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原本是他的卧室,自从楚宝宝来了,他就搬到了偏房。
看这姑娘,是多看重自己的容貌,睡觉的时候都带着面纱。
一阵风飘过,楚文卿蹙眉,正要去关上窗,攸的目光一凝,差点笑出声来。
有意思!
小白在陌芸芸怀里翻了个身,一爪子打到陌芸芸脸上,扒拉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就把面纱扯了下来。
然后…盖在了自己脸上。
陌芸芸也就微微动了动,皱了皱眉,接着睡了。
楚文卿:……
他立马找来纸笔,素手丹青,一笔一划都刻在了楚文卿的眼里。
他带着酣然的笑意作完了这幅画。
想了想,还是落款。
天璃国十七年,某夜,宝宝和小白。
楚文卿将画卷晾在画架上,关闭了窗户,掖了掖被角。
看到那个碍眼的小白,他就想捏出来丢给暗卫一号,一号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为何不来抢?
想要就直接来,抢得到就是暗卫一号的本事。
他楚文卿何时说过不让暗卫一号来抢?
哼!
孬种!
以后是要考虑给她换换名字了,诸如暗卫小小,暗卫傻傻,暗卫孬孬芸芸。
做好这一切,楚文卿正欲离去,小白一个翻身翻到了楚文卿的手里,这小子抖动抖动了自己的四肢,在楚文卿怀里滚了滚,就没动静了。
楚文卿的内心还是崩溃的。
蓄积内力,抬起手掌,“小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小白睡着的时候特别可爱,比他睁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样子温顺多了。
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一起,通体的白,当然唯有后爪内侧人的视线盲区处有微微的一个粉红,出生的时候大白就特别嫌弃。
觉得这点粉红就是小白身上的污点。
但这怎么着都是自己的儿砸,大白也不可能不要。
日日唉声叹气,她这纯正的血统为何生出了杂种的儿砸?
楚文卿当时倒还没有什么感觉,都是灵兽,只要能自己保护好自己就行。
皮相什么的都是假象。
更何况有谁能看到小白后爪内侧的那点地方。
此刻小白无害地躺在楚文卿怀里,爪子紧紧攀附着他,正好露出那点粉红。
楚文卿的神色忽然变得很温柔,抬起的手掌也缓缓落下,改为轻抚了这家伙的毛发。
想起这这家伙第一次开口说话,便是:“母亲,你好美哦!大主人,你好帅哦!”
而后在成长中,小家伙也发现了自己的粉红,拍着胸脯说,“这是本兽的标志,独此一家,绝无分号,以后那些上门来胡乱说自己是本兽的一律可以拍死在门外了。”
楚文卿呼出一口气,捡起落在地上的面纱,叠好,放在了桌上,抱着小白就出门了。
吱呀——
木门带上。
楚文卿还没有什么睡意,继续坐在小溪边,这次不再孤单一个。
小白作陪。
楚文卿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小白身上,大大的外袍和小小的小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文卿看着看着就觉得心情大好。
他们这样,挺像一家人的。
酒坛还在手边,楚文卿一咕噜灌了一大口。
“畅快!”
小白鼻子动了动,很不开心,什么味道?
小小的一团不停往楚文卿的衣袍中钻,直到最后,完全没入。
楚文卿盯着这家伙,现在衣袍中间鼓起一团,看起来也分外可爱。
随他吧!
继续饮酒!
他楚文卿身在四大家族楚家,着实身不由己。
二公子,就因为一个这个“二”的前缀,一切的责任他来担,一切的荣光大公子去享。
同为兄弟,他自然不会与自家大哥计较,但…每一次,但凡家族出了个什么大事,哪一次,不是将他推出去?
哪一次不是他出手解决的?
他无所不能,所以可以抗住这片天。
从未有过片刻真正的放松。
饮酒作乐,向来他也只是做个样子。
他怎么敢让自己完全醉过去。
那么多仇家,那么都阴谋,他清醒的时候都应对得身心疲惫,一旦醉酒那不知能闹出多少无妄之灾。
可今夜,楚文卿不想再去想那么多身外之物。
能让他感到快乐的源泉就在他的屋子里,他可以放手,出了事,嘿嘿!
不是还有小白吗?
楚文卿从酒窖中又搬出三坛好酒。
夜深了,风势更大了。
雪山的夜晚温度比较低,楚文卿有美酒相伴,浑身火热,自是不怕冷的。
小白…就不一样了。
他冷的直哆嗦,可怜楚文卿只顾着自己喝酒,压根没看到颤抖的小兽。
小白拱了拱,怎么质感的芸芸姐姐的胸不大一样呢?
有点诡异!
还是闭着眼摸了摸,凑上鼻子去吻了吻,一点都不香。
猛然睁开眼睛,小白懵了。
是谁?
是谁把本兽抛尸荒野了!
拜托!小白,咱能多读点书么?什么叫抛尸荒野,你确定你懂?
小白的内心是崩溃的,它一下跳了出来。
和正在饮酒的楚文卿大眼瞪小眼,楚文卿此时已经微醺了,指了指酒坛,“小白也被酒香勾醒了呀?”
小白嘴唇翕动,骂骂咧咧的,心中已经罗列了楚文卿的多项罪状了。
简直罄竹难书!
其一,趁本兽睡觉将本兽偷了出来;
其二,偷了本兽也就算了,还让本兽躺在草地上;
其三,躺在草地上也就算了,居然把本兽从头到尾都盖着,是想憋死本兽吗?其心可诛;
其四,他还小,母亲说了不能喝酒,他居然堂而皇之在自己面前摆了四个酒坛子,还吹嘘着这酒多么好喝;
其五,就是现在,他为何非要逼着自己喝酒!!
小白炸毛了,“我不喝…唔唔,你欺负我,你介么大,本兽介么小,楚什么鬼的,你以大欺小。”
楚文卿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小家伙,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可不轻易拿出来,你很有福气哦!品味一下,后劲简直完美,回味无穷!”
小白气氛地挥动着前爪,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哇啊,真的挺好喝的!
贼兮兮地盯着楚文卿手中的酒坛子,楚文卿摸了摸小白的脑袋,“那一桶是你的,自便!”
嗖——
小白扎进了酒坛子。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一时间只能听到酒人喉的声音。
一人一兽,都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和兽生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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