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月的母亲再一次给小月介绍了一位她相中的年轻小伙。
“小月,你看一眼,就看一眼,这是多帅的小伙子啊!”月母绘声绘色的诱导着,“要不咱们见见,相一相。”
月母手里拿着一摞照片,照片上的人各个精神,帅气。
这半月来,她不论是上班,还是去菜市场买菜,总能碰到相熟的老姐妹。
这一拉起加长,她一准儿提起自家闺女的闹心事。
那时,对方准会说认识谁谁谁家,家里有一公子,年龄多么青春,人多么精神,家里条件多好,哪儿哪儿有房,开的什么车,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这不,没过几天手里相片就这么多了,要让她看各个喜欢,嫁给谁都行,反正谁也比那何平强。
小月一脸不耐的把头转去别处,语气坚定的说:“不见,妈,我再说一遍,我.不.见。”
这话可气坏了月母,她顿时就变了脸,把手里的照片往小月床上一摔。
“你这丫头这是要气死我啊,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她指了指床上的照片,“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比那小子强。”
她缓了一口气,又是吼道:“蓝月,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除非我死了,不然你跟那小子没戏。”
“嘭”
说完她摔门而去。
留小月一人在房里哭泣不止。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与何平的对话框,编辑道:“何平,我好无助,你好吗?”
然而,字早就编辑好了,可她却是迟迟没有发出去。
最后竟是删了,抱着手机低声哭泣。
…………
下午,怀着疲惫不堪的心小月下班了。
虽然她已说了让何平这几日不要来接她下班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朝何平经常呆的地方望去。
那儿没有何平,只有一陌生男子。
收回视线,小月就低头往回走。
“蓝月女士?”
路过那个老地方时,那个陌生男子突然开口叫住了小月。
“你有什么事儿吗?”小月疑惑的问。
那人礼貌微笑后,说明了来意。
“我是为何平先生身边的宠物来的。”
“我欲购买那条黑犬,”这时陌生人伸出三根手指,“我出三百万,还望您能帮为转达。”
听第一句话时,小月就皱了眉,再往下听显然生了气。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小月说道,说实话,当听到三百万时,她这心里已是咯噔了一下。
生气是她知道何平跟二黑的感情;心咯噔是惊讶没想到二黑值这么多钱,当然也有那么一刹,拿二黑换钱买房的思绪闪过。
“一来,我跟何平先生不熟,冒昧去拜访,难免显得突兀;二来,我也稍有所知何先生与那黑犬的感情,若是直接去又怕生出什么冲突,这才想找您做个中间人。”
陌生人很有礼貌的说道。
小月却是冷着脸,“既然你知道他们的感情,那就不要再打什么主意了,这事儿我帮不了你,再见。”
小月抬腿就走,没有一点儿给对方商量的余地。
刚回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间,这屁股还没坐稳,小月的父亲就探头进来了。
“小月你就别跟你妈怄气了,咱们随便见一个嘛,万一有相中的呢,你跟何平的事儿别说你妈不同意,就是我也不可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他那是什么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可不是歧视残疾人,可你嫁过去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么。”
小月的父亲苦口婆心的说着。
看着小月撇头不看他,他叹口气又说:“你妈这两天老说心口疼,下午才买了好多药,你就应付的见一两个,缓缓她的心。”
小月终是不奈耐烦了,“唉呀,我不见,我谁都不见。”说着,她把她父亲推出了门外。
她又哭了起来,又拿出了手机,又点开了与何平的对话框,编辑道:“何平,我好难受,我快受不了了,你好吗?”
然而这次又是一样,她只打出了字,却迟迟不发。
最终删除,捂头痛哭。
晚上,月母没有做饭,其实即使她做了,小月也有可能不吃。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家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
小月的父亲无辜受难,只好出去应付了点儿。
大概也就晚上七点半左右,她爸爸吃饱饭回来了。
进屋后,月父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想着开解开解自己的老婆。
谁知,他一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月母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嘴里冒着白沫。
“小月,快…快打120,你妈喝药了。”
顿时家里一片火热朝天。
经过一番抢救小月的妈妈活了过来,医生一脸感慨,说她只是吞了一整瓶的白药片,要是敌敌畏,这命就不好救了。
………
眨眼就又过了半个月。
小月家发生的一番事,何平自然是不知道的。
道缘馆这一个月都没有什么大生意,虽然网上传的邪性事越来越多,去他店里买驱魔道具的也有增多。
但无论他怎么向人家推荐自己如何如何了得,能降得了什么什么魔,奈何,像大妈那样的客户始终没有出现。
小钱不断入账,大钱却是没了机缘。
何平只能是干着急,憋着气,毫无办法。
这天中午,何平母亲给他打电话,说他父亲有些不舒服,让他到药店去买些药。
放下电话后,何平火急火燎的就杀向了他经常去的复兴路的那家药房。
很快就买到了他父亲所需的药,然而就在何平给小爱玛开车锁的时候。
“汪…”
二黑叫了一声。
二黑一般情况是不会叫的,一叫就证明它有什么事。
“又怎么了你。”
何平看它,却见它望着药店旁边的咖啡店。
何平也望了过去。
他石化了,透过咖啡店窗户,望着里边一个角落的两个人怔怔出神。
只见小月和一陌生俊男在那儿对面相坐。
“应该是她的朋友吧。”何平晃了晃头,想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晃出去,然而有些念头就是这么讨厌,你越说不可能,它就越会冒头干扰你的理智。
“怎么没听小月说过呢?”何平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
“可能是他们公司新来的设计师,让小月带徒弟吧。”
“那这小子怎么一副色咪咪的样子。”
何平最终还是没有打扰小月,而是先给他父亲送药了。
只不过这一路上的念头就没断过,否决了又生,生了又否决的,生否循环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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