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崖风的脸上就露出兴味的神情来:“他们都说什么了?”
秦威马上将自己所听到的那些一一回禀给秦崖风。「~发」
“所以,你是说,我那大伯准备将安祁送出京城了?”
“是的!”
秦崖风唇边的笑越发意味深长起来,眸光冷沉:“看样子咱们这些日子的功夫没白费!打草惊蛇做的不错!”
秦威却十分不解:“世子爷,可是眼下侯爷动了要送安祁出京城的念头,那往后要是找安祁,不是反而比让安祁在侯府待着更难了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秦崖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书案上,眸光幽幽:“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就冲安祁那骄奢淫逸的性子,到哪儿都安生不了,眼下,咱们必须用安祁这个饵,钓上大鱼才行!”
秦威怔了怔:“世子的意思是?”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我那位大伯只怕早就看不惯安祁了,这些日子安祁在侯府的吃喝玩乐,哪一样不是让他头疼上火,只要安祁出了侯府,发生什么不测,安祁背后的人也都怪不到我那位大伯的身上。”
说到这,秦崖风冷冷地笑了笑:“咱们要做的,就是在安祁离开侯府之前,多弄些大动静,必须惊动他背后的人才行!”
“属下听凭世子调遣!”
秦崖风朝秦威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低声说道:“我大伯想要借着朝廷下派宋治出京城北上发赈灾款的时候,将安祁混在其中出城,那么我们只有短短几日的时间,你就想法子让我们亲信的女子混在每日送给安祁作乐的人中过去,然后……”
听到最后,秦威猛地皱起眉头来:“要让属下去找陆乘风将军?”
“对!还要动静越大越好!”秦崖风嘴边噙着笑:“你要瞧准了有人跟着你,别人让人跟丢你,然后去找陆乘风!也将安祁的消息如实地告诉陆乘风将军。”
秦威还是不明白自家这位世子的打算,可他也知道,自己这位主子,从来看问题都是比别人看的远,他还是照着做就行了:“那属下照着世子的意思,明日就去找陆乘风将军!”
……
“此事当真?”陆乘风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着拳头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难怪他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竟然藏匿于天子脚下,好大的胆子。
“世子嘱托。”秦威再次双手抱拳:“希望陆公子内外夹击,后随小的一起前往侯府将那人一举拿获。”
稍稍稳定情绪的陆乘风,看着来人,心里按耐住激动而又愤怒的心情。他要为救自己而丧命的安怀生报仇,更要为自己雪耻。
“好!”陆乘风痛快答应。
是夜,月黑风高,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夜幕遍袭,铺天盖地,京城的夜,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此刻的安定侯府大门紧闭,官道上更无人烟马车。
原本应该是寂静一直到翌日天明,南边的侧面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声。
但凡是有心人,就可以发现,此刻的安定侯府的侧面悄悄地开了,一个人影半探出身子来。
然后原本漆黑的巷口,慢慢有了烛火的明亮,越来越盛。烛火更盛下,有一行人从巷口走了出来。
当先的一人举着烛火左顾右盼,警惕地领着路,身后居然还跟着两个大汉,大汉的肩上各自扛着麻袋,尽量轻声,脚步却稳健飞快地,往安定侯府这边的侧门过去。
眼瞧着三人就要到跟前,那人看清楚了举着烛火的人面容后,这才终于将侧门打开,低声对着当先之人问道:“可都仔细没人发现吧?”
“放心吧,这都已经轻车熟路了,自然是妥当的,人都带来了。”
听了这话,那人目光露出了然来,朝当先之人身后的两个大汉望去,确认那两大汉肩上扛着的麻袋没有动静,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赶紧进去吧!”
侧门重新恢复了平静,过去没有多久的时间,那对侧同样漆黑的巷口有压低的声音响起:“陆公子方才也瞧见了,那姑娘已经妥当送进去了,一切如常,小的先行将此事禀报世子,接下来之事,就倚赖陆公子蛰伏在此,等候府里消息。”
黑暗之中,陆乘风的眸光却仍透出幽光来:“今日,我定要将那安祁抓住!”
秦威不再多说,暗夜里对着陆乘风抱了抱拳,很快轻功运起,无声无息地往安定侯府的西侧门去。
平静的安定侯府外,陆乘风已经带人暗中埋伏,守株待兔!
此刻的安定侯府中,东面的书房灯火通明,纱窗上掩映着一道身影,正来回踱着步。
“统共不过是后日我就随那宋治的车马出京城了,侯爷何必如此着急,等那人来信。”
屋里,安祁却是大摇大摆地坐在书案前,一边往嘴里送洗净的新鲜葡萄,一边挑着眉看着秦慎皱着眉不厌其烦地还在来回踱步,悠悠地开了口。
听到安祁那不以为然的话后,秦慎马上停下踱步。
他眼里闪过一抹恼怒,却还是沉声说道:“如此还不是为了你出京城,能多一份保障,怎么听你如此说,倒像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敢不敢。”安祁话是这么说,语气分明就是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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