刚你就不会犹豫!”

    “你说什么?”小鹿愣住,满心回想着齐珝的那句‘扪心自问’。扪心自问,她为什么会在齐珝质疑的那一刻,想到的是齐麟?

    她越是不说话,齐珝越觉得自己挖掘出了真相,这让他妒火中烧,理智几乎焚烧殆尽。尤其在小鹿犹豫的那一刹那,简直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凭什么他悉心呵护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他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她的人,现在却只能眼睁睁拱手相让!凭什么!

    “你是我的人,只能属于我!”齐珝目眦欲裂,攥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倒在地用力亲了下去。

    他的吻很粗暴,一如他此时此刻雄雄燃烧的妒火。小鹿根本毫无防备,就在前一秒她还沉浸在满脑海都是齐麟当中,可下一刻清醒之时,自己已经被齐珝按倒在地上吻得喘不过气。

    小鹿惊愕得双眼圆睁,立刻出手反抗。

    齐珝视而不见,怒火蒙蔽他的双眼,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不怕她拒绝自己,也不必担心被人抢走。

    齐珝咬住小鹿的唇瓣,很快两人都能感受到口腔的血腥味。小鹿意识到自己使不上力,因为自己竟被吓得手脚发软,无法控制地狂颤。她明明能够轻易将齐珝掀翻,可她居然做不到,因为她在害怕,怕得要命!

    “等一下!”小鹿拼命避开齐珝的唇舌,失声大叫:“不要!”

    齐珝青筋暴突,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再将小鹿压在地上。就在齐珝脑袋再次压下之际,她奋力用脑门狠狠地撞开齐珝,齐珝一时不察,险些咬断舌根,痛得直不起腰。

    小鹿仓皇地往外爬,齐珝按住小鹿的脚踝往下拖,将她重新拽了回来。一旦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小鹿脸色惨白:“滚开!”

    “不要走,小鹿!我不会伤害你的!”齐珝捂住嘴巴,尽管刚刚那一撞没有咬断舌根,但也害他咬出血了,说话都说不清楚。疼痛让齐珝脑袋稍微清晰些,他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再看小鹿那么抗拒,心口很痛。

    可小鹿的脑子早已剩下空白,根本无所谓齐珝是不是主子,手脚凭意识地乱打乱蹬,好不容易找到齐珝的空隙,小鹿奋力将齐珝踹开,半爬着从地上撑起,想要逃出玲珑水榭。

    齐珝气极败坏地将狼狈的小鹿按在栏杆旁:“你冷静一点!”

    小鹿根本不听他的,沉沉瞳眸因齐珝的靠近而骤缩,因恐惧而疯狂。她的臂腕用力一拖,将齐珝整个推翻出去。

    齐珝惊叫一声,根本没来得及稳住身子,从平台上掉进水里。

    齐珝落水之后,小鹿呆滞地站在平台上喘息,双眼无神地盯着在水里挣扎的齐珝。冬天的水很冷,没两下就把齐珝冻得面白唇青,他的双手不断拍打水面,急促地呼喊:“小鹿,快帮我上去!”

    小鹿猛地一颤,畏惧地退后一步,扭头踉跄地逃出玲珑水榭,无视一切呼救。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大家,这一卷进入结束倒计时……

    在此之前,小鹿跟大少之间终于要做出一个了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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