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一是在杨开慧的帮助下摆脱家庭的封建束缚和柳直荀结合的。柳直荀又是毛泽东早年的战友。

    据李淑一回忆说：“主席开始写的是‘赠李淑一’，后来改为‘答李淑一’。”

    毛泽东与李淑一的情谊是双重的。

    李淑一和杨开慧是1920年在长沙福湘女子中学的同学，她们父辈之间的交往就很深。李淑一是在杨开慧的帮助下摆脱家庭的封建束缚和柳直荀结合的。柳直荀又是毛泽东早年的战友，他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湖南省政府委员，湖南省农民协会秘书长，参加过南昌起义。1930年到湘鄂西工作，曾任红二军团政治部主任，红三军政委等职。1932年9月在湖北洪湖革命根据地牺牲。他和毛泽东的交往也很深。

    1921年，毛泽东和杨开慧结婚后住在长沙小武门外清水塘时，李淑一和柳直荀曾去看望过他们。毛泽东率秋收起义的队伍上了井冈山后，杨开慧带着三个孩子在长沙县板仓一带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30年10月，杨开慧曾托一个农民给李淑一送来一封信。让她帮助买书、纸和笔墨等物品。正当李淑一准备去买时，传来了杨开慧被捕，不久即遭敌人杀害的不幸消息，李淑一十分悲痛。柳直荀离开长沙后，李淑一也曾受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软禁、逮捕，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抚养着烈士的遗孤。

    后来毛泽东在延安的时候，曾向往长沙去的同志打听过李淑一母子的情况。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李淑一激动的心情难以表达。她于1950年1月17日，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信中祝贺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并把杨开慧牺牲的情景和她本人在国民党统治区20多年痛苦生活的情况告诉了毛泽东。1950年4月18日毛泽东给她回信说，“直荀牺牲，抚孤成立，艰苦备尝，极为佩慰。学习马列主义，可于工作之暇为之。”毛泽东在信中还向柳直荀的父亲和李淑一的父亲致以问候。后来，毛泽东还让他的秘书打电话给李淑一在北京的儿子，询问生活上有什么困难。1955年，李淑一因病半年没有教书，毛泽东得悉后，派杨开慧的哥哥杨开智前往看望。李淑一到北京时，毛泽东又曾派王海容前去致以问候。1957年1月，李淑一读了毛泽东新发表的18首诗后，心情很激动，想起杨开慧告诉她毛泽东在和杨开慧恋爱时，填过一首《虞美人》词赠开慧。就给毛泽东写信索取词的全文，并将她1933年惊悉直荀牺牲后，结想成梦，大哭而醒，和泪填写的《菩萨蛮》一首词送请毛泽东指正。1957年5月11日，毛泽东给她回信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罢。有《游仙》一首为赠。”毛泽东在信中写了《蝶恋花》词一首。这就是1958年1月1日发表在湖南师范学院院刊《湖南师范》上，后收入《毛泽东诗词选》中的《蝶恋花·答李淑一》。据李淑一回忆说：“主席开始写的是‘赠李淑一’，后来改为‘答李淑一’。我在《菩萨蛮》里写道：‘征人何处去，六载无消息’。毛主席回答了‘征人’的去处：‘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我在《菩萨蛮》的后两句写的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主席答的是‘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我是在想念牺牲的亲人，毛主席答的却是烈士忠魂也因人民革命胜利而高兴落泪。”毛泽东在信中还嘱咐她“暑假或寒假你如有可能，请到板仓代我看一看开慧的墓”。并请她在祭扫直荀墓时，代致悼念之意。还询问他和柳直荀的父亲有无困难。李淑一在接到毛泽东的信后不久，即和杨开慧的兄嫂杨开智、李崇德等一起，前往坐落在长沙县东乡板仓的杨开慧烈士墓前，敬上鲜花和香果，含泪诵读祭文。后将祭扫的情况报告了毛泽东。

    1959年6月，毛泽东回韶山，在长沙短暂停留时，特意接见了当时在长沙第十中学任语文教员的李淑一，请她吃饭，并合影留念。后来李淑一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要求见毛泽东。毛泽东于1959年9月27日回信说，一星期后，如有时间，拟请她前来一叙，如无时间，则只好作罢，尔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后来一直未能有过。

    （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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