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阴暗的地牢,她所在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光亮,哪怕是一点点萤火之光,也能很轻易的被人发现。
“谁?”果不其然,在一旁站着的风景立马就察觉到了,云浅立马蹲了下来,用所有能遮住这光亮的尽量遮住。
“王爷?”
“好像有人,你继续,本王去看看。”说着,风景便大步流星的往黑暗的地方走了过来。
云浅的呼吸慢慢加重,怎么办?
正想着,就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洋洋的能量在经脉中流动,这种能量云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没来得及多想,立即催动灵力,隐身!
她现在的实力已经是地阶了,连续隐身个五分钟十分钟的,勉强坚持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而这五到十分钟,足够她从这里出去这地牢了。
可是云浅并没有急着离开。
风翎琛的肉身在那里,还不知道他们将要将风翎琛的肉体如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的!
风景手中拿了一盏灯笼,灯光越来越近,朝着云浅的地方而来。
可是他走了一段路,什么都没看见,就连方才看见的那一缕光亮也没了。
殊不知,云浅已经慢慢的接近了巫师所在的地方了。
走近一些,云浅终于能清楚的看到石床上的风翎琛。
奇怪的是,他的五官竟然都散发着黑色的气体,唇瓣就跟电视里那些中了剧毒的人一样,黑的像是特意画出来一般。
面容没有任何血色。
看到这一幕,云浅顿时就想到了在海天大陆,风翎琛失常的样子……
二者很容易联想到一起,看着石床上风翎琛这个样子,她恨不得立马将这二人给杀了!
云浅是被一阵刺痛给拉回思绪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竟被烫的通红,而始作俑者正是她手中握着的那根发簪。
一秒的剧痛之下,云浅下意识的将发簪甩开,等她意识到不好,想拿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发簪脱离她的手心,直接就是原本的状态,没有一丝隐身的功能,直接掉到了风翎琛所躺的石床之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碰撞的声音。
这声音不算很大,却在这极其安静的地牢中显的格外清晰。
正在做法的巫师猛的睁开眼睛,在四周打量了一阵,云浅连忙屏住呼吸!
“大师……”风景面色严峻的看着巫师,眼中浮动着杀气。
“王爷可有看见什么?”巫师的脸都被蒙在黑布之下,看不清表情,不过,听他的声音,却也能感觉的到他语气中的谨慎。
风景摇摇头:“没有,刚才的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他说着,就走到声源地的一面,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索幸,风翎琛的衣袍宽大,发簪掉落的角落正好在他腋下,而这个地方也是整个地牢中最亮的地方,四周都点了明灯,那发簪的存在,就显得没那么明显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架不住风景如此谨慎仔细的检查,很容易的,就发现了风翎琛身边的发簪。
他给巫师使了个眼色,巫师走过来,看见那发簪,过了一会儿,慢慢的伸手去拿。
手指刚刚碰到发簪,就立马缩了回来,再一看刚刚碰到这发簪的部位,已经迅速红肿,甚至开始起泡了。
云浅摊开手掌,她的手心更严重……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在手心蔓延。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发簪她一直放在身上,从未有过这种现象。
甚至前世到最后一刻,这发簪都没有半点异样。
“这发簪有古怪。”巫师说着,在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衣服的布料,裹着手,去拿发簪。
可那块布一碰到发簪,迅速溶解……
云浅心中很快就多了一个疑问。
这发簪的热度这么厉害,能在瞬间就将碰到它的布料给溶解,那么风翎琛的衣袍是紧紧挨着它的,怎么就没事呢?
这个问题没来得及想明白,只听见风景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量:“他的脸色……”
云浅也跟着看过去,风翎琛的脸色竟然没那么黑了,那团黑气渐渐消失不见,嘴唇也从原来的深黑色,变成了深紫色。
“这根发簪恐怕有化解本座功力的效用!”巫师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快去叫些人进来,把风翎琛与这座石床分离!”
风景点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云浅见状,立即瞬移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房间。
一到房间,灵力就再也撑不住,现出了身形,云浅坐在外室的凳子上,大口的喘着气,浑身被汗水浸透。
这隐身的功法她第一次用,居然坚持了十五分钟,不过现在身体完全虚脱了,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再隐身进去那地牢了。
手心火辣辣的刺痛,云浅提起桌上的水壶,就用冷水浇了上去,可惜,短暂的清凉之后,便是更严重的灼烧。
云浅想了想,坐到软榻上,开始打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的体能恢复了不少,手心也没那么痛了,那水泡也恢复了大半,手掌除了还有点红肿,其他再没任何异样了。
云浅松了一口气,进了内室。
内室的大床上,云傲天还是躺在里面,如往常一般,云浅睡觉之前都会给云傲天把脉,这次也不例外。
一把脉,还是跟往常一样。
他身体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没有一点要转醒的样子。
父亲这样,多半是风景为了控制住她,不知道在爹爹身上下了什么咒……
——
越来越接近风景定下立后大典的日子,云浅静不下了,开始试着在宫里转悠。
她现在虽没被软禁在宫殿,却也差不多了,每次出去都有八个宫女跟着,俨然一副皇后的阵仗。
云浅在宫里转了不到半个时辰,身后的宫女就出声提醒了。
“姑娘,您转了这么久,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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