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海南长歌当哭无法报答那段不能相守的人间真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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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在一个女人觉得单身的日子不快乐的时候,空虚、失落、烦闷、没有安全感就会一齐笼罩在她的身心上,这时候,她居住的房子往往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逢年过节的时候,不管家庭生活是不是现在想拥有的,但当你在逢年过节的日子里看到大街小巷享受天伦之乐的男女老少一脸的灿烂时,你会自觉不自觉地会感到落寞、沮丧、孤单,因而你只能对自己说,生活是你自己选择的。

    当然,单身女人的日子也有很多快乐,无拘无束,无所顾忌,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想逍遥就逍遥,绝不担心玩到凌晨的时候有一个人在灯下焦急地守候。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的思想也越来越开放和现实了。当一个人觉得单身的日子不再快乐,但对进入两人世界还没有充分思想准备的时候,异性合租在海口市便应运而生了。我想,这种生活方式也未尝不可。依然单身,依然独立,却会平添许多快乐。

    其实,单身的快乐与不快乐,只有单身族们自己心里知道。

    有人说:深夜里——

    两个男人在一起,没有什么故事;

    两个女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故事;

    而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在一起,一定会有故事,而且故事可能会很动人!

    一天傍晚,我去参加一位女编辑的私宴。

    女编辑请的客人不是很多,除了我之外,被请的客人之中,有一个身材矮小、长发披肩、下巴留着很长胡须的男人。

    这个长胡子男人自我介绍,他叫山野,自称是一位打工诗人,出版过三本诗集。今年40岁,酷爱诗歌,为诗歌选择了独身。他曾结婚却又离了婚,有一个9岁的女儿在乡下和奶奶一起生活。

    在女编辑家里聊到夜深人静了。山野主动提出要送我回住所。

    临近我住所的时候,山野突然单腿跪地,一只手托着我的手,激动的说:“林鸟,我喜欢你,甚至我爱你,一见钟情是此时我对你的最好的解释!”

    我惊慌得措手不及,急忙地扶起他,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山野双手紧紧地抱住我:“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他不由分说激切地吻着我的双唇久久不放……

    自此以后,山野每天晚上都要到我租住的房子门外大喊几声:

    “林——鸟——,我——爱——你——”

    喊过之后,他并不急于走开,而是坐在我房子之外不远处的石头上疯狂地吸烟,直到深夜才起来离去。

    一周后的一天晚上,天空下起了大雨,我以为山野肯定不会来了。

    可山野在大雨中依然来了,依然站在我门外大声呼唤:

    “林——鸟——,我——爱——你——!”

    然后,依然坐在雨中的石头上,抱着头低着腰淋着雨,痛苦地期待着我的回音。

    我透过窗帘,看到雨中山野挚著的坚毅背影,我的心灵震颤了。27年来我又有了一次心灵深处悸动的感觉。突然之间,我有了一种感悟,此时此刻窗外那个大声呼唤的男人,就是我在历经一次又一次情感苦痛之后,我能信任我能动情的男人。

    我不顾一切后果地打开房门,急切的直奔雨中那个男人的怀抱……

    山野紧紧的抱着我,嘴里不断地喃喃道:“林鸟,我几千年丢失的东西,几千年后我终于又找了回来!”

    山野拽着我走出大院,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像运载一件珍贵的宝贝一样,运到了他的住处。

    进了山野的屋子,他不容分说地将我抱起放倒在他的床上,然后便很霸道地、理直气壮地剥光了我的衣服。

    我闭上了双眼,那一瞬间的幸福涌遍了我的全身……

    待到山野和我都风平浪静了,山野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畅快淋漓的鼾声。

    我赤裸着身子坐起来,仔细凝望身边这个在情场上敢打敢拼的浪漫男人,矮矮胖胖,小眼睛,大鼻子,双下颌,然而他的勇敢浪漫与憨厚善良掩盖了他的丑貌,使他在我的眼中远比那些有钱有权在外纵欲滥情的男人要可靠踏实得多。

    我无法入睡,穿好衣服,准备悄然回家的当儿,山野醒了。

    他见我满脸抑郁忧伤,便裸身跪在我脚下懊悔自己的粗莽卑劣……

    窗外仍在下着雨。

    屋内潮润的空气让我觉得如在梦中。

    山野极力的挽留我。

    他亲手给我做手擀面,给我做热气腾腾的汽水米粑。这是自从我娘去世后,一直好几年我都没有吃过的主食啊。

    山野见我吃的如此香甜,他便坐在我身边凝视着我憨憨地微笑。

    我开始感激他,信任他,也渐渐在心中对他有了一种踏实感和依赖感,然而我还无法生出激情去爱他,更不用说把我的后半生能交给他了。

    海口遍地都是椰子树,挺拔高耸,一般在10多米高,最高的有30多米,树干直立,树的顶端生着羽毛状的复叶,像是顶天立地的巨人,头戴着插有羽毛的头盔;阵阵海风吹拂,椰子树像一个多情的少女,婆娑起舞。

    山野拉着我在椰林里尽情地游玩。

    中午时分,他偷偷爬上椰树,摘下一只新鲜椰子,带回家,将椰子顶端的一个芽眼钻了一个洞,用纸折成一只小漏斗插进洞眼,把红葡萄酒顺着漏斗灌了下去,轻轻摇晃了几下后,制作成椰汁酒。再往洞眼里插一根胶管,又用几张薄荷叶铺在椰子上,上面再摆上三片菠萝、三枚杨桃,捧起来递给我。

    我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对着它看了一会儿,衔着胶管慢慢地啜饮着。

    椰汁的甜香和着淡雅幽幽的酒香,一古脑儿地往肚子里钻,往脑子里钻,凉津津的非常滋润。

    我高兴地埋着头,一个劲地吸着椰汁酒,不一会儿,一阵忘情悠悠飘逸飞扬的灵肉之梦渐渐地、渐渐地涌上心头,我梦到自己已经坐花轿、拜天地、掀盖头、入洞房……

    当我醒来已是下午两点了。山野给我留言:

    “小鸟,这里就是你温暖的窝,好好歇休吧,我上班去了。

    ——爱你的大山。”

    见到山野雄浑飘逸的温馨言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起床后,我怀着一副好心情给远在武汉的表妹打电话,寻问女儿的近况。

    表妹高兴地告诉我,女儿的病情好多了,在学校里一切都好,还当上了班长。

    表妹还说,我从海口汇回去的2万元钱,今天上午已经收到了,请我放心。

    我没有寄钱噢!这段时日我自己的日子就是够拮据的。

    我真想一脚飞到山野身旁问个明白。

    我沿着滨海大道四处寻找山野曾经告诉我他上班的地方:万绿园。

    路过露天公园,远远地就听见“真正全裸演出,彻底无丝奉献!”、“可以动手动脚,令人欲仙欲死!”的刺耳声。只见一顶帐篷,帐篷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块广告牌,上面写着:野玫瑰歌舞团演出,票价10元。

    我决定暗访,写一篇通讯。

    我买票钻进近百平方米的帐篷时,里面的矮条凳上已经坐满了看客,后排还站了几溜,足有两百多人。

    我拨开人群往台上一望,我惊得木瞪口呆:只见两名一丝不挂的女子,正在台上搔首弄姿,大概是为了让观众看得更清楚些,她们不时抬起一条腿在空中抡着,并把腿叉开让舞台灯光聚集私处。一些观众激动起来了,纷纷往两个女子身上扔钱,扔香烟。一个女子仰躺着拾起香烟,点燃抽了几口,再将烟嘴放进私处擦一擦,扔回观众席,大家就起哄大笑起来。

    这个节目过后,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瘦男孩上来唱歌,两名穿着三点式的同龄女孩为他伴舞。说是伴舞,实际上是胡闹。一个女孩不时用手摸男孩的胸部,另一个女孩要解开他的裤带。这样连唱了几首歌之后,第一场演出就算到此结束了。

    没有看够的人可以留下来续看第二场。

    一位喜欢看此节目的流浪汉高兴地说,这还不算刺激,前几天有一个歌舞团在这里演出时,有性交表演,观众可以上台随意抚摸演员,如果观众肯花钱,演员还能邀请观众上台做爱!

    我走出帐篷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我该如何报道此事?这个草台班子为何白日也能如此猖狂?

    我路过百货商场时,地下通道门口有一个女子正在一张相当刺眼的“美女蛇歌舞剧照”前,声嘶力竭地向好奇的人保证“够刺激”,招徕路人。

    我好奇地花5元钱来到狭窄、潮湿有异味的地下室,顿时就感到一阵窒息。

    “舞台”由两张球桌拼成,此时正在表演“与蛇共眠”:只见一个性感女子身着红色“三点式”,在时断时续的音乐伴奏下扭动着腰身出场,半躺在“舞台”上,一男子将一条长约3米、口盅粗的大蟒蛇放在女子身上,任蛇从她身上缓缓爬过,得到在场50多名观众阵阵喝彩。

    接下来表演了“生吞毒蛇”、“刀杀活人”等几个恐怖节目后,最为刺激的歌舞上演了,一名男子唱着一首听不清楚歌名的“怪曲”,伴舞的是两位性感女郎,身着轻薄的“三点式”款款出场,在音乐声中疯狂的扭动着四肢慢慢摇来晃去……节目历时一个小时就草草结束了。

    我匆忙赶回我的租屋,关紧门将下午所见的“野玫瑰歌舞团”和“美女蛇歌舞团”的淫秽表演写成了一篇通讯,署上笔名,当即送到了报社。

    第二天,我的通讯见报后,主管部门迅速查处了这两个淫秽的草台班子。

    傍晚,山野下班回来约会我。

    我说:“那两万元,是不是你寄的?”

    他刚开始没承认,后来他微微一笑说:“我爱你,就得爱你的女儿,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女儿有病,我这个做父亲的岂能袖手旁观?!”

    山野朴实无华的话语,令我非常感动,我暂时能做他的女友,但我能做他的妻子么。更何况我还对他和身世、家庭、婚姻、孩子……无所了解。

    我对山野只有深深的感激!

    过了两天,我接到报社通知,让我化装成“三陪女”暗访一家有黄、赌、毒流行的歌舞厅。

    山野执意要暗中保护我,他化作“嫖客”,暗中跟随着我。

    当夜,我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十分裸露性感的浪女,来到歌舞厅已是夜里11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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