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咋回来这么早?”飞雪穿着很省布料的居家休闲装,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虽然声音中体现出了诧异,但她只是给了我一张面无表情的侧脸。比起聚精会神对着电视方向的脸蛋,还是两条正做着莫名摆动的修长的美腿更像是在欢迎我的样子。
想问的话太多,我一时间竟找不到头绪,只是“哦”了一声,便坐在了地毯上,打开了电脑,准备交电话费。
“玩的开心吗?”
“啊,太开心了,让牛郎星沉默,织女星流泪的程度。”
“……你是黑洞么?”
“请叫我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从我视线里逃脱的神棍,简称大光棍。”
“棍你妹啊!呃,又说到自己了……怎么啦?相亲不顺利吗?”飞雪的目光这才聚焦到我的身上,脸上是……我无法读懂的叵测笑容。这世界怎么了?是个女人就能让我变成文盲吗?连我朝夕相处20几年的妹妹都能用这种让人不清不爽浑身痒痒的笑容和我装蒙娜丽莎吗?咱家姓郁不姓蒙也不姓达啊,大妹子你可长点心吧!
“你吃过晚饭了吗?家里还有吃的吗?”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有一种谁先提起这些光怪陆离的事就输了的感觉。
“不是吧,你还没吃饭?!”飞雪这才从沙发上坐起来,长长的秀发极为顺从地散在她的肩后。目前,她的神情的主旋律是惊讶,但怎么都觉得那精致的嘴角边暗藏着叵测的玄机。
这次我干脆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因为我要在网上付钱了。
飞雪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搞定了电话费之后,掏出手机,放在桌上。然后绷起脸来,语气严肃地对飞雪问道:“胸罩有150块一个那么贵么?”
飞雪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摆出一副让本高玩都觉得毛骨悚然的表情盯着电脑屏幕。我顺着她的视线重新看向屏幕,上面写着:“您已成功付款150.00元!”
“啊……飞雪你误会了……”
“郁临风……原来你是真的变(河蟹)态吗……”飞雪颤抖着,身体似乎在微妙地远离我,同时好像还有某种很重要的东西在远离我的身体似的……不要啊!可恶的世界,你还想从我这夺走多少东西才善罢甘休啊!
“啊,不是,你看这是话费的订单啊!”
“你是故意进女厕所的对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点神神叨叨的但本质上还是好的,结果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伦理道德了?!”
“喂!不要用那种恐怖的表情说着小品里的台词!小心说着说着头发掉光了哦!”
“掉光了也是被你气的!唉,我也不对,早点把你嫁出去你可能就不会变成变(河蟹)态狂了。都怪我太放纵你了,都怪我……”
“喂!角色完全错了!剧务!她的盒饭今天不给了!”
“你这偷偷溜进女厕所还好意思向妹妹求救,没事上网买女式内(河蟹)衣的色(河蟹)狼导演,谁要吃你的盒饭!谁知道饭里下了什么药?!”
“宁愿这样也不去潜规则女演员的导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请叫我模范导演,良心导演,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高玩导演!”
“张嘴闭嘴把高那什么两个字随处乱喷的人谈什么良心模范!哎?等等,刚才你是不是承认了……”
“我的姐,我的姨,我的祖宗!你比女警还犀利,我错了,我给您老捏捏大腿好不好?”
“死开,色(河蟹)狼!剧务!这人的盒饭今天不给了!”
在兄妹二人气氛活泼热烈友善的唇舌之争间,我将自电影院里偶遇美女与野兽以来的种种遭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飞雪时而莞尔时而大笑时而作势要报警时而面露叵测,本高玩讲的越来越起劲,几乎要把两次意(河蟹)淫的内容和盘托出了。当然,也只是差点而已,作为危险世界的一名大神级公民,守住心中不能说的秘密是一门必修的功课,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原来如此,你欠费啦,这倒是出乎意料的剧情发展。”
“喂,飞雪大妹子,差不多可以从导演梦中醒来啦,要是有这么倾国倾城的导演,女演员们岂不是都要被自己泛的酸水融化了?”
“夸人夸得太过浮夸,完全不受用呢。”
“喂!不要理所当然地说出让我后背发凉的话!你是半仙么?你是神棍么?你是谁变的呢?”
“不过,兜里只有150,就被人要去了150,回来充话费也充150,听着很像顺口胡编的呢。”
“那是巧合吧!世界上不是总有各种各样的巧合吗?我们每个人的出生本来就是几亿分之一的巧合不是吗?以如此小概率事件为前提的人生里,每天都出现一些巧合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嘛。”
“如果说前面两个150是巧合的话,那话费也充150,我只能理解为你心理似乎对朱丽颖姐姐念念不忘着呢,所以魂不守舍地心里念叨着150、150,智商变成了250。”
“我是被150块钱的胸罩搞得世界观崩溃了而已啦!在我的印象里单笔消费的上限已经变成150了!”
“哦?是这样吗?”飞雪用手化成羽扇遮住了半个面颊,但脸上的笑意却再明显不过,“也好吧,嗯,我知道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吧。”飞雪说完,立刻遁走,回到沙发上继续化作一只慵懒的猫。
哎?
哎哎?
我记得明明是我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来着?
结果我还啥也没问呢,就被这小丫头把五脏六腑的存货都搜刮走了?
然后她还跑了?
欺负人……也要有点限度啊!老猫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壁虎啊?大神不发威,你真往后面加“经病”俩字连上念啊?高玩不发威,你真以为我算个球啊?
我疾风一般狂扫向飞雪,在她的轻声尖叫声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以气吞山河的气势直捣黄龙,单膝跪在了沙发前:“飞雪陛下,臣妾有各种费解之事,若不搞懂,今夜难以入睡,求教育求科普求指导,求灌输求抽打求洗脑啊!”
“变(河蟹)态!”飞雪的长腿以极高的速度向我的侧脸袭来,这个场面就像动作电影的女主角被反派恶棍擒住手臂,然后以违反物理学常识的与地面平行的姿势凌空侧踹恶棍的头部。必须要指出的是,如果这个动作在现实中发生,那只有一种可能——女主角放了一个角度刁钻、冲力极大的屁,把自己的腿崩飞到恶棍脸上。不过,此时此刻,我们的女主角躺在沙发上,恶棍则单膝跪地,所以我们确实处于现实当中,无需怀疑。
脑子里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我飞速抬起刚刚闲置着的左手,牢牢接住并控制住了飞雪的美腿。小妹子,这点花拳绣腿还敢在本高玩面前施展,你毕竟还是太年轻,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尽管你本人已经足够危险了。
现在,飞雪的四肢当中有一半已经处于我的控制之下,无法动弹。飞雪与沙发上接触的部分主要是躯干,重心很稳,无需四肢的支撑。下一步,她会用哪一肢进行攻击呢?
飞雪突然之间挥出一记直拳,直奔我的面门。哼,本高玩等得好心急!我就像从上辈子开始就知道她要出这招一样,优雅地闪过这充满美感也有足够力道的一击。不愧是本高玩的妹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就摸索出最顺手的攻击方式,可惜,你面对的是本大神这种对有机生命体作战用人形格斗装置,你的行为无异于关公门前耍大刀、悟空面前拔体毛、宋江面前玩下跪、宝玉面前装渣男。我肩膀一抬,头颅一侧,将飞雪的手臂牢牢夹住。
现在,飞雪有75%的肢体已经被我控制完毕。所余下的一条长腿,由于不好用力,已经不足为惧。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轻咬嘴唇,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终于,她脸上的叵测已经无影无踪,我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那么,老老实实回答兄长大人的问题吧。不说实话的话,要面对某种羞于启齿的拷问哦。”
“……已经够羞的啦……”飞雪幽幽地说道。
“会痛吗?”
“没有……痛啦……”这个回答我其实都可以替她说出。如何控制住妹妹的身体却不至于弄痛她甚至发展为让她很舒服很享受很惬意,这是历经了20几年实践之后早就了然于胸、驾轻就熟、理所应当的技能。
“那,进行久违的兄妹交心时间吧,就用你最真实的想法,将哥哥心中的困惑解脱吧,来,看着我的眼睛。”
“……眼镜……该擦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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