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看出他真的很喜欢二黑。
这事上,人家一不以势强压,二不出言威胁,是个真正正派的人。
人家要走了,不管是出于敬佩,还是出于什么,何平怎么都得出门相送。
“哥,你这就走了?不再呆会儿了么?我还有好多事没请教你呢。”
何平一边走,一边说着。
“我们应该还有机会再见,”阎肃回看了一眼跟出来的二黑,“有什么事,到那时再问吧。”
“哦,”何平搓着手,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那个……”
他支支吾吾让人难以明其意。
“有什么事就说吧。”
阎肃已经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仰头对他说。
“嗯…那个…有没有功法啊,我……”
阎肃皱眉,“你可以去居委会领取。”他虽然这样说着,也还是打开了副驾驶室里的手扣箱。
里边整整齐齐放着一摞小册子。
“我的意思是,”何平的手搓的更厉害,“有没有不一样的,比如什么镇派功法……”
“我只有这个,你要不要。”
不等他说完,阎肃就打断了他,手里捏着一本小册子,表情是大大大的无奈,他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说你要是把狗给人家了,你提这要求还有情可原,你是拒绝了人家啊。
“额…那我就先凑合吧。”何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顺手就将小册子拿了过来。
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了,不管是去居委会领,还是等着小月的功法,都得费些时间。
他是一刻都等不及的,有了灵根,谁不想马上试试修炼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啊。
这心情就好比,你刚拿到了驾照,家里有辆车,你时时刻刻都想坐一坐,开一开。
不然这心里痒痒啊。
黑色的奥迪车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可何平仍是傻站着。
“我靠,红色的牌照!牛叉啊!”
何平感慨,蓝、黄、绿、黑、白的牌照他都见过,这红色的还是人生头一回看见。
看来这是国家新部门的特权啊。
“大人物啊?”煎饼大叔在一旁问道。
“嗯。”
“被查了?”
“为它来的。”何平语气酸的很,这家伙摇身一变值百八十套房了,他心里想着。
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百八十套房是什么概念。
大叔听出了何平的酸味,感慨道:“狗比人出息喽。”
何平脸如锅底。
…………
“你妈真去接你啊?”
夏天的下午七点还亮的很,何平关了店门,打开小爱玛的车锁后,拨通了小月的电话。
“嗯。”电话那边传来小月无奈的话声。
“真是冷血的老太婆,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啊。”
何平充满怨恨的说。
自从上次何平去过小月家后,她老妈对她的看管就严了起来:
明文规定第一条,绝不许在外过夜。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似乎她一早就知道何平会想什么坏主意。
“小心我告诉她啊!”
“你想当寡妇啊。”
“唉呀,你别乱说了话了”小月迷信的很,总不许何平说不吉利的话。
于是转移话题道,“明天你穿精神点儿,把我上个月给你买的那条裤子穿上,鞋子你要是不愿意刷就去买双新的,这次可一定要给我妈他们留下好形象啊。”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何平誓言旦旦的向小月保证。
“记得带上小黑。”小月最后说道。
挂断电话后,小爱玛就向着北一胡同出发了。
那里,是何平住了二十四年的家。
胡同,肯定要比正规街道窄的多,这年头,有车的太多,到处停放,把本来就不宽的道路变得更窄了。
骑在胡同里,何平是格外小心,上高二那年不小心剐了一辆车,赔了对他家来说的一笔“巨款”后,可让他家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拘谨日子。
他老妈一个月没买肉回家,他也一个月都没有了零花钱。
这么说,对于何平这种特殊家庭来说一点儿都不夸张。
将小爱玛放到车棚后,何平拎着一兜儿在路边摊顺路买的荔枝就上了楼。
这里的环境像极了找他驱鬼的大妈家,同样是九十年代盖起的老楼,楼道同样昏暗。
上了四楼,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
“妈,做的什么好吃的啊,整个北一胡同都能闻见香味儿。”
何平说的有些夸张,但辣椒、黄瓜炒肉的味道确实能飘到一楼去。
“爸,吃荔枝,刚买的,我给你剥一个。”
不大的客厅里坐着一位中年人,一脸沧桑,双眼昏黄,比一般这个岁数的人老了很多,也苍白的很多。
不过最特出的还是,正值盛夏,他的双腿上却盖着一条毯子;
吓人的是他的脖颈上有着一条宛如大蜈蚣般的疤痕。
他就是何平的父亲,何东来。
一个瘫痪了十几年的残疾人。
“怎么买这么多,买三五个尝尝鲜就行了,光知道乱花钱。”
何平傻笑,敷衍道:“剩货,便宜!”
把几个剥好的荔枝塞到他手里后,何平就猴急的跑去厨房了。
“妈,这两天我又挣了两千块钱,厉害不。”
何平一脸显摆的微笑。
他的妈妈也不年轻了,眼角的鱼尾纹,鬓角的白发,都在证明着时光曾在她的身上流逝过。
她系着看上去用了许多年的围裙,很专注的炒着菜。
听到何平说话后,冲他笑了一下,“你去抢啦,两天挣两千,别忽愣我了,赶快拿碗盛饭,菜好了。”
何平撇了撇嘴,拿着三双筷子,三个碗就走了出去,根本就没有争辩的心思。
他非常了解,以她妈妈的观念和眼界,一天挣一千,除了抢,她真不知道干什么还能挣这么多。
何平从小就能吃,尤其是菜,所以他家盛菜的器皿直接是用盆的。
当然没有洗脸盆那么夸张,不过也要比一般的大碗还要大。
家里吃饭为了方便他的爸爸,是直接在客厅的茶几上吃的。
给父母都盛好饭后,何平就狼吞虎咽起来。
在外边总是不敢放开吃,只要稍稍多吃些总会想想钱包,这是从小留下的习惯,已经生到了骨子里,很难改变了。
在家里则没有这种顾虑了,就跟饭菜都不要钱似的,想吃几碗就几碗。
何平活像一个饿死鬼,等她妈妈洗手过来,他半碗米饭都进了肚。
“又买水果啦,上次买的苹果还没吃完,”何母一脸心疼,没好气的撇了何平一眼,“知道你挣钱了,也别乱花。”
说完后,她坐到了沙发上,不过看上去她并没有马上开饭的意思,反而脸上浮上了淡淡的忧愁。
“何平,小月你们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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