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了两三分钟，站在总理对面的一个乘客才大声叫起来：“哎呀！这不是周总理吗？”

    车到北海站时，售票员赶紧跳下车想伸出双手去搀扶周总理，但他老人家已健步走下车去，并伸出了温暖的手，说：“你们辛苦了。”

    体察群众乘车困难

    1954年的一天，下午五点半钟，周总理把秘书何谦、卫士赵行杰叫到跟前说：“群众反映现在北京市公共汽车拥挤很厉害，上下班要在路上浪费一两个小时，今天咱们去乘公共汽车，了解一下情况，你们不要告诉保卫部门。”说着，披上大衣，出了国务院北门，来到北京图书馆汽车站，在车站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下。等了一会儿，汽车来了，总理见群众都上去了，才最后上了车。车上，果然很挤，没有空座。总理往里走了几步，手握住吊环，站在了中间。汽车开动了，人们在拥挤中顾不上东张西望。一直走了两三分钟，站在总理对面的一个乘客才大声叫起来：“哎呀！这不是周总理吗？”“总理？总理？！”车厢里立即活跃起来，有的站起来让座，有的往中间挤，有的把手伸过来。随行的同志见此情景，心里十分紧张，忙往总理身边凑了凑，恐怕总理被挤倒。总理挥动着一只手臂，劝大家：“请坐！请坐！别挤！别挤！不要动。”乘客们要总理坐下，总理坚决不坐。一个乘客凑上前来，握住总理的手说：“总理，你那么忙，怎么还来坐公共汽车？”总理笑着回答说：“我也来体验一下你们的生活嘛！”接着，总理就和乘客们攀谈起来。问他们都是哪个单位的？住在什么地方？每天上下班需要多少时间？有的乘客光顾和总理谈话，忘了下车，坐过了站；有的乘客挤不到总理跟前，总不甘心；新上来的乘客向总理打招呼，下车的乘客又都向总理告别。随行的同志劝总理说：“公共汽车上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总理不肯。后来，下了公共汽车，又上了无轨电车，在北京城转了大半圈。

    回来后，总理很快将有关领导同志找来，召开专门会议，讨论和制定解决公共汽车拥挤问题的具体措施。同时，总理还指示：“国务院各部门和有关单位，如有条件的话，都要用大车接送职工上下班。”

    向售票员问好

    1958年9月26日晚上十点多钟，北京市五路公共汽车从西经路发出了最后一班车。车到天桥站时，正赶上天桥剧场散场，上来了许多乘客。两个售票员车前车后，忙着售票照顾乘客。这时，登上车坐在中间单排座上的一位乘客主动买票。当售票员向他递过两张九分的车票时，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眼前一片光明，不禁失声喊了出来：“周总理！”这时，其他乘客随着喊声也不约而同地朝这边看来。周总理慈祥地微笑着，轻声问道：“小伙子，怎么样，工作累不累，行车习惯了吧？”售票员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双双热情的手伸向了周总理，向总理问好。周总理向每个乘客点头微笑，车厢里一片欢腾。周总理还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司机同志的背后，手搭在扶手杠上，凝神地注视着司机的操作。车到北海站时，售票员赶紧跳下车想伸出双手去搀扶周总理，但他老人家已健步走下车去，并伸出了温暖的手，说：“你们辛苦了。”售票员双手紧紧地握着周总理，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马永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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