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天不是酒吧里面的人非礼你,是你非礼人家!”苏哲伸手想要推开臧美君,后者却踮起了脚尖在苏哲的手掌中,用小脸像小猫一般蹭了蹭。
苏哲的手条件反射般地弹起,脸色铁青了起来。
“你快点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就喊非礼了啊!”
“喊吧,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你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苏哲动怒了,刚才他不愿对一个女孩出手,但是这个女孩有点过分了!
“来吧,来吧,狠狠地蹂躏人家!”臧美君忽然跳起,用手环住了苏哲的脖子,修长的美腿像八爪鱼般紧紧地盘住了苏哲的腰。
“哥哥,人家好冷!”臧美君的一双美目迷蒙了起来,她在苏哲的耳边呼着热气说道“你好温暖,不要离开人家好不好?”
她的语气娇柔妩媚,然而苏哲再不留情,轻轻用气劲一震,身体就像鱼一般溜开了。
眉头皱了皱,苏哲看着有些疯狂地又向自己冲了过来的臧美君,意念一动,刚刚炼丹时存留在身体外面的热量骤然收敛。
女孩停下了脚步,迷蒙的双眼骤然清明了起来,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白嫩的小手绞在一起,垂着头,盯着自己不安分地挪动着的脚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进退两难。
“有事吗?”苏哲的脸色还有些青,但是凝神之下,他知道刚才女孩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出自本能,所以也不多计较,同时心中产生了一丝兴趣。
“没,没什么。”臧美君的俏脸如同火烧一般,她有些局促地回答道:“没想到是你也住在这里,那天在酒吧,还没来记得好好感谢你。”
“之后我去酒吧找你,却发现你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害你丢了工作……”
“没关系,我现在给别人看房子也挺好的。”
“啊!”臧美君掩着小口,轻呼了一声,“这房子不是你的吗?”
“你看我这样相识能够住得起这样的别墅吗?要是能的话,我之前何苦去酒吧打工呢?”
苏哲摊了摊手,骗起小姑娘来脸都不红一下。
“那,那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我能不能见一见这家房子的主人?”
“好像不行诶,苏先生他睡了,要不你改天再来?”
“这样啊……”臧美君小手缠在一起,纠结了好一会说道“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麻烦您能不能和苏先生说一下,说我改日再来拜访。”
“好的。”苏哲摆了摆手,就要关上房门。
“诶,对了,我叫臧美君,还是很感谢那天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哲。”
“我请你吃饭呀,你……”
看着蓬地一下关上的房门,门外地臧美君气的一跺脚,鼓着腮帮,气鼓鼓地说道“真是可恶,人家这么可爱,你怎么好像巴不得赶我走似的呢?”
她仰头看着别墅,忽然一阵风吹过,她秀美的双眉又皱到了一起,从怀中取出盛满伏特加的小瓶,仰头喝了一大口之后,说道“苏先生吗?我会见到你的!”
别墅二楼,苏哲看着楼下袅袅离去的身影,眉宇间是一股不同于人世般的淡淡疏离。
这女孩,并非患病,而且其资质更加是绝顶上乘的冰灵之体,但也恰恰因为这冰灵之体,在灵气近乎枯竭的地球上,每时每刻需要从外界吸收大量灵气的冰灵之体失去了能源,对本身造成了伤害。
所以,如果苏哲要救她,在地球上,那么就需要把她带在身边,收为弟子。
可,道,不可以轻传!
自己前世经历多少磨难,才在老师的一众弟子之中脱颖而出,得到了老师的真传。
在路边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让苏哲倾囊相授,纵然是大帝之姿也不可能!
……
沈城,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趴在木板上,木板下面安了四个轮子,老者正用手推着地面,让自己能够缓慢的滑行。
沈城是L省的省会,拥有整整十一个区,在东部三省,可以称得上是第二大城市。比阜城要繁华无数倍。
即使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老人所在的东新区在沈城也算是偏僻的一个区,但是依旧人流如织。
老者望着街面上的车水马龙,如同乱草般的头发下,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了一抹追忆和悲伤,但随即就被体内爆发出来的痛苦压制。
体内的气劲如同上万只蚂蚁搬噬咬着老人的经络,又痛又痒,可忍受着这般痛苦,老人还必须让自己的情绪迅速的平静下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越挣扎,越怨恨,那股痛苦便会越来越强烈。
强忍着痛苦,老者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思绪,想要站起来,麻木的双腿却是没有力气。
从阜城跑到沈城,已经没有了修为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日行千里,内劲小成的强者。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年近古稀的瘦弱老人,身体中的气劲,让他只要一动念,就会受到锥心般的痛苦。
“当年玉皇大帝对沙悟净,宙斯对普罗米修斯的惩罚,也不过如此吧。”
“是时候结束了。”老者用自己仅存的力气,滑到了一处阴暗的花坛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尖利的玻璃碎片。
这是很少见的一处无人的花坛,它生长在废弃的群楼中,早已经无人打理,但上面肆意生长着的野草野花,却开的繁盛美丽。
老者向着向着天空看了最后一眼,一轮圆月映照夜空。
也算是体面了吧!
他闭上了眼睛,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举起尖利的玻璃碎片,向着自己的手腕划去。
“想不到,名震一时的郑长河,竟然会落得个自尽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一道声音打破了花坛四周的宁静,也阻止了老人下落的手。
“你是谁?”老人抬起了头,将乱如荒草般的头发扒拉开,露出了一张面黄肌瘦的脸。
正是半个月前被苏哲留下暗劲的郑长河。
“我和你一样,都是被苏幕遮和林家逼走的丧家之犬。”月亮照亮了说话人的脸,这是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的脸,很平凡的眉眼,唯一特别的,就是嘴角生了一颗痣。
他走到郑长河的面前,蹲了下去,“我叫陈数,如果现在的陈家还算是陈家的话,那我就陈家的第十八代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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